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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这么夸张……我自己亲爹都当我阿斗呢,扶不起的。”冉清叹了口气,踩着拖鞋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她在离开前,回头和他说:“从始至终,只有你把自己当阿斗,你在自己身边筑起了三国,把所有人都当成了敌人。八面埋伏,你怎么逃?”傅予求很久没再联机,韩星辰觉得奇怪,打了个电话过去,他没接,过了会又打过来了。“刚才我小叔老婆在这给我说教。”“哦,你小婶。”傅予求听到那两字打了个激灵。“对了,我回家了,就……原来住的地方。”韩星辰不知道傅予求之前的故事,愣了愣:“你之前那个房子……怎么了吗?”“没怎么,挺好的。回头给你把钥匙,下回要是你和家里吵架闹翻了,可以住过去避避。”本来是一句玩笑的话,韩星辰这种性格,怎么可能和家里闹翻离家出走,可电话那头的小姑娘,就这么沉默了。“怎么了?”“我妈应该很快,很快就会让我回美国了。我们……”“我们去告诉她吧,我们的事。”他不想再拖下去了,这么无止境的拖,不是办法。如果他们想在一起,想认真、长久地在一起,这个问题,迟早都要面对。韩星辰想了一整天怎么约张芮说这件事,这事得循序渐进,肯定不能直接通知她,说自己和傅予求在一起了。而且到时候如何委婉言辞让她觉得没那么难接受,也是个技术活。最后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个好方法,干脆直接撒了个小谎,说市中心最近开了间很火的餐厅,带她去尝尝。张芮听了自然是高兴,觉得女儿还挺有心。不过,也开心不了多久。那天,韩星辰和张芮先到。为了不使这个借口看起来太懒,谎言太假,韩星辰挑的这家餐厅倒还真的是新开的,不过嘛……没几个人。张芮细致的用纸巾擦着透明的玻璃杯,皱着眉问:“这里真的很火吗?我怎么看着服务员比客人多几倍……”韩星辰略感尴尬:“那个……还没到饭点吧。”“是吗?”张芮看了看手表,自言自语,“国内现在吃饭这么晚了?比国外还晚……”她把菜单递给韩星辰:“点菜吧。”韩星辰没有动作。“怎么了?”张芮看她有点发愣,之前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起了疑,“还有别人要来吗?”“妈,其实……”刚说了几个字,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喂?”“什么?”“嗯,好的,没事。”“再见。”韩星辰挂断电话,表情有点垮,张芮还看着她等着下文。“其实什么?”“其实我刚才出来的时候就不太舒服,胃病犯了,没什么胃口。”☆、第二十九章傅予求回到家中,已是深更半夜,连傅淮周和冉清的车都在车库中,他们的卧室是暗着的,早已在睡梦中。傅予求坐在客厅柔软的沙发上,疲惫地闭眼揉揉眉心。太累了。以至于整个人的思维都停滞了。等到脑子重新运转过来,今天一天发生的事就开始重复轮播。他都不知道那个记者是怎么知道年年的事情,怎么找到他的病房,怎么就查到了……年年和孟绮夏真正的关系。他想自己还是太大意了,不然也不会让那个记者这样堂而皇之的走进年年病房里和他交流、套话。那个记者问年年几岁,生日是几月几号,孟绮夏从前有一年停工过,对外宣称是身体不适,当时她没有现在那么红,只是个小模特,所以也没有人过分在意。但是,只要有心人稍微推算一下,就能知道年年出生前后那段时间,正好和孟绮夏停工的时间吻合。一个当红的模特,有了这么大的私生子,父不详,再加上之前的谣言丑闻,一旦记者添油加醋,孟绮夏的形象,算是完了。傅予求也知道自己塞钱的这个手段看似用意太过明显,但是他找不到第二个解决办法。记者一走,他立马联系了孟绮夏。出乎他意料的是,孟绮夏惊人的平静。“这些年,躲得、藏得、遮遮掩掩,很累。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敢认。”她笑,“对你,我始终觉得亏欠。当年,我急于向上爬,为了一个机会,犯了错,也背叛了我们的感情。因为这件事,我一直觉得我配不上你了。我想追回你,但是不敢。”她许久没有对他有过这样交心的剖白,傅予求想到年少时发生的事,内心也多有感慨。两人喝了几杯,傅予求多次想和她交流这件事如何彻底解决,都被她打断了。孟绮夏那样子,根本不像是想解决问题。“你不要这么消极。”“消极?”她抿了抿嘴角,眯起眼,“不然你说能怎么办?一旦爆出来,大众追问的一定是孩子的父亲是谁,我怎么答?”傅予求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孟绮夏自嘲地笑了,一副了然的样子。傅予求有些羞愧。孟绮夏当然不会忘记,她刚发现自己怀孕被一笔钱打发的时候,精神接近崩溃,天天哭,当时傅予求跟她说,没关系,他会把孩子当成自己亲生的对待,只要孟绮夏愿意,他就是孩子的爸爸。他曾经说过,他永远不会离开她们。“你有了喜欢的人,不必觉得抱歉。”孟绮夏嗤笑,“一开始,错的人,就是我。”傅予求很不好受。不管怎么说,他仍是觉得,他于心有愧。楼梯上突然传来几声脚步声,在这样安静的夜里,格外明显。傅予求转头的瞬间,灯开了。他眯眼,用手挡了挡刺眼的光线。“心情不好?”穿着睡衣的傅淮周走到他旁边,坐了下来,“还喝了点酒,不过不多。”“嗯。”傅予求意外,傅淮周头一次没说他。“再来一杯?上个月朋友从法国酒庄带回来的,三十年前的红酒。”傅予求扬了扬眉。看得出来,傅淮周心情不错。傅淮周倒了两杯,一杯给傅予求,一杯给自己。傅予求闻了闻酒的香味,晃了晃酒杯,过了会,抿了一口。“味道不错。”傅淮周笑开,啧啧:“你喝酒的样子,和你爸一模一样。”“他不喝酒吧。”“喝的。”傅淮周说,“二伯家傅庆是个酒鬼,你那时候吊儿郎当,你爸一直怕你和他一样,所以那段时间,你才刚回家里,他就努力把酒戒了,想给你立个榜样。”傅予求一听就乐了,笑得肚子都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