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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小椫悠然扬首,道,“将我昨日买来的红玉笛子拿来。”雨眠脸色微微一滞,起身拿出一个匣子递给小椫。小椫接过,收入袖口,提了盏琉璃灯,独自出了门。雨阑楼下,“公子小叶”一身黑衣红带,马尾在晚风中飘扬,斜倚栏杆,肤白似雪,眸光与月光交相辉映,凤眼微微一挑,眼神定在手持琉璃灯衣落成火朱唇粉黛的小椫身上,两人俱是一愣,“公子小叶”嘴角上扬,略一躬身,无不潇洒地道了声“殿下。”小椫几乎怔住了,夜色掩护下,元牧乔装的叶荨无论是动作还是声音,几乎完全一样!她心在砰砰直跳,第一次见到元牧将头发扎起来,眉目似乎比往日更加粲然,脸部线条更如画师笔下行云流水的技法,恍然一笑,有着叶荨那种少年般的无忧和璀璨,几乎令她神魂颠倒!她差点忘记了来意,怔怔地说不出话,只匆匆将装了红玉笛子的匣子送给元牧。元牧打开后,将笛子拿着手里,指尖轻轻点了点,吹了出声!笛声从山腰的雨阑楼上吹起,随着春风散入辰宫,抚起一川烟草,满城风絮,使人听了神思荡漾,心情舒畅,小椫低声与他闲聊几句,佯装恳求公子小叶帮她摆脱困境,虚与委蛇一番,才假意离开。片刻后,婢女雨眠施施然出现在“公子小叶”面前,小椫虽然不意外,心中难免疙瘩一下。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上班时可能还要偷偷小修一下。——————————————修毕,春夜闻笛取自李白,“一川烟草,满城风絮”取自贺铸第74章鱼骨消魂“公子。”雨眠颔首行礼,声音婉转,“公子私会神女,可是有其他安排?”“公子小叶”站在栏杆旁的月影下,露出半张俊俏的侧脸,嘴角挂着标志性的笑容,双手反撑在身后栏杆上,懒懒散散,看了雨眠一会,将她盯得满面通红,逼得她将头埋下去,才慢悠悠道,“你们殿下有求于我,我怎能不应?”“有求于公子?”雨眠垂着眼,幽幽道,“这么说来,殿下如今总算是有了长进,只可惜她求错人了。”“公子小叶”挑眉一笑,出其不意地伸手揽过雨眠的腰肢,将人拉近了些,两人肢体相触,雨眠顺势往“公子小叶”怀中一靠,自然而然地将头枕在“公子小叶”身上。小椫:“………………”“公子……”雨眠柔声道,“你是不是动摇了?”“公子小叶”冷笑道,“我为何要动摇,该动摇的是别人。”雨眠笑吟吟地抬起一只手,搭在“公子小叶”衣襟处,拉了拉衣口,半开玩笑道,“神女殿下风姿夺目,如今又肯委曲讨好,当真是我见犹怜,今夜私会,公子的目光一直在殿下身上,流连忘返,想必公子如今有所动摇,打算与殿下结为相好了?我听闻长老苏旭一直在劝帝姬赐婚你二人,初时并不觉得你二人登对,如今想想……”雨眠一边说着,一边将手移向“公子小叶”的颈口,在触及肌肤的一刹那被后者忽然擒住手腕,按了下去。雨眠被这一按弄得有些烦躁,接着酸溜溜道,“我说公子,你也别三心二意了,就按照苏长老的意思,赢得殿下欢心,顺风顺水迎娶下一任青丘帝姬,比你单靠叶氏血脉上位管用多了。”小椫在暗处听到这番话,心里都替叶荨觉得不痛快,眼瞅着即将成为青丘第一任异姓帝君,半道冒出一个白姬之子夺了他的地位,如今青丘众人居然还眼巴巴地盼着他二人结亲,这事换做小椫,她也绝不会受这种委屈的。“公子小叶”勾着嘴角,皮笑rou不笑地说道,“娶帝姬跟自己做帝君,完全是两码事,叶氏血脉如何,轮不到你来说。”说罢,他索性推开雨眠,翻过身,横坐在栏杆上,一条腿放在栏杆上,一条腿挂在外侧,颇有些闲情逸致般看着槛外星河。雨眠低着头,抿了抿发鬓,笑道,“公子既然没有动摇,那药,是不是该继续下?”下药?小椫感觉背后徒然一凉,只觉得身前身后暗箭难防,此时她眼神一动,只见青丘帝姬忽然出现在自己身侧,神色冷峻地盯着雨阑楼栏杆旁的一幕。栏杆旁,“公子小叶”笑容忽然消逝,他脸色一沉,抬起一只手,手心的短笛穗子咻然落下,在空中抖了抖,元牧冷冷道,“不必了。”雨眠怔了怔,小椫也意识到了:元牧生气了。空气静的可怕,风似乎凝固住了,雨眠的表情逐渐垮下来,元牧反手往脑后一挑,风中飞扬的马尾被拨开,墨黑如绸的头发披散下来,月光一照,眼神愈发冷若冰霜,赫然是元牧那张拒人千里之外的脸庞。“元……公子……”雨眠舌头几乎打结,身体有些发抖,她跪了下去,战战兢兢道,“我……我实在没认出来,公子,请大人大量,宽恕小婢鲁莽……”元牧面无表情:“你究竟给殿下下了什么药?”雨眠忙道,“没,没那回事,小婢胡说的,就几昧安神的药,公子信我!”元牧眼神狠狠一瞪,一股寒意由内而发,雨眠打了个哆嗦,结结巴巴道,“消……消魂草……”雨眠双手趴在地上,额头几乎贴到了地面,冷汗直冒。又是一阵令人胆寒的沉默,过了许久,元牧道,“消魂草不能单独见效,需配其他药材使用,你继续说。”雨眠断断续续道,“其他,其他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药草,车前草,地丁,都是些清热解毒的普通药草,公子明鉴!”“那最关键的一昧呢?”元牧冷不防道。雨眠一经提醒,神明清朗不少,忙道,“关键的一昧药引,深海巨鱼骨粉……小婢还未拿到手。”元牧冷冷道,“原来,叶荨焚毁鱼骨,是为了给殿下入药?”雨眠当即大声道,“下药小婢一人的主意,与公子小叶绝无干系!请元公子明察!”“哦?”元牧从栏杆上翻下身,负手站立,“你刚才,该说的话也说了,未说完的话,我也领会了,消魂草为何物,你我心中都有数,殿下初到青丘不久,衣食起居皆由你照料,你如此胆大妄为,就不怕全族牵连,下场凄惨?”雨眠轻轻抽搭了一下,一语不发。元牧接着道,“至于叶荨,你不必为他担心,继承者女萝的死,就够他下地狱了。”雨眠猛然抬头,双目大睁,一脸惶恐,“不,不是这样的……”她一边说一边将膝盖往前挪了挪,颤抖的手拉了拉元牧的衣角,“女萝并非公子所害,那件事当真是一个意外啊!”元牧目无表情地看着她,雨眠抬起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