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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唐请教,“这要怎么个除根法?”欧阳小师叔刚要说话,忽而喉咙一阵发痒,别开头轻轻的咳了几声,小唐连忙递上手边的药茶给他,他慢慢的喝了两口,道,“你只知道有人在传这闲话,可知道大概是哪些人再传?答应写诗作赋的又有哪些人么?”小唐老实摇头,“不知道。”看唐师侄这没心计的样儿,欧阳小师叔都替他发愁,道,“且不必急,你时常来闻道堂,这里的人,有是来做学问的,也有是来求名声求前途的。他们写诗作赋,无非是想借此扬名罢了。你现在去闻道堂,定有人问及你玉玺之事,你只管实话实说。”“就这么简单?”“你如实相告,应该会有一部分人不再凑这热闹,但仍会有人继续拿此事做文章,你留意一下,这些人以谁为首。”小唐真心认为,还是欧阳小师叔有智谋,有欧阳小师叔的指点,他简直是茅塞顿开啊。于是,小唐恶狠狠一握拳道,“成!擒贼先擒王!介时把这打头的抓了,他们就老实了!”小唐因出身官宦之家,自己也大大小小是个官,办事还是很官僚的。欧阳小师叔险没给他这话噎着,哭笑不得,“只是叫你长个心,先不要动这些人。这些不过小喽罗而已。”小唐耐性素来不佳,急催道,“那要怎么办?”“只管叫他们去折腾,倘只是在闻道堂,这里又不是衙门官府,他们能折腾出什么来?有这折腾的功夫不如多做几篇文章,日后也好考个功名。”欧阳小师叔道,“此事,虽起于民间,必是终于朝廷。既已扯进闻道堂,若没个了局,以后闻道堂怕要惹上一身腥的。”“要如何了?”“朝廷的事,我并不懂。但闻道堂的事,你不必担心,这里有我。”听欧阳小师叔此言,小唐颇有如释重负之感,道,“那我可都托给你了。”欧阳小师叔颌首。小唐央求,“你不能与我细说说么,也叫我能学学你的聪明。”聪明人就这样不好,特爱卖关子。欧阳小师叔笑,“暂时不能。”小唐说他,“一点儿不可爱。”欧阳小师叔白白眼,道,“你来我这里前,没去师傅那里?”“去了。”小唐说来更是郁闷,道,“老头儿耍赖呢。我给师祖送一套绝版,大凤王朝有名的大儒赵狮山亲笔注释的,我事儿还没说,他就打发我出来了。看吧,等我一会儿过去,他一准儿说,这事儿啊,我可不管,然后把书还我。瞧着好像没收我的礼一般,谁不知道他过目不忘啊,等我傍晚过去,他一准儿把书看完,早记肚子里去了。”欧阳小师叔听到是赵狮山注释的也甚是心痒,道,“你该把书送我。”他可是把这事应下的。小唐不爱读书,更兼这不是他的书,颇是大方,“一会儿我要来给你。你可得把事儿给我办好。”看在的面子上,欧阳小师叔就不与小唐师侄计较小唐师侄怀疑他能力的事情了。欧阳小师叔问,“你这书哪儿来的?”“找王妃要的。”小唐也有自己的机伶,特意与欧阳小师叔道,“王妃藏书极多,你没见过我们王妃的书房,别人用一间屋子放书,她是用一座院子来放书,整个院子正房厢房都是王妃的藏书。你要是想看什么书,哪天我带你去瞅瞅。”欧阳小师叔道,“这不大好吧?”“没关系啦,王妃很亲切的,也很好说话,我跟王妃说,一准儿没问题。”小唐大包大揽,还说,“我觉着,王妃肯定还有许多师祖没看过的书呢。”欧阳小师叔笑笑,知道小唐在诱惑他,便道,“纵师傅,也不敢说读尽天下之书,有没看过的书,岂不正常?庄子也说,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什么有涯无涯的,你们都是喜欢看书的人,倘能看到心仪之书,难道不好?”小唐眼里的道理就相当简单了。、欧阳小师叔就想,看来,这次的事得办好了,不然,真不好去看谢王妃的私人藏书。小唐在欧阳小师叔这里用的午饭,而后,小师叔要午睡,他就去闻道堂辟谣了。待傍晚,他方去的江北岭那里,果然,小唐把那谣言的事一说,江北岭便摆摆手,一脸肃穆,道,“我年轻时便立誓,只做教书匠,再不闻官场朝中事的。不必来问我。”书退给小唐,摆明一张礼不收,事也不办的嘴脸。小唐瞧着被退回的书,唇角直抽,就是把书退回来,老头儿你也是看了的。小唐死不肯走,坐在师祖身畔道,“师祖,你好歹给我指条明路。”“明路啊。”虽然没收礼,毕竟是看了徒孙的书,江北岭也不好不卖徒孙个面子,拈一拈胡须,呷一口香茗,慢吞吞,含糊糊,道,“凡事,有果必有因,你看到的,大多是果,因在哪儿,你要多想。”小唐还想听下言呢,结果看老头已闭上眼睛装死,小唐也是看惯他家师祖摆出这幅神叨叨面孔来的,也没办法,只得把书收拾好,道,“那我走啦。”转头把书送了欧阳小师叔。小唐自认智慧有限,回府同谢王妃说了师祖和欧阳小师叔的不同回应,谢王妃对小唐的办事能力还是很满意的,“我知道了,你先去歇着吧。”小唐心中向不存事,道,“要是欧阳小师叔把闻道堂的事办好,娘娘,你能不能让他去你书房瞧瞧?我跟小师叔说,您一院子好书,可是把他馋的够呛。”谢王妃含笑道,“有小唐你的面子,就是现下你师叔想到我的书房一观,也是可以的。”小唐喜笑颜开,觉着谢王妃很够意思,高高兴兴回房歇着去了。谢王妃很放心欧阳镜的承诺,欧阳小师叔,单名一个镜字,据说欧阳镜出生前一晚,他家人曾梦到一面极耀眼的闪着七色神光的镜子,就给他取了这个名字。有着江北岭关门弟子的身份,闻道堂的事,想来欧阳镜还是能办好的。谢莫如细思量的是江北岭的话,有果必有因,这因是指的什么呢?不,不会是东宫。江北岭还没这么肤浅。可倘不是与东宫之争,如何会有流言纷起呢?谢莫如相信,传国玉玺的谣言,肯定脱不了东宫的干系。可如果这还不是因,那因,在哪里呢?江北岭这话,不见得是说给小唐听的,小唐预事,多靠直觉,不擅深思。江北岭却要他多想,谢莫如想遍自己三十几年的人生也没想到哪里与玉玺有关系。玉玺……谢莫如瞬间福至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