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4
。”她说,“你最近对我没以前好。”梁贞自认对她一如从前,“小孩子别多想。”“就是有,”她胡搅蛮缠,“你以前随便我牵你抱你,现在过了晚上八点,你书房都不让我进。”提到这个梁贞面有薄红,他并非小气地不让乔奈进书房,只是乔奈毕竟是女生,如今发育不比成人差,她洗完澡穿着睡衣过来看书,喜欢盘腿坐地毯,她的睡衣领口低,看到高兴的地方会躺在地上撑着头看,梁贞虽没邪念,可总归不好。“你看看,”乔奈语气咄咄逼人,“你心虚了吧。”眼泪珠子直在眼眶里打转。这里是她的家乡,梁贞联想到来接她的那个冬天,寒雪封路,第一眼见到乔奈的眼睛他便认定自己的决定。像极故人,又极其不似。终究是早失双亲的孩子,梁贞心软地道:“你长大了,再搂搂抱抱不合适。”“你刚说我是小孩子。”梁贞:“……”真是越大越不服管。他不由分说抓住乔奈的手,“再不走,太阳下山,小心狼吃掉你。”知道他的软肋在哪,乔奈扬起故作天真的笑脸:“那叔叔就是吃掉我的大狼。”“好好好,我是狼,你是大白兔。”乔奈心说,才不是。顺利下山,再接着走两米不宽的小道,一边是陡峭的围了木栏的悬崖,一边是山体,乔奈轻车熟路地扶着山壁靠边走,她看着前面同样走得熟练的梁贞,好奇的问:“梁叔叔,你以前修那些铁塔时没有这些围栏,你怕不怕?”村里的村民从出生就和山打交道,可梁贞不一样,他来自优渥的家庭,自小过的养尊处优。梁贞回:“就是怕,所以建立这些围栏。”“骗人。”明明这些围栏是梁叔叔走后村民自发建的。她很小时候这些就在了。梁贞低声笑,“丫头大了变聪明了。”乔奈冲他看不见,偷偷挥拳,他以为自己多笨!下山,对待乔奈的伯父伯母和去年一样,只是偷偷叫人送上礼品即走,由于乡下风俗重宗亲,乔奈伯父家每年过完年后,好几家人摆着吃流水席,若梁贞现身,不留一晚上是不会放人走的,但梁贞工作重,乡下办公不方便,可拂去村民好意更难。只得等到暑假农忙期间再来探望。他们返回路上,遇到同村的郑沉秋。乔奈和郑沉秋打小一起长大,不过对方比她大一岁,小孩子堆里结团伙,乔奈和她不是玩得最好的那拨。对方和她差不多齐高,穿着红色棉袄,脸颊两边被山里的寒风吹出洗不掉的红皮壳,浓眉大眼,紧紧地看着乔奈不放:“是……是乔奈吗?”她不可置信。乔奈被吹红的皮肤嫩如剥壳的鸡蛋,笔直的双腿包裹在一双漆皮黑色长靴里,她看出郑沉秋的错愕。“你是?”梁贞先问。又观察到乔奈身边的男人,郑沉秋脸更加发红,“我……我是乔奈的表姐。”“表的。”乔奈说。村里巴掌大地方多多少少沾亲带故,她和郑沉秋没有血缘关系。“你要去哪?”梁贞笑问,看小姑娘一个人走路匆匆忙忙的。他一笑,郑沉秋眼睛发直,结结巴巴地说:“我赶去吃乔大伯的年饭。”因为她早上只顾着打扮,父母催促她几遍不听便带着弟弟先走。梁贞点点头,“快去吧,应该刚开始,等下饭冷吃了伤胃。”然而郑沉秋好似没有听见,脚步迟迟无法挪动。乔奈扯着梁贞的袖子,提醒道:“司机在村口等了很久。“她的视线轻飘飘地从郑沉秋身上越过去。第45章浮水想于郑沉秋而言,乔奈回乡的探望无疑像一道惊雷劈碎她祖祖辈辈、兢兢业业遵守的安分。村里的人都是村里生,面对着大山村里死,少有离开故乡的人,毕竟十年前这里连温饱都成问题。可她看见乔奈,这里人人知道她被城里人收养,村里不羡慕城里人的生活,在他们想象里城里人不都是吃一样的白米饭么,何况领养的和亲生的能混为一谈吗。她们谈话聊天背着乔大伯都是同情着乔奈,但今日见到,对方光芒四射,瞬间把她比到尘埃。郑沉秋嫌弃起身上新打扮的衣服不入流,村里的一土一木、一砖一瓦看得腻烦,她父母双全,没有和乔奈同等的机会。宴席上她吃得心不在焉,一会叹气,一会回想刚刚路上的情景。好半天她摇了摇身边喝酒嚎着嗓子说话的母亲,小声道:“姆妈,我今天看见乔奈回来了。”她mama喝得微醺,口齿不清地问:“咋滴啦?”“我可以转北城去读中专吗?”她留了一级,去年刚初中毕业,高中没读,一直在家帮农活。流水宴上劝酒大笑声一波接一波,她mama急着吃饭,随口回:“这有什么不可以,你好歹是乔奈的表姐,我要乔大伯跟乔奈打招呼,你去北城要她多关照你。”等的就是这个答案,郑沉秋喜不胜收,很快打算起去北城的计划。一中的寒假假期结束便会迎来文理分班。在分班之前,继而是上学期期末考试的表彰大会,大礼堂有专门为家长设立的家长观众席。年级前十五名特意给家长发去邀请函,意在体验和孩子同等的荣耀。其中一份送到了梁家。表现得最高兴的莫过于梁教授,培养一个优秀孩子的成就让他倍感骄傲,在客厅来回走动不停夸乔奈,颁奖典礼表示他必须参加。乔奈也开心,她跑到书房问梁贞:“颁奖典礼梁叔叔会去吗?”从她老家回来后,她和梁贞的关系变得为缓和,不再像团年夜后那样梁贞对她故意生疏。梁贞问是几号。乔奈答:“三月二号。”坐电脑前的梁贞扶额,“那天我约向文婉改稿。”公司的新产品发售营销这块不能放松,本来是可以通过电话和向文婉交流,但是有些专业的知识点不当面解释难以沟通清楚。乔奈笑说:“好吧,怎么能让梁叔叔爽约。”她退出去时合上房门,转眼这抹笑消失得无踪。颁奖典礼这天,乔奈坐在班级分配的座位区域,平静地盯着颁奖台,年级的名次从低往高念。礼堂有开空调,空气夹杂杂七杂八的味,不难闻但令人胸闷。也许和揭露名次的紧张感有关系,乔奈如此心想。坐身边的女同学和她有一搭没一撘地聊天,问:“你觉得今年我们高一年级第一名会是谁?”“不知道。”乔奈说,“不过不会是孟殷。”她听说孟殷的理解和英文作文没写,前三名分数竞争激烈,几乎差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