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遭遇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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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间租房的隔音称不上好,一大早,赶活的人就把脚下的楼梯踩得邦邦响,铁板在一次次踩踏中发出令人牙酸的啷啷声。 记忆中,刚睡不久的他,侧躺着,费力地睁开一只眼。昏暗的光线,分不清昼夜,依稀听得门外经过的人朝一楼嚷嚷订早点。他动了一下右臂,酸软非常。琳妮特枕着它,睡得香甜,双手安放于枕头之上,一条大腿挤入林尼的腿间。 他起身下了床,穿戴洗漱完毕后,轻轻掩盖房门,凭栏眺望苏醒的灰河。人们布衣短打、粗衫布裙,偶尔几声吆喝,夹杂三两人聊天的黑话。 “吱呀——” 身后门开,琳妮特一身补丁布裙,揉着眼睛,向他走来。她的面容带着洗漱之后的水汽,一把埋入他的胸脯。 昨夜的缠绵犹在眼前……喉头微微动了动,林尼默不作声低头,大拇指摩挲meimei的唇瓣。 先碰她的唇角,再抿她的唇瓣,见琳妮特温顺闭上双目,林尼不再试探,捧起她的双颊,舌头侵占她的口腔。他侧着头,步步深入,与琳妮特交换鼻息。 在他的右手伸入琳妮特裙底时,她的肚子咕噜噜响了起来。 林尼咬着她的嘴唇笑,琳妮特推开他,闷头下了楼。 灰河区鱼龙混杂,不计报酬只管饭,找活计并不困难。刀锋削木,刀尖雕花,林尼坐在椅子上,专注地刻划着一截木头。对面,琳妮特一手剪刀,一手红纸,咔嚓咔嚓剪出边上老婆婆要求的花样。 老婆婆来自璃月,年轻时出去闯荡,犯了事在枫丹留了案底,把身家赔了进去。出狱后在灰河凭借雕花裁纸的手艺糊口,些许年后攒够摩拉,搭上帆船回了璃月,却被告知父母染了恶疾去世。亲眷离的离,散的散,她在墓前跪了许久,选择离开故土。 “对……沿着这儿剪,手要稳,眼要细……”老婆婆眯着眼,慢吞吞说话,指导琳妮特裁海濑的花样。 林尼吹去木雕浮屑,一只优雅侧躺的猫咪卧在手心。老婆婆蹒跚走来,笑眯眯伸出两指捏起猫咪木雕,放于持枪备战的帝君木雕旁。 林尼伏桌看了异国神明木雕几眼,余光却留意着专注裁纸的meimei。琳妮特乖巧坐成一团,唇瓣偶尔随着手指用劲轻轻一抿,色泽如出水的樱桃。 林尼收回余光,手指蜷缩。 活儿干完了,老婆婆给了他们一顿饱餐,摆摆手放他们自由。 这个冬天吃住无忧。想到这儿,琳妮特眉心平展,心情放松,低头解开胸前衣扣。相比以前,现在的她愈发纵容哥哥的行为。 虽然是自己提出的请求,但看着被他抵在墙角的琳妮特低头照做,林尼紧张害羞起来。他拉下meimei的手 “琳妮特,我们回房……” 屋内,与光亮无缘。林尼沉默,拇指不停摩挲着琳妮特的手背。终于,他把彼此的距离减为零,嘴唇覆了上去。 琳妮特“唔”一声,彼此的衣物窸窣落地。她的rutou被林尼用力揉捏,有些疼。相拥热吻近一刻钟,他们气喘吁吁,双唇分开。林尼圈着她的腰肢,琳妮特抚摸他的脊骨。 亲热中途,琳妮特睡了过去,林尼又把她闹醒。他趴在琳妮特的背上,压她撞她,转过她的头,啄吻她的侧颊。 琳妮特睁开朦胧的睡眼,蹙眉吸吮他闯入的舌头。那一刻,林尼心跳加快。他以为是恐惧,恐惧自己打开了meimei的潘多拉魔盒。但直到加入壁炉之家后,他方明白:不是恐惧,而是—— 兴奋,兴奋自己与琳妮特灵rou合一。 “琳妮特——”从背后抱住酝酿睡意的meimei,林尼拉长声音叫她。 琳妮特“嗯”了一句。 林尼吻她后脖一下,轻笑说:“没什么……” 某天,林尼溜出去散步,走了好长一段时间,回到灰河区时已是红日西坠。他护着新出炉的晶螺糕,眉飞色舞,空出一只手掏钥匙开房门。 房门一拧即开,林尼一怔,推门而入。被褥整齐,琳妮特不在房内,木桌上,茶杯压着一张纸条。林尼把晶螺糕往桌面一搁,抽出纸条细看: 【哥哥,有点事,去揍人。】 ??? 林尼冲出租房,撞得铁门发出好大的动静。 他几乎问遍了灰河区的各户人家,摇头不知的有、翘着腿门前嗑瓜子的亦有、甚至有逮住他仔细询问琳妮特和谁打架的奇葩闲人。林尼甩开那人的手臂,纵身越过栏杆,下楼——老婆婆于一楼大堂,拄拐朝他招手。 入长者屋内,老婆婆点起桌上烛火,驱散屋中阴翳。烛火的颜色颇显怪异,某个瞬间,似如橙黄化幽绿。桌上摆着沙盘,架放着丁字形木架,直端顶部悬锥下垂。 林尼在门槛处停下脚步,神情警惕。 老婆婆从抽屉中抽出一张白纸,拿笔画着什么。片刻后,白纸塞到了林尼手上,同时,他被推出门外,“砰——”地门关。 林尼满头雾水,端详手中纸,疑似路线图。着急心切,他跟随指引寻找meimei。枫丹万条河道纵横,灰河区内亦有寥寥水道,死气沉沉地栖息于此。指引的尽头是一个断裂口,仅有下方水道勉强可以藏人。 死水沉寂。 来回踱步,林尼从胸腔深长地吐出一口气,试图安抚自己保持冷静。白纸揣进兜里,避寒的外衣与鞋袜脱下,他活动好筋骨,预备下水。 “咚......咚咚咚......” 铁板传来敲击,之后便是拨动水面的哗啦碎响。林尼立刻扶住铁板断裂边缘,跪在上面探头下望。猫耳从水面浮出,紧接着熟悉的面容出现,琳妮特背着双耳,嘴角结了血痂,犹豫地望着朝她伸出的手。 林尼快气炸了,却要克制自己的脾气以免眼前的meimei意识到大祸临头游走。 “不骂你,抓住我的手,上来!” 手心湿滑,林尼握紧她的手掌,使劲把meimei带了上来。琳妮特抖了他一身水,衣裙贴着身体,她弯身拧着衣角,眼珠子左瞥右望,就是不敢与他对视。 “站好!” 琳妮特不情不愿直起身体,双手后背,扁着嘴巴瞟哥哥一眼。林尼给她披上厚大衣,猫尾被后襟打了一下,钻入外套里面。他一边抓住她的手臂往垂落的衣袖塞,一边火冒三丈,条理清晰地数落这只到处乱窜的衰猫。 琳妮特不服气,低声辩解:“他们先挑衅我!”她轻轻揪住林尼的衣角,“说我亲你不知羞耻,他们还拽我的尾巴。” 什么?亲谁?他们有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吗?教训的话语吞回喉咙,茫然之色自眼底浮现,林尼为meimei扣扣子的动作一停。回忆无果,他捧住琳妮特的面颊,往旁侧去,脖颈没有红痕——他没有留下明显的吻痕。 琳妮特嗫嚅着,向哥哥解释:“昨天,你打盹,我就亲了一下......” 林尼与meimei对上视线。 昨晚老婆婆收摊,雕木一下午,双眼酸涩,他便靠着墙根,抱腿睡着了。 林尼干笑一声,拧了拧琳妮特的脸颊rou。怪不得等他醒来,琳妮特破天荒地乖乖窝在他怀里。 原来是干了坏事。 “一对多?”林尼将她抱在怀里,伸手触碰她的嘴角血痂。琳妮特瑟缩一下,再慢慢用侧颊贴他的手心。 “刚开始一个。打不过我,叫了人。”哥哥的气息让琳妮特整个人不由得放松,挨打的地方有些疼。她接着说道:“脚步声一多,我就躲进水里。” “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你——”湿漉漉缩成一团的琳妮特实在可怜,林尼放缓语气,“算了,欺负你的人长什么样?” 琳妮特这时候装起了哑巴,闭口不言,当然,吃晶螺糕的时候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