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7-4

    我愣了愣，因为他的突如其来导致现在心跳跳得超快，像是要跳出来似的，把脸别开，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干么啦！」

    想要甩掉他握住的手，不但没顺利甩掉，反而被抓的更紧。

    他、他、他到底要做什么啦！心脏扑通扑通不停的跳。唉唷，现在脸一定很红！

    「舒妤，转过来看我。」他这句不是请求，而是命令句。慢慢的转回，在慢慢的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

    「刚刚那两首歌，都是在说爱情。而第一首歌代表的意义是不管发生什么事，男方都会一直等，等待女方答应他的那一刻，第二首歌则是认为希望自己喜欢的人旁边是自己，希望自己能成为对方的男朋友，跟歌词一样，对吧？」

    我点点头。

    他深呼吸，继续说下去，「那么，你愿意让我实现这个愿望吗？」

    实现愿望？

    「什么意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一直注意你的一顰一笑，你开心我就开心，你难过我就也会被影响，开心不起来。每次看到你受伤的眼神，我就会很恨自己，为什么明明离我很近却不能保护你，我才知道我喜欢上你。在你身边一直是我的愿望，你可以帮我实现让我在你身边，保护着你的愿望吗？我……我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可以让我成为你的男朋友吗？」

    霎时间，我说不出任何一句话。难怪他会要我做好心理准备，原来很刺激是这个意思，虽然他早就提醒我，但我还是被吓了一跳。

    看着他那温柔的眼神，就觉得快喘不过气，于是我又把脸别开，「我、我……」

    他放开了我的手，我马上将头转回，他头低低的，视线还是在他捨不得放开却还是放开，我的那隻右手，「没关係，我知道了。」虽然他头低低的，但我还是看到他悲伤的眼神。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他这样，心却好像有点痛痛的。

    莫名的痛，莫名的心酸。

    他将头抬起，悲伤的眼神消失，依然是他那笑笑的模样，我看得出来他是不让我担心，强顏欢笑，「走吧，我送你回家。」

    他走在我前面，一路上，他从没转过头来，也没有开口说话，这是我第一次觉得这条路好长。

    看着他的背影，才想起他曾用这个宽大的的肩膀，揹着我去保健室，在他背上的那种温暖，感觉好像还体会的到。

    心不由得又痛了起来。

    低下头，看着他刚刚紧紧牵住的我的右手，因为冷风一直吹过，现在已经感觉不到任何一丝丝温暖。

    我们……是不是之后也会变成这样？

    是不是会没有交集、然后两人渐渐疏离？

    翌日，李思豪整天都没来烦我，就连我想跟他说话，他也只是说着：「没空。」然后就跑去别的地方，几乎每节下课他人都不在位子上。

    大概是真的太明显，所以析涵也发现我们两人之间的异常。

    「你们怎么了？」午餐时间我和析涵在顶楼吃饭，她问。

    「没事。」看着便当里的义大利麵，用叉子把它们捲起然后又放开。

    「哪可能没事？你们一整天都没有说话，一点互动都没有耶！」

    心情超级烦躁，导致我一点胃口都没有，最终也不想继续残害食物，就把叉子用卫生纸擦擦，盖上便当盖。

    「就……他跟我告白。」

    析涵吓了一跳，大声的喊：「你说他跟你告白！」我立即呜住她的嘴，「小声一点啦！你是想让全校都知道这件事哦？」放开手。

    她小小声的说：「对不起啦！那他还有说什么吗？」

    「问我能不能答应当他男朋友。」

    「你没答应，对吧？」

    「也不能这么说呀，因为我一个字都说不出口，看他那温柔到不行的眼神就让我觉得要喘不过气，就把脸别开，然后他就说他知道了呀，明明就什么都没说，他是又知道什么。」讲到这，我就觉得很生气，明明我就没答应也没拒绝，他凭什么认为我是拒绝，凭什么说不理就不理！

    可恶！

    就在我生气之馀，析涵用着一种奇怪的眼神看我，「你那么生气干么？是你自己不说清楚，又把脸移开，看到你这样，谁都嘛会这么认为。」

    「可是……」想反驳却又觉得她说的好像很对。

    「你看吧，连你自己都这么觉得，那你现在是在气什么？」

    「就觉得他怎么可以不理我啊！」

    她露出一脸无奈，「你被拒绝后还会死缠烂打着对方吗？」我摇头，「那就对了啊。而且是你当初不说清楚，才会造就这个样子。」

    「可是我当初就被吓到咩！而且他还牵着我的手，用温柔的眼神看我，害我超级害羞，哪讲的出话来啦！」

    析涵再次看着我，但这一次是眼睛睁得老大，嘴里还有一丝微笑。

    但是是那种会让人不寒而慄的微笑。

    觉得自己即将面临危险，就急忙站起来，可是析涵的动作比我更快，她用手臂勾住我的脖子，笑着说：「你被吓到所以说不出话，自己也没拒绝，然后又对李思豪误认为你是拒绝所以不理你而生气。」她用另一隻手摆出一个数字七，放在自己下巴，像是一个福尔摩斯还是柯南的侦探推理着，而我就像那些犯罪的人一样，害怕她识破我的偽装。「这么说来只有一种可能……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一惊！

    还好我的心脏够大颗，差点心跳就停止跳动了。「我……我哪有。」愈讲愈小声，愈讲愈心虚。

    如果是之前我一定可以很确切一点犹疑都没有地说出我没有，可是现在我却有很大的疑惑，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认为李思豪凭什么认为我是拒绝而生气，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难过的表情，心会痛、会酸。

    「吼！那就是了！原来呀，你喜欢他，这样很好呀！既然知道了自己对他的感觉，就赶快去跟他说清楚，去跟他说你喜欢他。」

    原来……我看到李思豪不理我会生气，看到他难过时会心痛、会心酸，这一切都是因为……

    我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