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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咳嗽一声道:“三妹,你太顽皮了,怎么能这样对灵芸表妹呢?”而陈灵芸也终于找回了手脚,爬起来顾不得去扶摇摇欲坠的钗环,就向程微冲来:“程微,我跟你没完!”程微眼皮都没抬,面无表情地道:“来呗,反正我这样子也无所谓了。”这话却比灵丹妙药还管用,陈灵芸一下子止住了身子,怒视着程微咬牙切齿地骂:“程微,你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给不给伯府丢脸!”程微那一脚踹的酣畅淋漓,顿时恢复了往日的战斗力,冷笑道:“陈灵芸,你也别张牙舞爪,不就是你娘因为麻子脸与太子妃之位失之交臂,然后你们母女就迁怒到我大姐头上了么!”程微的高祖原本只是一个游方郎中,以卖狗皮膏药为生,还兼带着烧符化水,替人治病驱邪,谁知道一来二去竟混成了出名的符医,还特招进了太医署,一时被传为奇谈。而这还不算完,没过多久当时的太子遭逆贼算计身中奇毒,性命垂危之际一众御医束手无策,上至皇帝老儿,下至京中百姓,只觉天都要塌了。盖因数年前的藩王之乱后,皇室男丁凋零,只剩了太子一根独苗,这太子要是没了,皇帝老儿坐惯的舒舒坦坦的龙椅,百年之后可就要便宜侄子们了!而对淳朴百姓们来说,国无储君,这不是天下将乱,生灵涂炭的征兆吗?就在这从上至下饱受折磨的紧要关头,程家高祖登场,一出手居然就把太子给治好了!皇上大喜,一眼扫见程家高祖身旁的小女娇娘,脱口而出,许了太子妃之位。对欢喜至极的嘉德帝来说,太子妃出身低些算什么,其父能替他保住儿子,把这江山一代代传下去,就是天大的功劳,更何况这其中太子妃还出了力。原来程家高祖有三子一女,独独最疼娇娘,传其医术不说,出门问诊时也常带着给他打下手。彼时,娇娘很有些聪慧名声在外。不料红颜福薄,没过多久,娇娘竟急病而亡了。嘉德帝见此,重新下旨,赐了程家高祖怀仁伯的世袭爵位,以示皇恩。原本事情也就到此为止,可没出半月,嘉德帝又下了一道圣旨,而这道圣旨,不但惊掉了当时文武百官的下巴,更令百年来的史官们费解。嘉德帝竟许诺,怀仁伯府后人中第一个品貌端庄的嫡女,以太子妃之位待之。说来也怪,自此后,怀仁伯府再无嫡女出生,族中子弟更是平庸,直到程微的大姑姑程芳英出世,京中人人侧目,都道怀仁伯府总算可以翻身了,不料没出几年,一场天花让程家这颗明珠成了麻子脸,自然无缘太子妃之位了,这才有了后来程雅的事儿。只是因为先前那两桩未成之事,京中渐渐流传出一种说法,怀仁伯府泥腿子出身,福薄根浅,受不住这泼天富贵,再加上程雅不得太子欢喜也不是秘密,怀仁伯府虽出了太子妃,在勋贵圈子中却依然不被看好。但对程芳英来说,失去太子妃的尊荣,已经足够她耿耿于怀一生,从而迁怒韩氏母女。陈灵芸耳濡目染,有这番言语便不稀奇了。“你胡说!”听程微说母亲是麻子脸,陈灵芸气得面红耳赤。程微抬了下巴,理直气壮地问:“哪里胡说?是说大姑母麻子脸,还是说你们迁怒我大姐?”“三姐,你这样说就过分了——”程彤蹙眉指责。“你也闭嘴吧!”程微嘴角一挑,带上讥笑,“口口声声说我母亲占了你娘的位置,父亲对你娘才是真心,若真是如此,父亲明知回了伯府会委屈你娘做妾,怎么还欢欢喜喜的回来了?”说到这,程微像是一只斗赢了的猫,懒洋洋又骄傲地靠着弹墨靠枕,轻笑道:“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什么嫡子、庶子的,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笑话,就留在那山沟子里,长大后不就是刨地吗,只听说袭爵时有嫡庶之分,分家产时有嫡庶之分,祭祖时有嫡庶之分,别欺负我年纪不大见识少,可没听说过刨地还有嫡庶之分的!”“你,你——”程彤是真的又气又恼,反而忘了哭了。这时马车吱呀一声响,停了下来。程微掀起车帘一角往外看去,才发觉卫国公府已经到了。PS:看到许多老读者留言打赏,柳叶感动之余,亦有忐忑,因为竹马这本书,不像如今已经风格成熟的重生文,女主上来就大杀四方。可是这个阶段的柳叶,就想写一个这样的小姑娘,那些忐忑、没信心、担心读者不喜欢等念头,还是挡不住在动笔时,写最想写的故事。感谢一路支持的老读者,还有有缘撞进来的新读者,如果大家对这个故事有些兴趣的话,就不要大意的收藏投推荐票吧,柳叶不敢保证大家都喜欢这个故事,但能保证会用心写。第6章论如何成为被讨厌的表妹朱门金匾恢宏依旧,兽头辅首凶猛威严,立在门口迎客的少年面带微笑,众人簇拥之下,耀眼如明珠美玉。熟悉的人和景映入眼帘,程微不自觉露出欢喜笑容,忙放下了帘子。“灵芸表妹,你发有些乱了,我替你整理一下吧。”程瑶开口道。“我来便是了。”坐在陈灵芸一旁的程彤道。程瑶微微一笑,碰碰程微:“三妹,那我们先下去吧。”“好。”程微一刻不想在车厢内多呆,当下便站起来,弯腰提裙,从靠近车门而坐正匆忙整理仪容的陈灵芸身侧经过。她见后面载着丫鬟们的马车还未停稳,而少年已经抬脚迎向韩氏,便扶着车壁跳了下去,谁知脚还未落到实地,就觉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身子直直往前栽去。慌乱之下,程微下意识反手一抓。一声惊呼响起,把人们目光都吸引了过来。程微只见程瑶忽然挡在她前面,二人一起往下倒去,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自己比二姐壮实的多,要是这么压下去,岂不是把二姐压成柿饼了?落地瞬间,她忙以手撑地,惯性之下,手肘一曲擦在了地上,左手腕的镯子与青石地面相撞,发出一声脆响。久违的声音顿时在脑海中响起:“你干嘛呢,作死呀?”程微早就察觉那声音似乎感知不到外界的动静,只能与她言语交流,当下置之不理,望着面露痛苦之色的程瑶急忙问道:“二姐,你没事吧?”“姑娘,您没事吧!”程瑶的贴身丫鬟抱琴疾奔而来,周围更是响起此起彼伏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