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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手指扣着同色的手机。“嗯。下次请你喝酒。”展非靠在游艇的甲板上,身子随起伏的船身晃动着。“喜酒我可以考虑。”红唇扬起。“行啊!”展非一笑,挂了手机。田小釉接到徐柳电话,说是去洋沙场吃海鲜。洋沙场是座海鲜城,紧临海边港口,附近是C市最大的生鲜市场。美滋滋地挂下电话,田小釉往地铁站走去,丢了咖喱捡了海鲜,莫不是吃货的一大幸事!洋沙场,临海观景楼,偌大的窗格子外是夜下的海,岩石上的灯塔、起伏的海岸线、船艇的光影缓缓地在如幕布的海面上移动着……视线绝佳的临窗席,田小釉享受着丰盛的美食。“姐夫,你很久都没请我大餐了,这个习惯不好。”徐泽一笑,“是你太忙了。”前段时间田小釉忙着工作学习,平时休息日什么的又跟展悦他们一起,若不是住在舅妈家,她跟徐柳都不常碰面。“可以预约啊姐夫!我行程虽然挺满的,但你有绝对的优先权。”“我下次注意,一定配合你的时间。”大咧一笑,“姐夫真好,不过——”话音一转,连凝视窗景的徐柳也转过视线,“最好的还是我老姐的眼光。”徐泽愉悦赞同。“那你眼光也要放亮一些。”本想多说些什么,最后夹了一颗鱼眼给她。田小釉嫌弃地盯着这颗鱼眼,“深海鱼的视力最差了。”“是吗?”徐柳问向徐泽。“嗯。”徐泽点头,“几乎是瞎子。”徐柳还想说什么,被餐厅经理微笑的打扰了。他递来一张邀请函,徐泽翻看时他便在一旁解释。经理说,他们是此店开业以来的第九千九百九十九桌客人,这张邀请函是张免费的游艇票。说完指了指岸边一艘静泊的游艇。“是今晚吗?”徐柳问。“是的女士,游艇信息和航海时间皆在邀请函上。”“会出海吗?”田小釉兴奇。“附近海域。”☆、31章31.你从不对我花心思,我只好对你动心思了。夜晚的海岸,船影数只,最打眼的便是眼前这艘近五十米船身的大型豪华游艇。田小釉上船后不多久,游艇驶离海岸。主甲板上有自助的美食酒类,田小釉细看了一遍,吃得舒服了,这才倚在船尾吹风赏景。“表姐呢?”“她去船舱逛逛了。”“姐夫怎么不去?”“你姐见你喝了些酒,不放心,让我看着。”“那些紫的蓝的都是酒啊!喝的时候一点感觉也没有。”“现在呢?”“有点头晕。”“需要房间吗?”田小釉摇摇头,“吹吹风就好。”她张开双臂,“这种被风吹醒的感觉真好。”见他笑了,她也笑了。游艇转了个弯后安静的沐浴在点点星空下,星儿们亦是淘气爱美,将海面当作了镜子,争先恐后地闪动着栩栩星光。一阵琴声响起,二层的甲板不知何时来了一支乐队,欢快的音乐、动感的节奏让人闻声起舞,紧接着,几个青年男女从船舱里奔涌而出,他们衣着休闲简洁,随着节奏在甲板上大跳热舞,青春洋溢的身姿似有无限的动感活力。渐渐,旁边的船客也加入了他们,闻声而来的徐柳也将徐泽和田小釉拉进了队伍。音乐结束,大家欢快鼓掌,这时,船上的灯光突然熄灭,只剩夜航灯和光亮微弱的地灯。乐声轻缓温润地再次响起,人群似是很有规律地排成了“八”字形,一道欣长的身影从中间走来。展非!他噙着笑,将震惊中的田小釉牵至船尾。人群随之散开,甲板只余下他们。脚下的船板上突然亮起了光,那光亮在她和展非中间划开变成了两条光线,光线在他们脚边画出一道弧形,汇聚时便呈出了一饱满的心型,光亮随着心型的尾部又沿着船尾斜斜地伸进了海里,只见离船尾十数米处的海水里隐隐透着光亮,橘色的亮光缓缓上升,愈来愈亮,不过十数秒便跃出海面。——小釉我爱你五个硕大的发光字体竟比月儿还要大还要亮,映得那一处海面清澈透亮,底下有不少许鱼儿欢快地游着。柔和的灯色下,展非浓情眷意的深刻眉眼让田小釉想起了许许多多的他,工作上废寝忘我的专注,朋友间的爽朗随性,对亲人的呵护关爱,谈判桌上的犀利,攀岩时的坚韧……她心下柔软,感动着抹去湿润的眼角,“你每次回来都兴师动众,这次更夸张。”他出差,她总是被差遣着接机,大晚上的也不例外。“你从不对我花心思,我只好对你动心思了。”田小釉看了一眼四周窜起的脑袋,“劳民伤财。”展非扬眉,右掌半握,赐了她一脑瓜喯儿,“你还有一点女性思维吗?我在跟你表白,你别左右言他。”她仰头,迎上他期许的目光,咬牙道:“别说了展非,我不能接受。”展非懵了一阵才灵醒过来,她的“不能”敛走了他所有的情绪和胸怀。他希望是他听错,可是她的眼神告诉了他,这是她的“答案”,是他们的“结果”。一室昏暗,展非仰面躺在床上。闭上双眼,四周仍是冰冷的风和刺眼的光,耳边一直回荡着她的拒绝和抱歉。第二天展非没来上班,田小釉不经意地问向顶头上司,被告知老板出差。出差在外的老板却在下班时出现在她每天必经的地铁口。等候的人群,拥挤的车厢,几站路后田小釉随展非下了地铁。出站口是一家大型的购物商城,商城的负二层是一家链锁会员超市。田小釉随舅妈来过几次,里面的商品除了购物袋其它全是进口,除了价钱有点贵的其它都是特别贵的。田小釉以为展非要购物,却见他笔直走进了员工通道。数排偌大的仓库货架后是一个类似安检门的地方,展非向坐在桌后的大叔点了点头,田小釉随他进了门。门内一侧是休息区和餐厅,另一侧是办公区。办公区的一间小房间里,排气扇代替了窗户,电灯代替了阳光。原本坐在电脑前的年轻小伙见到他时立刻起了身子,拘谨的招呼后小伙收拾了一下桌面便离开了房间。“我以前在这里工作。”展非打破这一路下来的沉默。田小釉看了眼墙上的和桌上几本带“J□□A”字样的书,“以前是什么时候?”“上大学的时候,兼职。”学计算机的他总是带着纸笔,那时,计算机语言是他生活里的一切。他所有青春时光都给了它,往返学校的路上、无聊的学堂上、等餐等开会的微小时间里,在不太充足的睡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