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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了遮。“你又来做什么?”“也没什么事,夜会佳人罢了。”沈世康手里拿着个扇子晃了晃。洛云溪觉着自己的嘴角在抽搐。“你能不能换个方式来?”沈世康笑了笑,将扇子换了只手继续扇。“我尽量。”洛云溪突然觉着很碍眼,终是忍不住,砰的拍了下桌子,一把夺过他手里不停摇来摇去的折扇,撕了个粉碎。“你深更半夜的,弄坏我的屋顶,爬进了我的房间,是来逗我玩的?”沈世康显然没想到洛云溪会去夺扇子,猝不及防之下被她得了手,无奈只能晃了晃空空如也的手。“洛小姐今日想是心情不太爽利,只是我这折扇乃是圣手连征所书,价值三万两白银。”沈世康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又看了看洛云溪的脸色,接着说,“当然了,洛小姐想来是不会在乎这三万两白银的。”圣手连征,家喻户晓,洛云溪自是知道,若这扇面是连征真迹,到的确是值得上三万两,三万两,于湘临侯府不算什么,于沈家更是不值一提,只是,洛云溪怎会乖乖赔他。作者有话要说: 这阵子有点忙,更新可能不及时,饺子正在努力码字码字,望各位小天使见谅~~☆、被轻薄了“我赔你”洗了笔,磨了墨,洛云溪找了个扇面,挥挥手,只一会的功夫,一只小乌龟便跃然纸上,另一面,他书了两个大字。“啧啧,洛小姐这幅画可不得了,笔是难得的狼毫,墨质也是细腻,应是书香居的珍品,再看看这小乌龟,栩栩如生,画的真是传神。”他就着洛云溪的手看了看扇子,“再看看这两个字,‘王八’,多么有霸王之气。”洛云溪嘴角再次抽搐。“多谢洛小姐赐画,这画当比连征的值钱。”沈世康抽走洛云溪手中的扇子,摇了摇,美美的道。洛云溪突然想问他一句,“兄台,你不会是暗恋我吧。”“扇子我赔你了,这屋顶怎么算?”沈世康的笑容突然顿住,他撩起衣袖,就要离开,却被洛云溪一下子拽住了衣角。“沈公子别忙着走,你帮我个忙,这屋顶之事,我便不计较了,如何?”沈世康眼睛转了转,他若想走,洛云溪自然拦不住他,只是心中想着她开口相求,必是重要的事,且听她说说看。洛云溪见沈世康有意答应自己,便将那染了洛铭呕吐物的棉被拿出,递与他。“我弟洛铭前几日中毒,我颇为不解,想请公子帮忙查探一下。”沈世康接过洛云溪手中包袱,颇为不解的看着她,洛云溪补充了句。“此物为我弟弟呕吐之物,还请公子帮忙查看下,他到底是中了什么毒。”沈世康听了洛云溪此话,瞬间将手中包袱扔了出去,看着洛云溪的眼神越发的不可思议。“这东西,你居然就这么拿给我了。”洛云溪看着沈世康头上的金光不停的抖动闪烁着,忍不住笑出了声。又将地上的包袱,狠狠的塞进他怀里。“去吧,明天来告诉我结果。”沈世康被洛云溪拿那东西塞了个满怀,满脸嫌弃之色更浓,赶忙用两根手指将包袱拎了起来,离自己远远的,这才甩了衣袖离开,动作干净利落,身手想是极好。沈世康走了以后,洛云溪躺在床上,只觉着解决了一件大事,明日也不用去沈家医馆了。早上的时候,绿瑶看见屋顶震惊的大吼大叫。“大小姐,莫非那只野猫又来了?”洛云溪颔首。“这夫人的孩子也没了,不知那野猫还来作什么?”绿瑶这话可能是无心,却让洛云溪心中有些不好受,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洛云溪今日来的早,荔香园很安静,只有楚离一人在读书。洛云溪走近,发现他拿着书的那双手白皙修长,姿势也是漂亮,一时间看的呆了。“云溪是对我的手感兴趣,还是对这本感兴趣?”楚离的话,让洛云溪不自觉的红了脸,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得岔开话题。“先生喜欢治国之书?”“怎么说?”“先生来侯府已有不少时日,我观你看的几乎都是这类书籍。”楚离低头,沉吟了一下,只说:“治国之道乃国之根本,若无这治国之道,百姓必无安宁,只是,就算有了这治国之书,得了这治国之道,上位者亦能遵循,百姓也未必安宁。”“这是为何?”洛云溪有些不懂。“你可知这帝都的繁华背后是什么。”“看似升平,内里却是腐朽不堪。”洛云溪思考了一下,答道。“正是,这尚是华国,黎国这样的大国帝都,而那些如燕、韩、席等的小国,甚至连表面的浮华都不存在。”“先生可知何故?”“因为人,有人的地方就有争端,趋利避害,这是本能。就算衣食无忧,生活富足,总还有别的什么想要的东西。人,就是这样的,为了想要的东西,做什么事都是可能的。”洛云溪顿住,楚离说的话一针见血,事实也的确是这样。就连洛云溪自己无可避免,为了洛铭的地位,杀了那尚未出世的婴孩。“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洛云溪喃喃道。“人人都会心存侥幸,逆法而为,若是成功,便是一步登天,而这其中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便被人忽略了。”楚离停了一下,声音低了一下,他继续道,“或者,还有什么愿望,是人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完成的。”“那先生也是这样的人吗?”我抬起头期盼的看着他。楚离没有说话,他抚了抚我的头,半晌,轻轻的叹了口气,终是吐出一句话。“云溪,没有人会例外,包括你,自然也包括我。”洛云溪看着楚离在她面前放大的脸,透着无奈与不忍,突然有些悲伤,不知会是什么样的事能让这样的人,不惜代价。楚离看着洛云溪的眼,突地笑了。“云溪莫要吃醋,说不定有一天,为了你,我也会不惜代价的。”洛云溪睁大了眼,明明知道他只是句玩笑话,心却不可避免的雀跃起来,想了想,洛云溪将头脱离楚离的掌控。“先生莫要说笑。”楚离看了看空了的手,叹了口气,又放下。那时的洛云溪只当楚离这是句玩笑话,或者说,就连楚离自己也是这样以为的,只是这以后的是谁能说得清,直到很多年以后,谁知道这句话,竟一语成箴。洛云倾今日一直没来,洛云溪与楚离二人读了会书,便结束了课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