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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色的不愿打搅,等她坐下,才说早晨自己吃了点,这会儿想起来先去许郎中那里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于是乎,一张桌子只剩下顾青竹和沈昙,商陆倒想凑热闹,倒让他一个眼风扫过去,心中一凌,当即领悟主子心思,忙不迭的抱着碗转身跑去和沈靖诉苦了。昨儿日沈昙烧的不怎清醒,顾青竹同他说起话,难免多了几分底气,眼下迎着他目光,忽就有点想避开的意思,只执起汤匙和碗里头的羊汤大战起来。沈昙眯了眯眼,可不给她退缩的机会,微微笑着道:“青竹好像忘了些什么?”顾青竹咽下口汤,想了许久,觉得话不必从新说叨一遍,点到即可,所以点了点头道:“我说话算得数。”沈昙本还认为她会脸皮薄搪塞过去,不料倒十分爽快的认下来,于女子而言,真是气魄难以比拟,算的让巾帼须眉了,顿时语塞片刻,自己反而是被比的落下一成。沈昙回了声好,心内已经飞快开始谋划如何和她父亲、自己师父提这事儿,包括回府和父母长辈禀告,彩礼怎么备,媒人请哪个,所有婚俗规矩也统统琢磨了一遍。这样一来,仿若老僧入定般,不吃也没动,顾青竹见他只问了一句就不再说话,脸上又看不出喜怒,单是盯着桌子,犹如桌上长了朵儿花儿,看的入了迷。顾青竹思索着想要开口,那边沈昙总算有了动静,但看他先是从站起来从对面走了过来,停了脚步弯下腰,直看着她,眼里盛的满满笑意,语气却颇为郑重的开了口:“回了汴梁,我就和家中长辈说了,请他们替我去你府上提亲。”作者有话要说: 敲着碗一起唱:甜甜甜,不甜不要钱。第71章第七十一回顾青竹听罢先是一愣,随后低眼露出了缕笑,心中微甜,嘴上却道:“八月便是秋闱,你到家还能有多少空?头悬梁锥刺股都不为过,提亲...提亲的事晚些再谈罢。”从前无牵无挂,沈昙还笑过同袍好友沉迷/情/事失了心智,整日追着心上人求亲,闹得是人尽皆知,如今换作自己,才感同身受,只想着既然顾青竹松了口,必须趁热打铁娶回府才得心安,哪里还能听得进她婉言推后的建议?沈昙挪开凳子在她旁边坐下,胳膊支在桌上拖起下巴:“可是对我科考没有信心?”顾青竹眨眨眼儿,摇头否认道:“怎么会,沈大哥会错意了。”沈昙缓缓一笑:“如此,那些心留着让我cao就行,我母亲盼着这么多年,她听了只能比我更急,你便乖乖呆在府上等着做新娘子。”想她从前的性子,凡是大事儿俱由自己做主,连父亲和祖母他们,也会多多听取她的意见,与傅长泽的婚事,便是顾青竹亲自吐口,顾家才暗中给傅家递了信儿,长辈万不能越过她拿什么主意。而沈昙如此‘霸道’的话,听到耳里不仅没半分不愉,反而有种做了那甩手掌柜的舒畅。新晋的甩手掌柜倒很懂得随遇而安,思考了会儿,便咬着唇同意下来,另外又忍不住微微担心道:“也不知你家长辈对我是否满意。”顾青竹对于自己退过婚倒从无自卑的想法,身正不怕影子斜,她行的端正,不惧那些流言蜚语戳人脊梁骨的话,但这并无法阻止别人怎么看她,人家府上要真想聘位没那么多牵扯事儿的闺秀,都是能理解的。沈昙心领神会,明白她指的是前头和傅长泽那点事儿,如果可能,他当然希望顾青竹由始至终只有自己一个,便是未婚夫的名头,也不能让人随便占了。但天定姻缘,所幸六公主横刀夺爱,不然两人怎能像眼下对坐着谈婚论嫁?“我父亲恐怕会直接开祠堂,把列祖列宗拜过一遍。”沈昙笑了道:“说实话,他都做准备这辈子捞不到儿媳妇了。”顾青竹哼了声以表不信。“我最初跟着四叔时,体质没现在好,军中兵士十有八/九对我有偏见,觉得是富家子弟来这混两年军功,镀了金回汴梁好轻松入仕,且你也看得到。”沈昙嗓子仍带着点沙哑,笑着用食指点点自己的脸,挑眉道:“我这相貌不说汴梁魁首,也差不多了,就是到后来将他们打成手下败将,免不得还有人拿我同美貌姑娘比较,所以,那时候对小姑娘特别反感,父亲便真觉得我成不了婚。”她听到前半句还想腹诽这人自夸也要有个限度,但后半句说出来,又禁不住设身处地的想沈昙在军中的辛苦,半大的孩子为争口气,不晓得要努多少力,才赢得那些人的口碑。顾青竹动了动嘴,安慰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话却不是白说的。”沈昙诚恳道:“青竹说的极是。”待顾青竹反应过来,担心事儿被他四两拨千斤的化解掉了,偏偏另外一件被遗忘的问题,灵光乍现的浮上心头。“这么说起来,我早前还听过些不靠谱的传闻。”她是有点提心吊胆的,怕惹了沈昙生气,但不问,日后想起来还得要想这岔子:“关于沈大哥在军中的。”“喔?”沈昙好整以暇的睨着她,状似好奇道:“青竹说说。”那副样子一看就是已猜出谜底的,却还托着下巴笑望着她,顾青竹深感自己一言一行都被摸的透彻,埋头再喝了口汤才道:“传闻沈大公子武艺高强,徒手劈过好几个山匪,还说是好男风。”说完,便把脑袋埋进碗里,不去看他。沈昙闷声笑了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奇闻一般,将脸凑过来道:“劈山匪的事儿还算所言不虚,可我要好男风,你岂不是要没处哭去了?”顾青竹被他调侃的呛了口气,捂着嘴咳嗽半天,沈昙赶紧倒了杯温水给送到她嘴边,喝过水方才缓解了些,梗着脖子道:“我为何要哭,好男风并非做了甚恶事,反倒是那种品行不端的才得以口诛笔伐一番。”沈昙却想不到她有如此眼界,不随便以偏见论人长短,愈发感觉自己挖到了块宝贝,忙顺着她道:“若娶不到你,该是我没处哭才对。”羊汤热乎,两人吃吃说说足小半个时辰方用完,大锅里的汤早就让人分了精光,红日东升至顶,站在院儿里久了,还真晒的受不住,只墙角竹丛那块尚存着点凉意。刘大人慌张张的急走到后院,正巧碰见沈昙和顾青竹从屋里出来,迎上去道:“大公子,昨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