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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哲不放手,她就把脸埋进他的肩胛,黯然神伤。章哲无耐的苦笑:“那你说应该怎么办?不然把你四meimei扣住,由你来替她和三哥讲条件?”姜辛噗哧笑出来:“我也得扣得住?”这就是章哲刚才说那话的原因。要是姜蜜是个诚俯深的,能沉得住气,单凭章贤对她肚子里的孩子的那份看重,也未必不会再替她向姜家争取。可就怕她没那份心性。她现在一无所有,连家族都背弃了,自然章贤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比谁都害怕章贤会放弃她不要她,所以只要有机会,她一定会贴上章贤。她失了先机,又没有忍性,可不就得被章贤肆意拿捏么?姜辛不是没试图劝过姜蜜,可她也不敢替姜蜜打包票。万一章贤不耐烦起来,真的不要姜蜜了,连这个孩子也不在乎了,姜辛还真是毫无办法。至于说由她出面替姜蜜向章贤讲条件。不是她不敢,也不是她不能,只是到底名不正言不顺,上至姜老太太,再至大伯父,下至姜蜜,没一个人领情,都只会嫌她多事。姜辛承认自己自私,她没有舍身伺虎的勇气,她早就学会了权衡,虽不至于损己利人,但起码,她不会做损人利己的事。在这混浊的世上立足,有此事,于她这个凡人来说,已经足够了……吧。人生就是赌博,色子要自己来掷,开也要自己来开,至于赌得是大是小,那就要看自己运气和手气,以及是否有承受失败的能力,并能输得倾家荡产,也敢东山再起、从头再来的心气儿了。章哲轻抚着姜辛的背,低声道:“所以……别觉得我残忍,人生就是如此,总要为自己的决定和选择付出代价。”姜辛只能紧紧抱着他的脖子,重重的点头。她不想再问他对邵嫣然是什么感情了,也不去追究他是不是曾经喜欢过邵嫣然。当初他娶邵嫣然,很大程度上便是取悦于章老太太,或者从某种程度上说,他玩累了,仍然没有遇上他心仪的女子,所以是谁都无所谓。即便他与邵嫣然成为了怨偶,他心中满是愧悔,想必他也从未想过抛弃邵嫣然,他用那种沉默而孤绝的方式来与邵嫣然撇清,未必不是在惩罚他自己最初的选择。她也不想问他为什么那样待自己了。她并不知后事,假若他此时的言辞是他做人的准则,那么,他对他自己惩戒的方式,未必比她受到的惩处仁慈。不需要问,她就是相信。她也不想去猜测将来他们两个之间没有了夫妻情份,他会如何待她。真到了那一步,诚如她自己所言,不是她一个人的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假如生活扭曲了他和她,真到了相见两厌的地步,她也怨无可怨。背后的那只手,那样温暖,又那样安全,仿佛既能给她一个遮云蔽日的世界,又能给她力量和勇气。姜辛很想哭,可她又不能哭,这一刻,是属于她和他的最温馨的时刻,掉眼泪多煞风景啊。章哲的手终于缓缓停下。姜辛的脸还埋在他的肩胛,那里凉凉的,穿透了他的中衣,直贴着他的肌肤。姜辛却已经睡着了,大抵白天太累,她气息均匀,还有着近乎小兽般的呼吸。这让他心里升腾起一股暖意。他不忍心翻动她,生怕她会惊醒,到底只是轻轻的用指尖揩去她眼角的微凉。傻姑娘,为什么哭?她不是那种滥好心的人,就算兔死狐悲,也不会这般的动情。章哲永远忘不掉最初相见时她眼里的悲凉和嘲弄。唯愿她在他怀里,可以忘掉曾经的惊悸忧怖,得到安宁。第267章、药渣送上第一更。姜辛睡了一夜,到第二天清晨,神情还是怏怏的。她想了一夜,还是决定要再去劝劝姜蜜。纵然不能打包票,说一定能让章贤迎娶她,可总得给她点儿支持。也许姜蜜并非全无心机,她只是太过急于求成,难免患得患失。从来都是旁观者清,只要点破,姜蜜就能想明白了,从而能够替她们母女争取到更大的权益呢?姜辛想到这,便去找章哲。章哲倒是平静得很:“行,吃罢早饭我带你出府。”姜辛想得好,结果早饭没吃完,安辰进来回禀:“柳丫回来了。”“什么?”怎么这么快?姜辛差点没跳起来,忙道:“让她快点儿进来。”柳丫一进来,姜辛就问:“你怎么回来了?四姑娘呢?”柳丫道:“四姑娘走了。”“走?去哪儿了?”柳丫瞟一眼章哲。章哲很识时务的放下碗筷,起身进了里间。柳丫这才回道:“一大早就有人来接四姑娘,说是三爷派来的人。奴婢还怕是坏人打着三爷的名头,结果四姑娘二话不说,就跟着那人上了马车……”姜辛一口气憋在心口,又是气又是无耐。她不是什么女英雄,没有改变历史的能耐,她顶多也是改变自己,从而不让自己重蹈覆辙而已,面对姜蜜这样的结局,她真是无话可说。柳丫看她神色不好,有些胆怯的道:“奴婢追出去,扯着四姑娘的袖子不撒手,车帘挑开,从里面横出一剑,把奴婢的头发都削掉了半截……”她把断发拿出来。姜辛愣怔过后便是苦笑:“难为你了。”不用说,马车里没耐性的不是旁人,就是章贤。柳丫头腼腆的笑了笑道:“奴婢当时确实是吓了一跳,不过倒也有好处,奴婢瞧清楚了,马车里的是三爷……”不管怎么说,能确认姜蜜是跟着章贤走了,姜辛也算松了口气,她叫安辰打赏了柳丫,又着人给姜冽送信,这事便暂时抛到脑后,只等着看什么时候章贤会把姜蜜公之于众了。日子恢复了平静,姜辛绝不会主动去探问章贤院里的隐私。倒是这天,安年跑到她跟前来,二话不说,先跪下去道:“奶奶救命。”姜辛愣了愣,问:“出什么事了?”她从不怕旁人笑话她懦弱,是以她恪守规矩,低调小心,对院子里的丫鬟管束十分严格,轻易不许她们惹事。安年虽是最小,却也不是张狂之辈,这是怎么了?安年十分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