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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一下,待明日崔洛的家人来接她,也就与长信侯府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他不过是随手救了一条无关紧要的命而已。不过,世子爷这态度就奇怪了。当然了,郎中和丫鬟绝对不会多管主子的事,屋檐下垂落的雨帘溅起半丈之高。雨声盖过一切,除了哗哗之响,再也听不见旁的声音。内室的火烛燃的刚刚好,温暖又明亮,照的榻上的人小脸温和。萧翼适才只是猜测,没想到真的会是崔洛,他上了脚踏,盯着她看了几眼:“你这条命也不知是多舛?还是命大?”这样也能出事?还被救回了侯府!这要是被旁人给救了......萧翼可能会将那人给杀了。崔洛身上的春装已然湿透,她今日穿的是一件石蓝色的右衽长袍。这个时节已经有些微热了,她领口依旧扣的很高。以往萧翼以为她是真的惧寒,后来才知她是在隐藏什么。带着薄笺的手滑过细嫩光洁的肌肤,萧翼有些贪恋的摩挲着崔洛的脸,那里还是温热软和的。指尖从脸颊划过小巧的下巴,不经意就落在了细长的脖颈上。她这个时候很乖巧,从未有过的乖巧。在萧翼的印象中,崔洛就是一只刺猬,看着小,实则最为伤人。其实,她长的很好看,却是美而不自知,她大约不知道今后多少人会为了她而变的疯狂。甚至于他自己.........他还曾以为是龙阳之癖了。而重点不止她的容色,还有她的性情,她的为人,总是与旁人不一样。就像一本古籍,让人看过一页,就想一直翻下去,想知道更多。萧翼的指尖触碰到崔洛的喉咙处,他突然止了动作,沿着床榻坐了下来。火光成浅橘色,照在少年莹白的脸上,也添了几分生气。他很不喜欢她苍白无声的样子。崔洛身上已经干了一些,灌过一碗姜汤之后,气色转好。萧翼手没有离开,他只用单手,很轻易就解开了脖颈上的第一颗扣子。这小脖子真是细,是那种白中透着粉的颜色,他的手背就贴着她的肌肤,靠的无比之近,可以感觉到那里跳动的脉搏,规则有力。她还活着!真好!还能继续蹦跶下去!“你看你!一转眼就出事了。”萧翼哑声的喃喃了一句。又给崔洛解肩头的暗扣,床边放着干净的衣裳,他要尽快将她身上湿透的衣服换下来,否则明晨醒来,会感风寒。这个借口在脑中荡了荡,好像又有什么东西也在他胸口处也荡了一下,如五月的暖风,吹的人心浮躁,连呼吸也变得不太顺畅了。再看榻上的人,巴掌的脸,一掌可握的小细腰,还是少年的模样。身上处处都是不堪一击的。萧翼有时间不明白,她这样一个人,内里哪里那么大的倔强?!萧翼将崔洛的外裳除去,里面的中衣就在眼前,他沉吸了一口气,将那一层薄薄的衣料掀开时,白的晃人眼的锁骨和细滑的肩头露了出来。小巧又可爱。男子和女子终归是不一样的,就算她还没有长开,但还是不一样。萧翼盯着崔洛裹得严严实实的胸脯皱了眉。总是裹成这样也不是办法。她还要执意往前走么?前途陌路,就连他也没有把握步步为赢,这个人执拗又倔强,从不知服软。萧翼现在明白了,她是软硬不吃,一切只能等她自己想通了为止。他的指尖微顿,没有继续下去,他心里很清楚崔洛将来要是知道了,一定会不喜欢。她那样小气吝啬的人,就连一个诚意的眼神都是奢侈,何况是.......萧翼收回了手,目光在那片雪一样的肌肤上流连了片刻,拉了薄衾给崔洛盖上。外门的郎中与丫鬟见萧翼出来,纷纷道:“世子爷。”他二人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进去。那里面之人又与世子爷有何关系。不过这些都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该过问的。萧翼呼吸似乎不稳,道:“回去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崔洛是长信侯救回来的一个普通人,若非昏迷不醒,也不会专门指派郎中过来医治。二人应下,先后从抄手游廊离开。不一会,一身着靓蓝色细布袍子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她肩头上被雨水打湿,显得高挑笔直,她恭敬道:“世子爷,您找我?”此人是萧翼身边的人---古月,医术了得,曾跟着‘龙阳居士’在泰山修行了多年,是个少言寡语之人。凉风卷着冷雨打在脸上,萧翼平复之后,吩咐道:“进去把她衣裳换下来。”古月是个性子极冷的女子,相貌秀丽不俗,但却少了一丝人情味,平时都是无声无息的存在。萧翼一吩咐,她便知道要干什么,应了一声就推门而入了。片刻,古月便抱着一推湿了的衣裳走了出来。那是崔洛自己的衣服。萧翼侧目看了一眼,神色莫测。古月道:“我这就拿去烘干,里面那位........少爷醒来之前,应该能来得及给她换上。”古月总能读懂萧翼的心思,他点了点头:“恩,去办吧。”古月持伞离开,萧翼转身正要去推门,想了想还是作罢。他不曾惧怕过任何人,就连面对帝王也不会这般用尽心思,独独怕她。别看她娇小可人的模样,狠起心来,就连他也不及。逼的越紧,她会逃的越远,远到让人无论如何也触及不到的地方。*崔家上下一片哭声惨状。五郎带伤回来后,将今日发生的事如实说了一遍,哭着道:“少爷没了,是小人办事不利。老太爷,您杀了小人吧,您杀了我吧.........”崔洛无疑是老太爷的命根子,也是崔家的命根子,好不容易熬到府试,却是遭了天劫!崔老太爷身子晃悠了几下,头顶是轰鸣的雷声,他双手举起,高呼:“天要亡我崔家啊!天要亡我啊........”崔老太爷胸口一阵闷痛,突然倒地,口吐鲜血。洛十娘听闻消息,忙是赶到了堂屋,这个时候也不顾什么礼数了,抓着五郎的衣襟,就带着哭腔问他:“我的洛儿呢?我的洛儿怎么了?”崔家正陷入一片恐慌惊愕之中,门外小厮领着一身着军营服饰的男子进来。身子外面披着蓑衣,他一进堂屋,脚下就被滑落的雨水沾湿,见此情此景,大约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崔洛要是没了,崔家的气数就真的是尽了。故此,崔老太爷也会反应如此之大。这兵卒道:“;老人家,快莫伤怀了,崔洛可是你家的少爷?今日刚考完府试,从京城回来?”老太爷胸口堵着一口气上不来,他不甘心崔家就这么败在他手里,闻言忙问:“这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