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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常。但这都半个月过去了,也没见他有任何起色。倒是那日崔洛与裴子信来了一趟,他才有了半日的精神。见大哥来了,顾长梅从榻上坐了起来,“大哥,我......我可能.......”他说不出口。顾长青蹙眉:“到底怎么了?你说清楚!”他可没那个时间跟一个孩子猜测心理。在承恩伯府,顾长梅自幼和顾长青走的最近,幼时起就喜欢黏着他大哥了,什么话都会对他说,连荤段子和青/楼里的头牌哪个地方最标致,他也会兀自跟顾长青讨论。就算顾长青多半时候懒得理他,他也自得其乐。可这回,顾长梅好像有些难以启齿,片刻,他突然反问:“大哥,你为何迟迟不娶妻?你....该不会有那方面的隐疾吧?”顾长青:“.....!!!”他转身就离开,看来是白担心这臭小子了。顾长梅急了,忙叫住了顾长青:“不是.....大哥!我真的是有事请教啊,你别走啊!”请教什么?顾长青面带煞气的折回,站在脚踏边,冷视着顾长梅:“你想请教什么?”顾长梅吱吱唔唔,终于憋不住了,道:“我.....我好像不太喜欢......”最后还是没说出口。顾长青甩袖而去,走出内室之前,留下了一句话:“你明日就去书院吧,也该休息够了!”顾长梅重新倒在榻上,纱帐上的菱纹此刻仿佛折叠成了不同的形状,看的他眼花缭乱,心头更乱。他在想,肯定是一个香菱不够姿色,不然怎会满脑子都是崔洛呢?那日被掳时,更是如此,满心满眼全是她!当天晚上,顾长梅又从崔心兰院里挑了几个容色上佳的丫鬟带进屋。顾长青不好女色,是众人皆知的事,但承恩伯府不能没有子嗣啊。二公子风流一些,无人有意见。顾家老太太和承恩伯也是默许的。只要在成婚之前没有庶子出生就行了。可几个丫鬟不出半个时辰又被赶了出来,二公子不知怎么的,大发雷霆,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内,任谁敲门也不愿意见了。作者有话要说: 崔洛:这是为什么?萧翼:是啊,为什么呢?洛十娘:我真的是无辜的!萧谨严:呵呵!什么是命中注定?这就是了!十娘快到怀里来!☆、误打误撞崔洛回府后,像被供起来养着的,各种名贵补药轮流上阵,崔洛补的有些后怕。崔老太爷也不关注她的府试结果了,只要人还活着,今后有的是机会。而且崔洛二月份刚参加过县试,崔老太爷之所以让她紧接着考府试,不过是为了让她历练历练。科举这条路有多难,老太爷年轻时候已经尝过其中滋味了。他知道崔洛不容易,故此,这一次放榜当日并没有派人去衙门里盯着。直至送喜报的差隶上门讨要喜钱,崔老太爷才从书房里出来。“考过了?”崔老太爷有些不敢置信,他自己彼时是隔了一年才勉强过了府试。差隶着一身簇新的玄纹直裰,笑的毕恭毕敬。要知道中了府试之后,再往下就是院试,只要考中了秀才,就算是进入了士大夫的阶层,身份地位又会不一样了。万一将来发迹,搞不好还会成为他的顶头上峰。而且,这一日赏钱肯定少不了的。一般的皂隶是得不到送喜报的这份差事的。“崔老太爷,恭喜啊恭喜!贵府少爷喜中第一名,是府案首呢!”差隶见着崔老太爷,拱手道。崔家是什么家底,他来之前就已经打探清楚了。崔家少爷中了榜,崔家出手能不阔绰么?!府试第一名称府案首,崔洛短短几个月之内,得了两次第一,这无疑超出了崔老太爷原本的估量。他对崔洛最大的期望,就是弱冠之前能入府学,这样下去怕是会成为舞勺秀才,名扬北直隶啊!崔老太爷接过喜报,来来回回看了几遍,那双手还不住的发颤,他笑眯了眼,这才想起来打赏差隶。一般的铜串肯定不足以表达崔老太爷的狂喜,直接让管事从帐房里取了金花银过来:“多谢差爷,府上备了薄酒,差爷不嫌弃就留下吃顿便饭。”差隶也想留下来了,府案首与一般的士子考过了府试可不一样,将来极有可能就是人上人,而且崔家是富商,油水肯定少不了。差隶掂了掂手里的金花银,心道崔家在大兴果真算是家底殷实啊。金花银与普通的白银有所不同,足色且印有金花的上好银两才能称的上。金花银的来历是正统年间,副都御使周铨的奏言改变了缴纳实物税之后才产生的。一开始并不常见,到了后来才从江南扩展到了北方。不过,差隶今日要走的不止这一家,要是误了送喜报的时辰,上头怪罪下来,他今后可就没这么好的差事了,婉拒道:“崔老太爷客气了,待改日,我再登门造访。”这个造访肯定不是简单的来一趟,崔老太爷明了,笑了笑,让管家送了差隶出府。毫无意外,崔老太爷命管家去集市购置了大量的炮竹烟花,又是对着吴家的大门点了大半日的炮竹。一时间石墩胡同里尽是硫磺的气味,烟雾熏天。吴家大公子的确是中了举了,但他县试与府试当年并非是第一名。从这一点看,崔老太爷以为自家的孙子更胜了一筹。被压了十几年的怨气总算得以一时的缓解。要说起吴家与崔家的恩怨,除了吴家人对崔家的冷嘲热讽之外,根源还在于‘粮长’的选拔之上。在大明,为了保障税收,太/祖/皇帝设立‘田土多者’充任粮长,负责田赋的催征,经收与解运等事宜。粮长一般都是里长中的殷实大户,且为世职。不像里长,是十年轮换一次。当年吴家也竞选粮长一职,却是被崔老太爷给顶下来了。崔老太爷彼时占了秀才的身份,加之家中本就富庶,才使实至名归。吴家一直耿耿于怀,借着崔范离家出走的丑事,打压了崔老太爷十几载,如今也尝到被人乘风追上的滋味了。崔洛在院子里练剑,她前两世就找了师傅学过剑术,但可能水土不服,对这个世界的很多技能掌控不好。无论如何,也没法像萧翼与顾长青那般,她充其量就是拿着长剑挥两下,练练臂力。这一次遇险一事给了她一次警告,在这个时候,光有脑子没有体力是不行的。五郎兴冲冲的走进院子,道:“少爷,隔壁吴家老爷子又病倒了,小的去打听了消息,说是炮竹给炸坏了耳朵。”崔洛收了剑,胳膊酸胀不已,有些事急不得,她得一步一步的来。“无妨,吴家老爷身子健朗,祖父要是想放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