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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古jiejie,你楚家的仇可能要报了,只是并非由你亲手去做这件事,已经有人等不及了。你会介意么?但这也是最好的方式了,我想楚将军在天有灵,也不愿意见到你拿着命去搏。”古月面色一凌,“你的意思是皇帝要死了?!”她太激动,以至于没有留意到崔洛对她的称呼上的变化。皇帝是导致楚家灭门的罪魁祸首,一个帝王又怎会承认自己蓄意犯下的错?给楚家翻案的唯一机会便是另立新主!古月从未想过想自己手刃仇人,这个仇人太过强大,她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那人会怎么死?”她眸中的神色很复杂,像是不甘,但又有期盼。崔洛大约知道她想听到一个怎样的回答,她如实道:“顾贵妃和三殿下已经开始对皇上的饮食下//毒,多则半年,少则三月,这件事便就成了。他永远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死在最宠爱的女人和儿子手上,这也算是报应了。”崔洛虽然很想让古月复仇,但她不会鼓励古月鲁莽行事。也不知道这样的一个结局能不能令她满意?古月半晌没说话,一直到抵达崔家京宅时,她才对崔洛说了两个字,“谢谢。”“谢我作何?我什么也没做。外面冷,咱们进屋吧。”崔洛的心绪也有些古怪,前两次事变时,她已经坐在了正三品大员的位子上了,成了各方势力拉拢的对象。可好像这一世压根就没她什么事。是萧翼做的?他暗中辅佐安王,促使一切提前发生了,是想让她远离这些?无论萧翼出于什么心思,崔洛还是微微动容了。*宫筵彻底散席之后,几位王爷和皇子们才纷纷出宫。朱启在宫外有自己私宅,他是个没有封地的王爷,相当于被帝王困在了京城,时刻盯着他。宫门外停放着数辆四马拉着的华盖马车,其中张家的马车尤为心目。张首辅统领内阁,手掌生杀之权,他这个岁数的人野心依旧不改,这几年不畏流言,大力栽培胞弟,让他顶替了徐大人在礼部的三品侍郎的位置。如今,张家依旧是朝堂之‘相’,权势显赫。张首辅唯一的缺憾便是多年前丧子,唯一的一个内侄女还尚未成亲。张家女眷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之下,被扶上了马车。这时,也不知道怎么了,那几匹骏马突然不知何故朝天嘶鸣了起来,双蹄高高抬起,旋即便奔命一般的往前疾驰。这可是吓坏了马车内的女眷们,她们整日扑蝶绣花,何曾见过这种场面?混乱之中,其他官员家中的马匹也像是受了影响,一场躁动顷刻间拉来了帷幕。“快!快救夫人和小姐!”有人大喊道。众人惊慌之时,一褐色身影突然出现了,他朝着疯马的方向狂奔,显然这人是会武功的,不一会就一跃上马。速度比侍卫还快数倍。说来也怪,这疯马像是遇到了可怕的对手,对此人很是惧怕,少顷就被驯服了。张首辅等人连忙跑了过去,却见安王调转了马头,面上带笑的走了过来,“这马不输于战马,用来拉车实在可惜。”时下马匹精贵,只有大户人家才能用得起马,就连很多官员也是骑驴子的。故此,‘毛驴官员’很常见。安王跳下了马,风度卓绝,很有大将之范。“多谢王爷此番出手相救!”张首辅客道了一句,张府的马匹自然都是最好的,用了一匹战马又怎样?!安王双手抱拳,“客气了,本王只是刚好路过。不过,本王倒是有一个意见,不知张大人愿不愿意听?”张首辅是支持朱明礼的人,朱明礼能这么快就被立为太子,也有他的功劳在内,而张家真正想要的可不止是从龙之功!张首辅发迹之前曾是草莽,对权势的追求可以说是到了疯狂的地步,张家还想要一个后位!这也是朱明礼迟迟未成婚的原因!张家小姐去年才刚及笄,正是谈婚论嫁的好时候,所有人都以为张家小姐会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安王的条件也很不错,但他的辈份摆在这里,他只是一个皇叔罢了。子承父业,天经地义。朱明礼在这场较量中,是最具竞争力的。张首辅拒绝了,“时候不早了,老夫身子不虞,还是他日再与王爷叙旧吧。”安王和朝中大臣们哪里有什么叙旧的必要?!他当年被逐出京城的时候,在这些人眼中都只是个孩子!安王似乎预料到了张首辅会拒绝,他依旧笑道:“那好,张大人好走。”安王转身便大步而去。马车上的绒布帘子被人拉下,里面的妇人道:“你这丫头!怎敢这般窥视男子?”张温腼腆一笑,脸色通红,如同深秋的柿子,“大伯母,那位就是刚回京不久的安王?我怎么瞧着他还很年轻呢。”张夫人抬手点了点张温细白的额头,“你呀!都是被你伯父给惯坏了,安王是年轻,可你也不能盯着人家看啊。”“哎呀,大伯母,温儿又不是故意看他的。”张温见过俊朗儒生,也见过面若灌玉的朱明礼,可是像安王这样既具豪气,又阳刚俊逸的成熟男子,她还是从未见过。张温做赧然状,不再说话了,但唇角总会溢出不太明显的笑意出来。*这厢,安王与萧翼等人去了酒肆里继续喝酒。宫廷酒馈上,自然没有人敢放开酒量。萧翼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安王早就想跟他拼酒,他不像朱明礼自幼养在宫廷,备受礼教。安王相对而言,就像是一个半江湖,半武将的秉性,十分随意且潇洒。“王爷是想娶张小姐?”萧翼直言道。成了张家的女婿,会得到巨大的帮助。然,这件事说来并不容易。安王将手中的银针放在了桌案上,“我这点小伎俩怎能瞒的过张大人,他回去之后肯定会检查马匹,我就是想看看他对新太子到底有多衷心。”萧翼‘呵’了一声,“其实,张小姐也不错,听闻美貌如花,又是张家的姑娘,王爷真要动心,这倒是好主意。”安王灌了一整碗竹叶青下去,随手拭去了唇角的酒渍,似想到了什么,突然笑道:“说起貌美如花,谁也比不上咱们的崔大人,哈哈哈.......那小子实在有趣,我几年前就发现了。你是他继兄,你可别欺负人家。”萧翼握着杯盏的手一顿,他】抬起头来,郑重的看着安王,“吾弟自然由我护着,我怎会欺她。”安王发现萧翼似乎不悦了,他也没当回事,这时又压低了声音道:“看来今晚想喝酒的人,不止你我。”他眼神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