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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自然有安排,她现在的样子要找门当户对的难,可若找个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好孩子还是可以的。”宋二老爷沉思片刻,恭敬的说道:“那就依母亲的。”他知道,母亲必定会给静若找一个适合她的人家,只是门第低微罢了。只要她幸福就是了。事已至此,宋二老爷也不指望静若的婚事能于他的仕途有多么大的助益了,没了静若还有二郎呢。二郎仪表堂堂,才学满满,一定可以结一门好亲,到时候仗着岳家的势力,他一样可以平步青云,将宋徽那个毛头小子踩到脚下。最近大郎的官运越发的好了,皇上对他越来越看重。若是不抓紧行动,只怕等到大郎羽翼丰满,他之前的作为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没准还回被大郎报复。想到这些,宋二老爷越发下了决心。不能让静若耽误了他的大计。田氏握在衣袖的拳头猛地一紧。这意思就是要让静若下嫁一个寒酸穷小子了?凭什么!我的静若放着堂堂王妃不做要去给寒门小户的穷小子做媳妇。“母亲……”田氏不甘心。“就依母亲的,母亲总不会害了静若的。”宋二老爷开口将田氏想要垂死挣扎的话拦住,“儿明日一早就去二皇子府上将这事说清楚。”田氏绝望的看着宋二老爷,一个瞬间,觉得体内血液从脚到头直冲上来,虽然没有把她的天灵盖冲飞却冲的她头晕目眩两耳发鸣。田氏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宜春苑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二房的。一进屋,田氏直直朝宋二老爷扑过去,撕着他的衣裳哭豪道:“静若不是你亲生的吗?静若难道不是你的骨rou,你就一点也不心疼她吗?你怎么能由着母亲做这样的决定!你要毁了她,你要毁了她!”田氏一边哭一边厮打宋二老爷。宋二老爷木着脸一把将田氏推开,气急之下口不择言,“静若是不是我的亲生骨rou这得问你!”田氏顿时被宋二老爷的锥心之语说的愣住。片刻之后,哀怨、愤怒、伤心、绝望、悲愤……似山洪暴发一般一股脑的涌了上来,泪雨磅礴痛不欲生的朝宋二老爷一头撞过去,“你什么意思,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做牛做马为镇国公府cao劳半辈子,竟然换来这样一句话。宋二老爷也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口不择言,可话都说出去了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再瞧田氏疯疯癫癫的样子,宋二老爷心头更是烦躁不堪,怒气直涌。宋二老爷实在不明白,田氏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以前的她虽然算不得温婉贤良,可也绝对不是个市井泼妇啊!这成和体统。身子一闪,宋二老爷避开劈头盖脸撞过来的田氏,抬脚朝外走去,“不是别人毁了静若,毁了她的人是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好好地孩子为什么学会了给人下毒,学会了绑架,学会了……和人偷情!”宋二老爷撂下冰冷的几句话,去了乔姨娘屋里。第一百八十九章没那么简单田氏没有撞到宋二老爷,身子朝前一闪,一时间刹不住,直直朝正前方的红漆门柱上撞过去。天!难道我就要就此丧命了?看着眼前门柱越来越贴近眼睛,田氏顿时心头一声哀嚎。我还没有活够啊!电光火石间,芍药急急奔了过来,伸手一把扶住田氏,“夫人,您可不能做傻事啊,不过是和二爷拌了几句嘴,哪有夫妻不拌嘴的,您怎么能想不开就撞柱子啊,你若是死了,让二小姐怎么办。”芍药声泪俱下,用力将重的像头铁牛似得田氏扶了回来。向前急冲的身子被拉住,田氏顿时松了一口气,唉呀妈呀,可是吓死我了,这要是真的撞上去,就算是不撞死也撞傻。被芍药扶着坐到床榻上去,田氏心有余悸的喝了口热茶缓缓气。宋二老爷临走前的那番话在田氏耳边盘旋回荡。难道静若走到这个地步真的是自己害了她?田氏眉头一颤。不,不,绝不可能。心头像是被带着坚硬獠牙的狼牙棒狠狠敲击一般,簌簌生疼。她是最爱静若的人,怎么会害她。一定是春青,是春青那个克星,是她克的静若。不然,这些年静若一直乖巧懂事,温雅端庄,怎么偏偏春青进了府静若就变成了这样。一口恶气直窜上来,田氏愤怒的将手中上好的青花瓷茶盏摔倒地上。她要让春青那个小贱人如同这茶盏一般,粉身碎骨。芍药站在田氏身侧,正要悉心安慰几句,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脾气吓得心尖一跳,不禁向后挪了一步。“夫人,老太君那里怎么说?”她关心的是二小姐能不能做上二皇子的王妃。原本芍药已经在策划三月三四皇子选妃的事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个二皇子来,而且还先一步和二小姐有染。她至今都不明白,正月十五元宵灯会二小姐分明只是在灯会上闲逛一圈,买了几盏花灯罢了。怎么就闹出了和二皇子私会的事来。而且还是公然当众在马车上……二小姐为什么要承认这她根本就没有做过的事情呢!事已至此,芍药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想这其中的蹊跷,管他是谁的王妃,只要二小姐能做上王妃,在身份上将大奶奶死死压下,那田嬷嬷的大仇就指日可待。芍药一心只想报仇,哪怕拼了她这条命也在所不惜。田氏深吸一口气长长吐出,“母亲要将这婚事作罢!都是春青那个小狐狸精挑拨的,母亲原本是打算让我和二爷一起过去商讨法子,如何逼着二皇子将静若明媒正娶进去做正妃,结果不留神的功夫,便被春青给灌了**汤,改了主意。”田氏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春青生吞活剥。“作罢?”芍药脸色大变,怎么能作罢,“二小姐的身子都已经是二皇子的了,如何作罢,这不是逼着二小姐去死嘛!”芍药略略夸张的说道。“母亲说,会再给静若选一门合适她的亲事。”芍药扑通跪在田氏面前,顾不上膝盖底下的碎瓷片将她的膝盖刺的生疼,殷殷血迹汩汩渗出,染红衣裙里素白的里裤。“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