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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怪怪的,被人强行拖走,她肯定吓坏了。师兄这边事儿闹得那么大,还不知道后面要怎么收拾,她一个人在那边,既要担心师兄,又要跟大使馆、警方积极沟通、协商……怀安,我觉得当明星好辛苦,每天忙的要死,身不由己不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总得挨骂背锅。”“当明星是不容易,不过还得看人。为什么别人没出事,偏偏就是他纪远闹出这么大的新闻?他要是不那么冲动,麻烦能主动找上他吗?”司怀安想起上回纪远主动找上门来挑衅自己,情绪有点儿控制不住,连带着语气也不大好。明一湄哎了一声,柔声道:“怀安,你别生气,不过这事儿也没办法,毕竟看见自己喜欢的女人被人轻薄,任何男人都会控制不住自己,我想师兄他当时没把自己当明星、公众人物看,愤怒完全盖过了理智,才会……”“等等,你说什么?”司怀安打断她,“喜欢的女人?一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额……完了,又说漏嘴了。明一湄捂住唇,脑门抵着椅背撞了好几下,懊悔不已。得知纪远有可能暗恋经纪公司老板靳寻,还不敢说出口,司怀安的反应很冷淡。明一湄误会了他的反应,以为他这个控制狂又化身为超级弟控,她在心里偷乐,心想怀安连弟弟喜欢上别人了都会吃醋,好萌啊,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这么可爱?其实司怀安正在反复琢磨,假如纪远当真另有喜欢的人,那他跑来自己跟前说想追明一湄又是什么意思?哼,吃着嘴里的,瞧着锅里的,三心二意,这种人居然是他亲弟弟。司怀安气得好几天夜里没睡好。……没过几天,在司怀安等人的积极运作下,纪远打人事件在X国警署发表官方调查声明之后,总算是稍微告一段落。媒体随即口风一转,从前几天口诛笔伐探讨什么样的人才能当明星当偶像,转而将纪远描述为一个见义勇为的热血青年,而在酒馆里的人则被塑造为带着冷漠面具的自私鬼,遭到网友一致炮轰。某位于国外旅居的网友在论坛发帖,叙述自己在该国数年的经历,花大篇幅抱怨了该国司法机关办事效率低下,办事人员对有色人种怠慢高傲等等形状。引得许多时差党纷纷冒泡,在跟帖里大吐苦水。于是问题来了——纪远打人这件事性质挺严重的,为何这么快就能和平解决?网友们开启了脑洞模式,有机智的吃瓜群众回忆了一番之后,想起当初纪远被爆料跟司怀安是同父异母兄弟,根据那位匿名爆料人的口气,好像司怀安跟纪远家世挺不简单的。什么霸道总裁、神秘家族之类的猜想层出不穷,YY情节堪比年度宫斗大戏,网友们才华横溢,文豪辈出。明一湄得空浏览网上的帖子,乐得不行,发了几个链接给远在美国的司怀安。“你看你看,”明一湄用肩膀夹着手机,噼里啪啦敲键盘,“这些大手子真应该出道去写,肯定特畅销。”视频通讯里,司怀安全程顶着一张司马脸,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你还笑得出来。哎,网友们太能歪楼了,怎么关注的重点有点儿不对啊……看来我得减少一些行程,更低调一点。”毕竟他爷爷早就从位子上退了下来,现在每天在家里下下棋,喝喝茶,房前屋后种点儿瓜果蔬菜。跟什么暗势力什么特|权并没有关联,司怀安不希望因为这些事破坏二老的清静日子。明一湄嘻嘻笑,她觉得那些、段子写得挺好看的,最近每天睡前都要看一会儿才睡得着,催眠效果特别棒。次日,明一湄特地空出半天,请小杜事先帮忙买了点儿祭拜用的东西,换上一身素黑的衣裙,去了位于城郊的墓园。依照从司怀安那儿问来的姓氏,明一湄沿着墓园一排排寻找,终于在位于角落的三株松柏下找到了纪远母亲的墓碑。她蹲下身,将带来的东西一样一样摆在墓前。黑色大理石的墓碑上,镶嵌着死者生前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女人容貌十分明丽,眉目依稀与纪远有四五分肖似。只是她即使笑起来也带着郁色,一抹光透过枝叶缝隙落在照片上,泛起幽幽反光。明一湄不敢多看,她低下头,从袋子里拿出一小瓶老白干,拧开盖子倒了一杯。“……阿姨,我冒昧前来,代替司怀安,还有您的儿子纪远来探望您。”“不知道您生前爱不爱喝酒,爱喝什么酒。”明一湄垂头,扬起唇角,“在这帝都生活过的人,大多都尝过这地道的老白干,师兄……纪远,他还挺喜欢喝这种爽辣口感的酒,于是我就给您带了点儿。”斟一杯清酒,缓缓洒在墓前,透明的酒液渐渐渗入地底。目光巡睃过墓碑周围的一草一木,明一湄叹了口气。“我其实与您并不相识,但是我既然来了,一路上我就在想,阿姨您最渴望知道的是什么呢?应该还是纪远师兄的近况吧?毕竟他是您的儿子,您最牵挂的人。阿姨您别担心,师兄现在是明星,演的电视剧、电影,不仅在国内热播,还红到了国外。前些日子,他还开始在全世界各地进行巡回演唱会,每到一个城市都受到热烈欢迎,演唱会举办得非常成功。”“师兄他通过自己的努力,吃了很多苦,走到了所有人都羡慕向往的地方。”明一湄抿唇微笑,“阿姨一定会以他为荣的。他不是不想来看您,只是工作太忙了,现在还在国外。等他回来,有时间一定会来看望您,到时候您就可以亲眼瞧一瞧,看他是不是变得越来越帅气迷人。”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很平凡的琐事,明一湄将祭品摆放好,恭恭敬敬地行了三个礼。阴云从天边移过来,遮住了头顶的天光。看了看天色,明一湄起身拍拍衣裙:“阿姨,我得走了,希望您在天之灵好好庇佑师兄,让他清泰平安,少一些烦恼,多一些欢笑。也希望他的情路走得不坎坷,事事顺心。”双手合十拜了拜,明一湄收好东西,沿着小道离开。绕过林荫小径,走回到大道上,明一湄遇见了一位佝偻着腰,头上带着草帽,为松柏树下妍丽野花浇水的老人。“来看望家里人呐?”老人眯起眼,语气和善地主动朝她打招呼。明一湄点点头:“算是吧。对了,这儿的卫生都是您每天维护吗?刚才那墓碑打扫得特别干净,真是辛苦您了,谢谢大爷。”闻言,老人停下动作摇了摇头。“我在这儿就是每天看看园子,浇浇水什么的。这儿好几千座墓,要每天都打扫一遍,那可真是要了我老命了,而且陵园恐怕还得给我多加工资。”他乐呵呵地说。明一湄怔住,方才她过去的时候,没留意周围其他墓的情况,但纪远母亲的墓肯定是被人打扫过的,墓碑被人细心擦去了灰,周围杂草也像是刚清理过的样子。如果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