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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之所向,還請容許在下一直隨侍在您身旁,無論寒雨,不論霜降,縱使遍布荊棘,也請您允許我追隨您的榮光。”

吹石:“……我同意。”將指尖點在三日月的頭上,有無形的契約構築在兩人之間。

三日月宗近心情頗好的直起身,彎成月牙的眸子輕巧開合。

“我果然沒看錯主殿,寬宏大量,人中俊傑。”

吹石無語:“再怎麼誇我也改變不了你是個麻煩的事實。”

三日月宗近:“這樣嗎?那還真是失禮了,可是主殿既然願意接下我這個麻煩,那麼為了主君服務就是我的義務。”

“免了,”吹石冷酷的將他美麗的皮相視為糞土,壓根不為所動,“乖乖當把刀就是我對你們抱有的最大期望。”

“過分!”

三日月宗近傷心掩面。

吹石翻個白眼,多虧三日月這一陣插話,她自己都能感覺壓力輕掉不少,活動活動肩膀,“要打起精神啦!”她肯定的說道。

三日月宗近莞爾,“看到主君充滿活力的樣子,那麼我就放心了。”

“還用你說!”吹石合指成劍直指蒼天,“瞧著吧!神也好,人也好!我吹石諾諾一定會活的精彩絕倫!”

三日月宗近嫻靜鼓掌。

吹石:“不過在此之前……”

三日月宗近:“?”

吹石:“先把蛋糕給齊木送去,這裡面有冰淇淋餡的,化掉就糟糕了。”

三日月宗近:“……主殿您很在意那位少年人?”

吹石:“當然了,他可是我的青梅竹馬。”這樣說的她,似乎充滿人性的光輝。

三日月宗近意味不明的低語:“要只是如此,那還好……”

再多,肯定會有人坐不住的。

想到這裡,穿越時空的名物忍不住嘆氣,自家這位主君的魅力到底有多大啊!

“說起來,我和漫展時候認識的遙學姐聯系過了,她說自家表弟目前有空,所以明天你要作為式神陪我去他家看看。”吹石突然想起來明天的預定,本來打算一個人出馬的,但既然和三日月構成新的聯系,那就帶他一起吧。

三日月宗近聞言皺眉:“您可沒說過還有這個預定啊,主君!”趕忙抬腿追上加快速度的吹石。

吹石一邊兒用比平時快許多的步速,一邊兒裝傻的說道:“有這回事嗎?好吧,就算是有,一介式神的你也沒有資格反駁我!”

三日月:“主殿,您可比之前強硬多了!”

吹石:“麻倉好說的,陰陽師要在式神面前持有絕對的威嚴!”

三日月:“那可是謬論!主殿,我想我們需要友好相處。”

“閉嘴,老年刀!”

“主殿!!”

委屈到心裡頭的三日月從沒被這麼嫌棄過。

“傻笑什麼呢?”

之前回到本丸好好炫耀一通的鶴丸國永正打算從屋頂突然垂下來嚇三日月一跳,卻沒想到自己先被端著茶傻笑的三日月嚇到了。

被鶴丸國永的聲音喚回神兒來的三日月掩飾的喝口茶,才道:“鶴喲,你怎會來我這裡?”

鶴丸國永翻白眼:“還不是為了你,昨晚你又偷偷出去了吧?”

三日月高深莫測的笑起來,“好奇嗎?”

“……”鶴丸國永低咳一聲,悄悄向三日月身旁挪過來,如他劍鞘上的鏈子一般無二的金眸閃爍期待的光芒,“嗯嗯!”

三日月拍拍他的頭,輕描淡寫的爆出使整個本丸震上一震的大消息。

“我和主殿結契了。”

鶴丸國永:“……”

“哈哈哈哈……”

……

“然後你就會來了?”

廚房裡的燭台切光忠恨鐵不成鋼的抄起飯鏟敲向他的頭,“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不多問兩句?”

鶴丸國永自從離開三日月哪裡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要不是光忠看著擔心多問兩句,三日月那老不死的還想繼續瞞下去嗎?!

鶴丸國永無言注視燭台切,半響過後心塞捂臉。

“三日月臣服了。”

燭台切光忠皺眉:“這確實是個麻煩,不過這也說明我們這次的主人比以往都來的強大,這是好事啊!”

“……”真的是好事嗎?

敏銳的鶴已然察覺到不安,他甩甩頭,鶴丸國永捂嘴道:“目前來看,我們不需要擔心三日月再對審神者背後捅腎,這確實算是一件好事,可是問題也來了,作為我們之中第一個和審神者建立起新關系的付喪神,三日月會樂意分享主殿嗎?單只在本丸的話,契約聯系是以整個空間為核心,受召喚而來的付喪神其實是分散的,有鍛刀室,手入室等本丸的一部分組成契約本身,然而結契可是僅次於婚約程度的服從,也是陰陽師愛用的手段,大概理解起來,那就是分散的聯系重新收攏成一束,被這一束‘緣分’牽絆到一起的主僕二人關系不同以往是已經可以肯定的了。”

燭台切光忠鼓掌,“不會是鶴先生,很博學嘛。”

“我也是去問了石切丸,他是神刀,對這一類比我精通,但這不是重點!”鶴丸國永愕然的盯著燭台切,“小光你就沒有別的想法嗎?”

燭台切光忠搖搖頭:“就算我有其他想法,終日見不到審神者的我們又能做些什麼呢?”

鶴丸國永:“這倒也是……”

“所以養精蓄銳啊,鶴先生,”燭台切光忠露出帥氣的笑容,“絕對不會把審神者讓給三日月一個人的!”這樣說著的他一刀切斷砧板上的蘿卜,刀刃整齊,刀痕清晰,凶器的危險一覽無余。

鶴丸國永瑟瑟發抖的縮小自己,再縮小。

“你開心就好。”

一想到自己曾在燭台切面前炫耀自己被主殿使用過,對方就是這麼笑著的,頓覺不寒而栗,脖子冒冷氣。

媽媽呀,審神者,你要是有可能可千萬別進本丸,當然記得把鶴我撈出去就再好不過了。

大早上被個噴嚏震醒的吹石懵瞪著天花板一會兒,一個翻身爬起來。

今天要出門,可不能繼續賴床了。

吃過早飯,打扮整齊的吹石拿著從卡裡取出的那些錢,發出貧者的呻·吟,最近完全沒有時間打工!在這樣下去她真要鋌而走險干些違法的事情了。

一臉幽怨的上車找到空位坐下,手指摩擦手機外殼,想到昨晚在把蛋糕交給齊木時,對方淡定的表現,吹石覺得自己在松口氣的同時,不免嘲笑起自己的小題大做。

自己和齊木的關系從來不是一個告白就可以搞得僵硬的不是嗎?

他們是損友,知己,一起長大的伙伴,心知肚明的重要之人。

所以以後的人生裡,哪怕我的身邊站著的那個人並非是你,這樣的關系也不會有絲毫變化,經過這次沖突,我如此堅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