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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手,“還好吧?”

夏目貴志猶豫著將手放上去,站起身拍拍腿上沾到的土,這才富有余力的回道:“嗯,你們到底是誰?雖然你剛才那麼說,但你是人類吧?”

雖然小時候還會做出將妖怪誤認成人類的錯誤,但長大了的夏目卻早已擺脫這個缺點。

所以……“小算盤落空啦?”吹石吐吐舌頭,不好意思的抓著後腦勺的頭發愉快笑了起來,“因為你看起來很好玩,忍不住調戲了你一下,沒生氣吧?”

夏目貴志無言看她,目光在落到她身旁美麗的不似人類的三日月身上時突兀的收回視線,渾身發冷,對妖物極為敏感的他已經察覺到對方身為刀劍的本質,並對凶器產生本能的恐懼,“你是除妖師嗎?”定定心神,他出聲問道。

吹石一愣。

夏目貴志沒發現吹石的表情變化,說出他的猜測。

“如果他不是你的式神的話,你可要小心一點。”

愛cao心的少年還是沒忍住提醒救下自己的人,跟在她身旁的是怎樣可怕的存在。

吹石聞言眼神柔和下來,趁自己站在高處用力揉揉他看起來分外柔軟的淺色頭發,在陽光下仿佛麥子一般的色澤十分招她喜歡。

“別擔心,雖然不是式神,但有更麻煩的聯系,嘿,你人還真好,是老好人嗎?”

夏目貴志費力從吹石手下掙脫出來,狼狽的喊道:“別這樣對我啊!還有我才不是老好人呢!”

被他的反應逗笑的吹石伸出兩手以示清白,“好好好,我不揉,不過你這樣敏感的體質跑來深山裡落得被妖怪追殺一點兒也不奇怪。”

三日月這時笑眷如花的提醒,“剛剛那個消失的妖怪還喊了‘友人帳’,這恐怕才是少年被追殺的原因。”

吹石沉吟道:“是這樣嗎?”看向夏目貴志。

夏目貴志驀地警惕起來。

“別擔心,別擔心,我對……呃,你那個友人帳不感興趣,只不過是說到這裡想要了解一下,你既然覺得冒犯那我就不問了。”

似乎干什麼事都如此隨意的吹石單手捏腰,望向天空遠方,林中吹拂的風擦過額發的末梢,露出那雙裝滿美好的眸子。

黑白分明,清澈見底,亦或是因天生形狀賦予的特殊魅力,細心觀察總能在她身上的某一處發現某些達成極致的特點。

這不可避免是起源的作用,但也有部分是出自“吹石諾諾”的存在。

“少年,你知道這裡有哪些大妖怪嗎?”

正著迷於這等虛幻亦是真實的美感的夏目貴志被突然的提問驚醒,手足無措道:“我不太清楚,這座山我也是第一次來,沒幫上忙,抱歉。”

“不是你的錯,”吹石看起來半點兒不意外,拿出手機翻翻那個人的號碼,可能人倒霉到極致喝口涼水都塞牙,明晃晃的圈外讓她痛心的嘆了口氣,“可惡啊,為什麼要跑到大山深處除妖啊!現在的陰陽師都這麼奇怪的嗎?”

夏目貴志:“你……是要找什麼人嗎?”

聽到少年試探的問法,吹石一開始沒當回事,平靜的回道:“嗯,找個叫的場靜司的家伙,他表姐說最近這人兒最近會到這裡除妖,但怎麼找都找不到,來之前打手機也是關機,現在如你所見,圈外啊!”

夏目貴志被仿佛瞬移一樣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手機屏幕驚了一下,但也確實看到那清清楚楚的圈外兩個字,干巴巴的笑道:“如果是的場先生的話,我知道他在哪兒……呃!”

不過一秒的功夫,杵在眼前的東西換了一個,吹石整張臉擺在夏目面前,眼睛對著眼睛,呼吸糾纏那種,嚇得夏目屏住呼吸,緊張的不行。

吹石:“你居然知道?難道你也是裡世界的人?可惡!我怎麼不多從麻倉好哪裡挖點知識!!”

“這難道不是主殿您覺得麻倉好那種神秘主義一定不會告訴你所謂‘常識’才拒絕去詢問的嗎?”一直什麼都知道的三日月宗近再次涼涼說道。

好像打從和這個少年相遇開始,名為三日月宗近的付喪神心情便持續下降的模樣。

吹石白他一眼,“我的決定你不也是贊成的嗎?”

三日月掛起優美的笑容,“那是當然,無論主殿冒出怎麼樣的念頭,我都一定會拼盡全力去支持的,這就是侍奉之道啊。”

“那麼扭曲的信念你是從哪裡學來的?啊!不對,搞半天你一直這麼對我的嗎?好可怕,超後怕的!”

吹石捧著心肝一臉畏懼,臥槽,幸好及時發現了,要是沒發現自己會不會被這人捧上天?光是想想都一身冷汗啊!

當這些題外話說完,外加三日月被禁止人形出場,所以懸掛在吹石腰間的一柄平安風格的長刀代替掉所有唇槍舌劍,剩下的人總算能好好相處了。

兩人向著閃動走去,吹石代替三日月歉意道:“不好意思啊,他就是個任性的家伙,有些時候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夏目貴志搖頭:“沒關系,我能理解,”因為妖怪的任性被搞的團團轉的人豈止吹石一個,他自己也是啊……“唉……說起來一直沒有自我介紹,我叫夏目貴志,方便的話,可以告訴我你的姓名嗎?不便的話就算了!”突然想到名字對非人類的重要性,他迅速加上後半句話。

吹石笑笑,“名字確實不怎麼方便,但是姓氏的話,叫我吹石就好了,桑還是君就不要加了,我也可以直接叫你夏目嗎?”

夏目貴志:“……嗯?嗯,你不介意的話……”

吹石彎眸:“你這人真可愛。”

夏目貴志:“呃……”

……

“吹石……為什麼會想找的場先生?是因為家裡有妖怪作亂嗎?還是……你也要參加宴會?”

夏目貴志望著身前不斷前進的少女,她看起來游刃有余,對深山感不到絲毫恐懼。

走了也有一段時間了,對於夏目的問題吹石求之不得,雖然這個問題有點兒隱私,但也不是不能說。

“宴會是什麼?我找的場靜司是有些私人問題,倒不是因為妖怪作亂,正確說,我是被陰陽師作亂了。”

“陰陽師?”夏目貴志驚訝道。

“對。”吹石表情沉重,“是個任意妄為到可怕的家伙,可惡,為啥我接觸的人全是這種類型啊!”

夏目貴志:“雖然不清楚……但好像很辛苦?”

“還好吧。”

“啊?”

吹石撇嘴,聳動肩膀,“是個看不出心裡想什麼,卻能被看清在想什麼的怪家伙,但是目前看來,沒有欺騙的心思,不思考偽裝,恢復最原始的交流,那麼就沒什麼危險性……反正我是這麼覺得的。”

“最原始的交流?”夏目不解的重復這個詞兒。

吹石眼神平淡,似乎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的解釋道:“嗯,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