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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屉里各种各样的饮品零食,甚至连装抽纸的盒子都有暖色的外罩。种种细节表示,她在这里过得精致又惬意,看样子挺开心的。莫黎黎知道林故护短,觉得她工作辛苦。“其实我觉得,这样挺舒适的。同事们虽然不算很亲近,可人都挺好。”莫黎黎真诚的群发好人卡。好人卡刚发完,秒遭拒绝。闫明进办公室,抓到莫黎黎偷懒,阴着脸朝她逼近。“莫黎黎,你的下午茶时间什么时候结束?”闫明张嘴,一串阴阳怪气的嘲讽。尤其是看到她跟林故头抵着头,亲密无间的分享红茶蛋糕时,那股妒火更加旺盛,仿佛痔疮未愈又发现隔壁老林给自己头上种了一片草原似的。闫明还没说出第二句,林故慢悠悠站起来,揉了揉久未活动的手腕。“闫组长,”林故比他高半头,站直身体的瞬间,压倒性的气场扑面而去,“领导让我叫你过去。”“是吗?”闫明退后半步,觉察到危险的气息,怀疑的问,“哪个领导?”“来就知道了。”林故淡淡回答完,迈开长腿走出几步,侧过脸别有深意的扫视闫明,“不敢?”“有什么不敢的?”闫明是典型的凤凰男,气傲经不起激将,暴躁地跟林故走出办公室。“啊嘞?”莫黎黎眨巴眨巴眼睛,目送他们走出办公室。什么情况?他们哪像是找领导,明明是去打架啊!...寒假开始,林故搬出学校宿舍。他向来不喜欢酒店的疏离感,带着仅有的几样东西回到林家在市中心的公寓。三楼之前被他砸的稀烂的房间已经重新装修好,家具也焕然一新,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安排的。林故把书包往床上一扔,盘腿坐在绵软的地毯上,发消息给林燃。‘我回来了。’十分钟后,门外传来细微地动静,林燃推开门进来。屋里中央空调的温度很高,林故穿短袖觉得要热疯了。林燃还套着茶色厚毛衣,拎了两个流线型的透明玻璃瓶。“你能喝酒了?”林故问。“不能。”林燃毫不介意的席地坐在林故房间的地毯上,把其中一瓶放在林故面前,指着瓶身的标签说,“葡萄酒。”把另一瓶放在自己这边,指着说,“白葡萄汁,陪你做做样子。”林故拿起葡萄汁扫了眼,确定没有酒精成分也没有乱七八糟的添加剂,这才拧开瓶盖,转身去橱柜里拿出两个杯子。即使是葡萄汁,林燃也不能喝太多。他尝了两口,把杯子放在旁边,温和的说,“你有话问我吧?”林故咕咚咕咚灌下两大杯葡萄酒,觉得不太痛快,干脆举起瓶子灌下去大半瓶。来不及吞咽的澄澈液体顺着他漂亮的下颌线,浸湿深色的短袖。“你只给我一瓶吗?”林故扔掉空酒瓶问。“我房间还有一箱。”林燃说完,拦住要去拿酒的林故,无奈地问,“你叫我来,不是为了讨酒吧。”“哦。”林故不情不愿的坐下,顿了会,“是有点事。”“你雇主的?”“嗯。”林故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你怎么知道?”“许小姐告诉我的。”那蛋糕应该也是她告诉的,所以你跟许哆鱼到底怎么勾搭上的?林故重新坐回地毯上,盯着林燃看了会,没从他脸上瞅出什么情绪。“你有什么想法?”林故问。林燃正把葡萄汁分给林故,听到他问话,停下来把玻璃瓶放到旁边。“要我说,”林燃规规矩矩坐正,手放在膝盖上,端正而诚恳的说,“你是个人渣。”第29章“……”林故让他的话噎住了,闷闷地接过葡萄汁,扬起脖子灌进嘴里。我是个人渣?林故琢磨了几秒,觉得林燃这话跟他表情一样诚恳,可信度非常高。至少在对待莫黎黎的事上,他确实挺渣。只是周围的人忌惮他的性格作风,没谁敢直白明了的说出来。“行,算是你说的对吧,”林故扶着桌沿站起来,仿佛受到了打击,“你难道不能委婉点表达吗?”“林故,逃避现实没有用,”林燃扬起头,目光随林故约过房门,“你去哪里?”“你伤害到我了,我要去拿两瓶酒来。”林故回答。“好吧,”林燃仍规规矩矩坐在地毯上,面朝半瓶葡萄汁认真思过,“等你上来,我想个委婉的表达方式。”林故很快回来,抱着林燃房间整箱的葡萄酒,重重扔在墙角,从里面拿出两瓶摆在桌上。“我想了想,”林燃主动开口说,“按我个人看法,你欺诈工薪人群,诱拐无知女生,侵犯公民生活的一系列犯罪行为有失妥当。根据刑法规定…”“你偷看我课本了?”林故打断他,懒洋洋坐下,膝盖随意的曲起,胳膊搭在膝盖上,有些痞气的说,“你这一系列罪状描述下来,我好像是个彻头彻尾的大人渣。”林燃温和的露出个苍白的笑,“我很委婉了。”“行了行了。”林故不耐烦的摆摆手,懒得看他。外界、甚至包括他们的父母都以为林家两兄弟关系不好,以为林故记恨林燃。事实并非如此,因为林燃身体的缘故,两人很少有机会接触。林故天性冷漠疏离,自然不可能对哥哥表现的多么亲近。他分的清是非,过去的事,归根究底不该是林燃的错。“说起来,我从没想过,能跟你这么坐着聊天。”天色渐渐暗下来,林故在昏晚中看向依旧苍白的林燃,“你明示暗示,让我来找你,该不是为了骂我人渣吧?”林燃慢吞吞举起酒杯,毛衣里露出一截枯瘦的胳膊。他声音很虚,没什么精气,“不然呢?我总不能说‘想帮你’这么大言不惭的话啊。”“你能活着,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林故冷冷地接了句,带了些讽刺的意思。林燃温和地笑笑,没生气的意思。隔了会,他问,“你真的想帮我?”“嗯。”林燃应了声。他抬眼看向林故,“我出生,周围是四面狭窄的玻璃。后来长大了,变成四面狭窄的墙。要是没有你,我根本不可能走出来。所以,你无论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林故没想到他抱着这样的想法,皱了下眉,“那不是我本意。”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若是林故不愿意,林燃现在根本不可能坐在这里。林燃没跟他继续纠缠这种无聊的话题,他换了个舒适的坐姿,跃跃欲试地向他试探,“你愿意跟我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