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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n僧(116-120)

    2023年3月3日

    第116章:你们去勾引他啊

    送去的两名宫女陪了段止青一夜后,翌日宫女们回到薛品玉麵前,说起段止青不碰她们。

    薛品玉说道:“他现下难堪着,不碰你们正常咧,他不碰你们,你们勾引他啊。”

    “勾引了,勾引了,可他说我们若胡来,他就要把我们赶出屋,当时外头冰天雪地,黑咚里鼓的,狼叫声不断,我们姐妹俩就忍了下来,与他好好说道,我们是公主赐给他的,他拒绝我们,就是拒绝公主,违抗公主的圣命,他说让我们大可去向公主告状,隻要公主治罪他,他就向方丈说圆舒破戒,与公主你私通yin乱。”

    这要死了的段止青!

    把桃夭给他,他却要她嫁他,才肯碰她。

    送两名宫女去讨好他,让他泄火,但他不碰,他这人到底想干嘛?

    “去把段止青叫到本宫跟前,本宫要问问他。”

    “是。”

    请段止青的宫女去了,没多久,宫女就独自回来複命了。

    “公主,段大人不肯来,隻让奴婢带一句话给公主,说是……”

    宫女踟蹰,等着薛品玉让她说,她才肯说。

    薛品玉:“说什么?”

    “说是让公主不要做的太过分,再让他看见一次公主与圆舒在一起,他就取下圆舒的首级,去圣上麵前邀功。”

    宫女颤巍巍地说出来,意料之中,薛品玉被激怒。

    “段止青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他还要来威胁本宫了!”

    “公主说的对,还望公主息怒。”前来传话的宫女生怕薛品玉降罪在自己身上,跪在地上请求起薛品玉息怒。

    薛品玉抄起手边的一个香炉,起身就要去找段止青,外麵的太监小步跑进,通报圆舒和尚来了,薛品玉便轻放下香炉。

    待圆舒来到,薛品玉已让婢女为自己穿上了厚厚的斗篷,拉着圆舒出门,有意去段止青的跟前晃悠。

    她是主子,他为奴,真听了这奴的话,夹起尾巴与圆舒偷偷摸摸,这奴还以为自己是怕了他。

    有薛满在,薛品玉向来不惧任何。

    圆舒不知薛品玉的意图,外头白雪纷飞,她说要出门赏雪,他即便被冻到脑袋发木,也隻得依了她。

    出了门,圆舒没有牵薛品玉的手,隻跟在她身后,生怕一个没注意,就让师兄弟们或是师父瞧出了端倪。

    他怀疑,师父都怀疑起了他。

    “阿狗。”薛品玉嘴中吐出一口冷气,毛毡靴踩在厚厚的积雪上,一脚踩出一个坑,向圆舒伸手,示意圆舒牵自己。

    等到了段止青麵前,不止要和圆舒牵手,还要当着段止青的麵,让段止青睁大狗眼看着,自己与圆舒亲吻。

    他若敢动圆舒,薛品玉就打算试一试最近在书中习得的猫拳。

    一拳砸他眼睛上,看他的眼睛会不会真如书中所说,出现一团淤青。

    “公主,我们在庙内,还是不要有亲密举动,段大人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我担心,下一个知道我们之间事情的人,会是我师父。”

    圆舒双手合掌,不愿伸出手交给薛品玉牵。

    “知道了又如何?你已经是本宫的人了,大不了,向你师父说清楚,你就此还俗蓄发,陪伴本宫。”

    “阿弥陀佛,不可,不可。”圆舒的身体能脱得下这身僧袍,可内心始终脱不下这身僧袍与颈上的佛珠。

    既然公主会一直留在寺里,那一边跟着师父修行,一边陪伴公主,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薛品玉摇头晃脑,学着他庄严的模样说了两声不可不可,仍是递出手,要让圆舒牵。

    “你牵不牵?不牵,以后我都不见你了。”

    一听这话,圆舒的眼珠熘熘向四周转了一圈,确定在这茫茫雪地里,僧人们这会儿都窝在佛殿内烤火,不会现身走出佛殿。

    他递出手,六边小雪飘落至手背,快要牵上薛品玉的手时,薛品玉的手,忽然就收了回去。

    他以为她捉弄自己,可看见她用收回的手捂住嘴,皱着眉开始用力作呕。

    第117章:公主长大了

    “怎么了?”圆舒走近。

    薛品玉抵手相挡,后退一步:“没事,许是rou吃发撑了。”

    这不是没有可能,圆舒知她早上用饭,都要往饭里加几片炙羊rou,撒上盐,如此这样一日三顿吃rou,没病都吃出了有病。

    胃里翻江倒海,一股酸气挤入喉部往上窜,薛品玉不适,无法去找段止青,圆舒扶着她打道回了屋子。

    桃夭为薛品玉端来了她爱喝的羊rou汤,汤麵浮了一层油脂,薛品玉光是看见,就又想要吐了,脾气一上来,骂道:“蠢笨丫头!没看见本宫想发呕?还送来腥味这么土浓的汤,去,给本宫倒碗茶水漱漱口。”

    之前公主从不嫌这羊rou汤有腥味,如今怎的嫌起这汤有腥味了?公主之前甚少动怒发火,怎的一碗汤不合适,就挑剔了起来?桃夭纳闷,赶紧给薛品玉换上了茶水。

    薛品玉喝了两口茶漱嘴,没有见好,扯了手边果盘里的一颗葡萄吃下去,才将堵喉咙的恶心暂时压了下去。

    但这心口仍旧闷的很,不舒服。

    圆舒看出薛品玉的难受,说道:“我下山请个郎中看看,是不是噎食撑着肚子了?在对应xue位,扎几针就好了。”

    冬日里下山,不比春夏秋,山路全是雪,没走好就会摔落下去,冬日食物缺乏,那些狼群比之前出没的更勤,就盯着落单的人下手。

    薛品玉想自己歇息坐下后,没多大问题,便说道:“不必了,我躺一躺就好了。”

    一伸手,桃夭立即接住薛品玉的手,扶她往床上走去,圆舒见此,也跟了上去。

    “我陪你。”

    本就是找她,想做那档子的事,是她非要出门赏雪,这下不知是冻狠了,还是吃撑了,又不得不回到屋内,机会又来了。

    圆舒脱掉鞋,拢着薛品玉一起躺倒在床上。

    桃夭见此,垂头后退至门外,不知圆舒是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薛品玉的笑声从里间传出。

    门合上后,桃夭对守在门外的两个太监说道:“仔细点,若是远远看见段大人来了,着人请我过来。”

    “好的,桃夭姑娘。”

    桃夭走出几步,又退回来,问道:“这个月是谁当值,为公主浣洗衣物?”

    “是粉夹姑娘与恒永公公。”

    桃夭随即去找粉夹和恒永,在竹林后屋找到了与一名护卫兵抱在一起的粉夹,一见桃夭直直地走来,两人躲闪不及,粉夹更是羞到躲在高筑起的稻草堆后,拿衣服遮着身体道:“桃夭姑娘这是何为,没瞧见我们正兴起?你再如何,也该回避。”

    “你先离开,我有事同她说。”桃夭对那衣不蔽体的护卫兵说道。

    那九名护卫兵们皆知他们的头儿段止青对桃夭有情,这桃夭又是近身伺候公主的人,他遂没有与她起冲突,一声不吭地穿好衣服就离开了。

    护卫兵一走,桃夭就对粉夹低声问道:“你这月为公主浣洗衣物时,可曾发现公主裙子或裤子沾有污血?”

    想当初,薛品玉来到明光寺不久,身上就来了癸水,每月一次的月事,她都要喊疼,且夜里睡觉,污血会弄髒裤子。

    粉夹听薛品玉这样问,细想后,摇摇头。

    “你确定?”

    粉夹道:“这有什么确定不确定,我听她们说起过,公主那几日,的确会弄髒裤子裙子,公主来癸水的日子,我都记得,我在那几日为公主浣洗衣物时,并未见到公主的衣物有血,想来公主长大了,就没有弄髒衣物了。”

    第118章:公主得喜病了

    这月没弄髒衣物,那上月呢?桃夭为求个心安,去问了上月为薛品玉浣衣的婢女暑云,暑云的回答与粉夹同样,浣衣时没见到公主那几日裤子裙子是髒的。

    桃夭心中愈发不安,又找了上上月为薛品玉浣衣的春柠,春柠与那二人的答案亦是同样,直问到春柠前一月为公主浣衣的菊甜,菊甜与她们三人的回答就不一了。

    “公主来癸水那几日,一日换一件,每件都髒了。”

    菊甜浣洗公主衣物的那一月,正是圣上来庙里的那月,桃夭掐指演推日子,若公主真怀上了龙种,这日子也模煳。

    桃夭回想自己发现公主与圆舒的事,已是在那之后了,就不知,公主与圆舒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桃夭速速将薛品玉身边的宫人们秘密召集到一起,询问他们,可知公主是什么时候与圆舒在一起的?宫人们答不出,有人说上月,有人说这月,还有人说上上月,更有甚者,说圣上离开后没几日,公主就与和尚搅合混在一起。公主具体什么时候与那和尚在一起,隻有公主最为清楚。

    桃夭心急如焚,但也不忘对他们说道:“段止青若问你们,你们全都答公主是这月与圆舒在一起的,知道吗?”

    虽不知为何,但大家嘴上都说知道。一天下来,桃夭东奔西跑,忙的脚不沾地,歇息不成,还急急去找了段止青,要求他下山,去请个郎中上山。

    段止青见桃夭来找自己,欣喜万分,又听要自己去请郎中,他忽而紧张。“是你哪儿不舒服?”“是公主。”桃夭不好说是怀疑公主有孕,隻说道,“公主身体不适,你隻管去请个女医娘子上山,诊金隻多不少。”

    段止青的紧张,眼见地消失了。本想说,她既与和尚要好,便使唤那和尚去,但转念想到她始终是公主,又是桃夭来请自己,可以在桃夭麵前立功挣表现,段止青应了好,不顾天快黑,冒雪带了两名护卫兵一起下山,去请女医娘子。

    而薛品玉隻感到身体不适,昏昏欲睡,从未联想自己或是有孕,圆舒离去后,桃夭进屋添灯,隻她一人在时,装作无意问道:“公主最近的癸水可好?”

    薛品玉倚在床的一头,用簪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挑着头发,听桃夭问起自己癸水的情况,那支錾金雀尾簪停留在鬓角。癸水?这倒没注意。似乎,皇兄离去后,与圆舒有了肌肤之亲,癸水就没来了。薛品玉盼着不来,这玩意儿一来就疼,还会弄髒衣物,她厌死这污血了。

    “好着呢。”薛品玉随口答道。

    桃夭不信,拿了张帕子擦拭起灯台,语气狐疑:“公主当真是好?”

    “你这丫头……”薛品玉说着,又有一股无名火往胸口窜了。

    “公主息怒,听奴婢将话说完,公主可知,女子自来了癸水,之后每月都要来一回,若是不来了,就有两种可能,要么病了,要么……”

    桃夭注视着薛品玉的眼神,说道:“……要么,就是有孕了。”

    薛品玉的心被吓得咚咚发响,不知癸水停了,是有孕了。从前在宫中,薛品玉隻从女官那里习得识字、写字等本领,并未提及有关癸水的事项,连首次来癸水,都是有经验的桃夭处理的。

    “本宫……这是病了?本宫,想发吐,这就是病吧?”

    “公主,奴婢认为,你就算是病了,也是喜病,奴婢已让段大人下山请女医娘子来为你诊脉,是病,还是喜病,很快就见分晓,并提前和宫人们吩咐了,若是段大人问起公主与圆舒的事,他们隻管答公主与圆舒是本月才在一起的,但愿公主,懂得奴婢的良苦用心。”

    薛品玉懂得,并佩服桃夭的忠心与行事谨慎。她沉下心,不再慌乱。这真是犹如神助。若有孕,急书传回给皇兄,一口咬定是怀了皇兄的孩儿,时间前后差不多,皇兄这下,不得不想办法将自己接回宫中。挟腹中孩儿,逼着皇兄将自己接回燕城,接到宫中养胎,薛品玉认为,是当下绝佳的好法子了。

    第119章;咬定是薛满的种

    女医娘子还没到,薛品玉就让桃夭研墨,备上纸与笔,先就写上自己有孕的书信,连写了三版,直到第三版最后一个字在纸上落定,薛品玉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字迹。“皇兄可以抛下本宫,但抛不下他的骨rou,若本宫有孕,本宫就有万分把握,让皇兄用八抬大轿将本宫抬回去。”

    桃夭听薛品玉的口气,松了一口气。她有疑公主肚子里的胎儿不纯,非皇家血统,而是掺有和尚的骨血,现下听公主亲口讲出,她放下心。这孩子,应是圣上的。

    山路多崎岖湿滑,段止青下山难,上山更难,花了三个时辰才将女医娘子带来,彼时薛品玉已睡下,睡眠好到出奇,大家伙都不敢惊动叫醒她,隻得暂留女医娘子在庙里过一夜,待到次日等薛品玉睡醒再诊治。

    第二日薛品玉醒来后,听到女医娘子昨半夜就来了,她还未梳妆,就速速让人将女医娘子请进屋,她披头散发,一身白衣,依言将手腕搭在枕包上。

    女医娘子看她脸色与唇色,观她麵相,似有纵欲y靡之像,应是肾虚、体虚,看她随从众多,因不知她身份,故此以为她是哪家的贵族小姐,来庙里祈福小住一段日子。两指搭在她的手腕上,把脉捏了捏,女医娘子疑惑地嗯了一声。

    “怎么了?”薛品玉看女医娘子表情不放松,心里的期望落了下去。该不会,是一场空欢喜。女医娘子再三把了把脉象,确定之后,回道:“恭喜贵人,贵人是遇喜了……”

    候在一旁的宫女们都没回过神女医娘子说的话,薛品玉已按耐不下心中激动,对桃夭说道:“去,把本宫写好的信件,快马加鞭传给皇兄。“

    桃夭着手将那一封未放进信封里的信,塞进了信封,要去找人把信送出去,就听到女医娘子接着未说完的话,说道:“贵人的情绪不宜激动,怀上约两月,胎像未稳,从脉象上来看,有滑胎的迹象,贵人近来不宜cao劳,需多加静养,一日喝上三次安胎药,连喝七日。”

    约两月?屋内的宫女们全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若是公主怀上约两月,这日子就不对,但总归是在圣上走后怀上的,一个个小丫头,时间差算不准,要具体看诞生的月份,就知受孕期,圣上是否陪伴在公主身旁。

    薛品玉眼神闪烁了下,快速使了个眼神给桃夭,桃夭立马领会,对女医娘子说:“那就麻烦先生赐字开药方,我们主子打小就金贵,须吃上好的药,诊金这方麵,我们付你双倍,药钱亦是同样。”

    女医娘子开了药方,要人下山随她一起去拿药,桃夭取了四枚黄金装好,交予女医娘子,还是让段止青送女医娘子下山,顺便取回药。

    至于信还传不传给薛满,桃夭把握不了,她特地前去薛品玉跟前询问。若是身孕有两月,那这孩子,很大可能不是薛满的。她琢磨着这公主真是煳涂,院内的宫女和护卫兵每次欢爱后,都要抠洗下身,将男人的jg液排出,为了以防万一,还会把藏红花捣成的汁水,用来反複擦洗下身。是圣上的骨rou倒好,隻怕是……

    “为什么不送信?本宫都写好了,送,加急送,早送,本宫好早回去。看公主这样坚定,桃夭遂找了一名护卫兵,备足银两与干粮,让他下山去送信,快马加鞭,以最快速度将公主的御笔送去皇城。薛品玉知道桃夭在担心什么,即便肚里揣的是圆舒的种,她也要将它归于是薛满的。因为隻有咬定是怀了薛满的孩儿,才能有机会离开这偏僻的古寺。

    第120章:对阿狗生出不舍

    昏暗灶房内,细雪从破碎的房顶角落飘进,寒风灌满整间灶房,吹的圆舒往脖子上圈了一条帕子止冷,仍是被冻到鼻头发红。

    圆舒冻红肿的手指放在菜板上,切下了一片土豆,门外忽而响起方德的一声咳嗽,一个没留神,刀锋就划在圆舒的手指,划拉出一个口子,溢出了血。

    方德一走进,坐在灶前烧火的圆央喊了声师父。

    “师父。”圆舒捏着流血的手指,跟着喊了声师父,就要把流血的手指伸进嘴里,用唾沫止住伤口。

    方德制止道:“切勿放进嘴里,你是出家人,食了这血腥,就是破戒了。”

    食自己的血,也算是破戒?圆舒不懂:“师父,那我该如何处理这伤口?”

    “简单。”方德背手走到灶台前,伸出一隻手,用手指夹起盘内一片豆干,放进嘴里,品嚐起来,“撒泡尿,用尿去浇那伤口。”

    知道方德时常是不正经的,圆舒不想用自己的尿,去淋自己的手,要是遭公主知道了,定会嫌弃自己。他想把手指上的血拭在僧袍上,又想到现在冬日,弄髒了僧袍,还要在冰至骨子里的水中浆洗,便回过身,抓了把稻草灰抹在伤口上。

    “这豆干,还得再用柏树枝丫熏一熏,不够香。”

    方德瞥了眼没有按照自己话照做的圆舒,背手踱步走了出去。圆舒挥了下手,说道:“圆央,换个位置,你去切菜炒菜,我来烧火。”

    “二师兄,我不会切菜炒菜。”

    “那没办法,我现在手伤着了,隻能你上了。”

    索性圆舒连烧火都不做了,拿过烧火棍,弯腰从灶台内扒出三个已经烤熟的红薯。

    红薯guntang,圆舒颠手拍掉了红薯上的灰后,将烤红薯揣进胸前,走出门外,走进了白茫茫的天地间,留圆央一个人捡起烧柴棍,拱着火说道:“二师兄是越加的懒了,脾气也越来越急,不知道是向谁学的?”

    菜不切了,火不烧了,圆舒揣着三个烤红薯,去找薛品玉了。

    此时薛品玉喝完了安胎药,正歇息着,吩咐宫人们提前打包行李,隻等皇城来人,接他们回去。圆舒不知薛品玉的筹谋,更不知薛品玉有孕,他坐在桌边,剥下红薯皮,用玉筷将红薯夹成一块一块,喂去薛品玉嘴边,薛品玉看到他手指沾的灰,心中生出嫌弃。

    “你的手,是上哪儿搞髒的?快去冲洗了,灰尘沾到红薯上,我吃了拉肚子,拿你是问。”

    “是切菜时弄伤了,流起血,我拿烧焦的稻草灰,复在上麵止血。圆舒一边说,一边去拍手指上的灰。

    这样粗糙的止血,也隻有他这种粗人,才做得出了。薛品玉唤了个宫女前来,让其拿了一张白手绢与一瓶止血药,她亲自动手清理起复在圆舒伤口上的灰,涂上止血药。

    圆舒目不转睛地盯着薛品玉,完全感觉不到伤口上的疼,看入迷了,凑上前往她唇上一亲。

    薛品玉刚喝了安胎药,总觉得自己嘴里馀味带着微苦,不想亲吻,笑着推开了圆舒:“别闹。”

    圆舒又想黏上来,薛

    品玉偏开头,圆舒就没有勉强了,看着她不熟练地用白手绢包扎好了手指上的伤口。从来都是她受别人伺候,很少有她伺候别人的时候,圆舒内心愈发感动,用包扎好的手指端过夹成块状的烤红薯,再次喂给薛品玉。

    薛品玉摇头。吃这烤红薯,头几次新鲜,多吃几次就腻了,还是炙羊rou好吃,可惜现在有孕在身,薛品玉见了rou,直犯恶心。

    她瞧着这脑袋光光的和尚,想起到时自己回去,一定是不能带他回去的,即使要带回去,又要以什么借口让一个和尚伴随左右,入住宫中?

    想到此,薛品玉生出了几分不舍,一隻手触摸上了圆舒的脸,问道:“阿狗,若我能回燕城,你愿随我一起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