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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被吓着了。好像是不太敢荡秋千的人好不容鼓起勇气坐上去,身子还没摆正呢,就背后被人抽冷子那么一推,冲着甩到最高点,啪地一声绳子齐生生就断了冲了出去……初见站了足足半分钟,完全没看清他脸上的神情就丢下句:“你自己冷静冷静吧。”回了家。门关上,还从内反锁了。她背靠上去。虽然有这么多年认识的基础,不用从了解互相的家庭背景甚至是生活习惯开始,可才刚在一起,她刚找到点喜欢的感觉。结婚,多严肃的事。起码要有爱情吧?后半辈子,到老到死都和一个人在一起,不管生老病死都就这么守着一个人,还要和检边林有个孩子……她从没想过。走廊里。检边林简直是,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没头没脑的一句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说完才悔得不行。他两手手掌同时压上额头,闭了眼,过了好会儿,摸出钥匙开了自己家的门。“哎呦回来了?我都要饿死了,”谢斌放下易拉罐,张望,“你媳妇儿呢?”检边林摇头。“不是去接了吗?没找到?没找到你给童菲电话啊。一大活人还找不到啊?”谢斌饿得头昏眼花,天晓得,他等得都前心贴后背了,检边林也没吭声,指了指厨房:“自己弄,我睡会儿。”结果这一觉就睡到半夜。快十二点了,他从床上起来,脱了套头衫想去洗个澡。估计谢斌是听到动静了,推门进来把他扯出去了:“洗什么澡,先给我吃饭。”谢斌说完就去厨房把火开了,拿着个汤勺划了个圈:“说吧,去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连人都带不回家门?”谢斌说完,也不指望检边林能告诉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嘟嘟囔囔的,说着接下来的安排。然后看了一眼客厅,人不见了,再张望了眼,阳台上吹风去了。谢斌盛了汤,丢餐桌上。“我啊就没这么喜欢过一个姑娘,你告诉我,究竟什么感觉?”谢斌颠了颠烟盒,抽出根,点燃猛吸了口,“估计长得太帅了,都是姑娘对我要死要活的,都习惯了。”检边林默。“当然比你还差点,”谢斌乐了,“说真的,是什么感觉?”谢斌扒拉过来一个刚喝完的易拉罐当烟灰缸。感觉?他靠着藤椅,手掌压着额头,探手,捞过来谢斌手里的烟盒,闷闷地抖出来一根。他没什么烟瘾,有时候拍戏需要就要抽。后来,就心情烦躁时用来打发时间,点着了也就咬着,找点事做:“我是不是挺差劲?”谢斌被他没头没尾这么句话,问得愣了愣,笑了:“在你粉丝眼里,你完美无缺。”检边林压低下巴颏,视线也随着低下来,去看阳台上瓷砖的蜿蜒图案:“我特别爱她。”“我知道。”要不还帮你骗她过去见你?谢斌腹诽。他又是一阵沉默,末了,单调重复:“特别爱。”说不清,就知道自己能等她一辈子。十几岁时候会自暴自弃想象她以后爱上别人结婚了,他就等着,等到她离婚,她过得好那就给她锦上添花让她过得更好,她要过得不好,二话不说把那男的揍一顿,领她回家。二十岁出头他还没看到自己事业前途,又不能常有借口见到初见的那阵子,都还能梦到初见泪眼汪汪地扑到自己怀里大哭,说别人对她不好欺负她的种种恶行,他都会惊醒,五脏六腑都翻腾得难受,靠上床头,一坐就是整晚,从黑夜到天光。那种怕她吃亏受罪的心悸感,一言难尽。火星一抖,戳上易拉罐边沿,谢斌刚巧也去弹烟灰,险些被烟头烫到,“呲”地抽了口冷气:“干嘛呢。”戳灭烟头的人急步出了阳台:“她还没吃饭,我去一趟。”☆、第十九章陈年老醋(5)初见从回到家就在忙工作,广州有个很大的业内展会,她要负责招待日本和韩国来的品牌代表。非常关键,要伺候好了,才能继续拿到独家代理权。初见创业时,美甲行业在全国还主走低端路线。初见毕业后,大学同宿舍室友嫁去了日本,就给初见牵线了一个高端品牌的独家代理,一举打开高端市场……总之,初见一直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创业很成功。一忙就到快十二点,终于喘口气,从卧室出来。饿得饥肠辘辘,就自然想起厨房的那锅汤,凑去看了看,更饿了。刚才安排各种事情时,饿着,想工作,也想两个人的现状。好像,她瞥了眼客厅的钟,都这么晚了,他不会还没吃吧?还生着病。她拧开燃气灶的开关,打着火,重新热了,盛出一小碗默不作声吃着,顺便在厨房来回溜达着给自己做思想工作。最后竟然边吃着,边鬼使神差地走到大门口,随手把反锁开了。仍旧在犹豫着是不是要叫他来吃饭。可万一,他又说要结婚怎么办?手还没来得及放下,门就被打开了一条缝。检边林也就是想试试,她有没有反锁,没想到拧一圈就开了。还在犹豫要不要重新撞上门重来一遍,敲门叫她,被她从内拉开。走廊苍白的灯光下,是检边林,大冬天的穿着一层单薄棉布的黑色短袖,走出来太急忘了套上外衣。门廊暖黄的灯光下,是初见,嘴里还咬着半片冬笋,吸溜就吞进嘴里,傻了:“你……吃晚饭了吗?”几乎是同时,检边林目光沉了沉:“怎么现在才吃晚饭?”又是同时——初见:“我刚在做事情。”检边林:“没吃。”……初见闷头吃了片冬笋,终于这次检边林不出声了,她含糊嘟囔了句:“没吃赶紧进来吧,刚热好。”初见趿拉着拖鞋就跑进去了,检边林跟进去,扫了一眼桌上的酱料碟,用过,再看她吃东西时的微妙神情,看上去应该做得还算是合了她的胃口。也是饿坏的他,也去给自己弄了一碗,靠着厨房的水池旁,站着吃了两口。原本是揪着心,空着的胃自然不舒服。现在知道她没饿肚子,放了心,又填补了两口吃食,感觉死命拧着的胃也慢慢放松了。正要用筷子再拨两口,初见就悄然走进来,端着空碗瞅他。各自把自己喂了半饱,刚才因为那个并不重要的电话而产生的一系列争执的影响再次冒出来。“检边林。”初见憋了半天,就冒出了三个字,还是他的名字。检边林探手把她攥住的空碗接过来,放到不锈钢水池里,发出不大不小的一声闷响。然后低头,继续吃。初见撇嘴。闷死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