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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下班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许宜年已经抱着一束玫瑰花在派出所的大厅等候多时了。余霁丹换了警服,走到大厅里,笑道:“不好意思,小许,等久了吧?”“没事没事。”许宜年也笑,“工作嘛,理解理解,为人民服务。”说完,他便将手中的玫瑰花送给余霁丹。大厅中几个路过的同僚见到这场面,都兴奋地吹口哨。之前听说大厅有个抱着玫瑰花在等人的男人,已经有人八卦起来了——他在等谁?万万没想到最后会花落余霁丹。方加梅周围的那些八卦女人更是像打了鸡血一样,直到余霁丹和许宜年肩并肩离开派出所,她们才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嘲笑。其中还有一个看热闹不怕事大的给方加梅打了个电话:“加梅!你知道吗?副指导员的男人今天来所里等她了!……哎呀,我真的好失望!说好的帅帅帅、帅到没谁的大帅哥呢?”“……其实也不差,挺好看的,也是小帅哥啦,只是和之前传闻的差了十万八千里啊!”“……没搞错!我们大家都看着呢,捧着红玫瑰呢,我们亲眼见到副指导员接过的,还能错?”“……不行不行,战五渣,这下不仅没钱,连脸都没了哈哈哈哈,我倒是有点可惜余霁丹了,长得够漂亮了,之前刑警队还传她背后有大佬,完全不靠谱啊。”“…………”***许宜年的车里。余霁丹看着手中的玫瑰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你要是喜欢玫瑰花,以后我可以天天买来送你。”过了好几秒钟,余霁丹才反应过来:“啊?”“我说——”许宜年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看你一直在看花,如果你真这么喜欢,以后我可以天天买来送你。”余霁丹微微地垂下眼。在她的生命中,似乎有人对她说过同样的话。同样的话。同样的花。……不同的人。上一次约会,许宜年带余霁丹去了咖啡店,最后被不速之客李茗休给搅合个乱七八糟。这次,许宜年定了一家高档的西餐厅。他说:“那家店都需要提前预定,而且有很高的最低消费线,这下我们就可以好好聊聊天,不怕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给打扰了。”余霁丹抬起眼。许宜年口中的“不三不四”,是指李茗休吗?一分钟之后。“小许。”余霁丹看向车窗外,“正好前面是我家的小区,你能不能停一下,我想上楼换一件衣服。”许宜年透过反光镜看了看余霁丹——她现在的衣服风格太朴素了,确实不太适合去高档的西餐厅约会,换一下也好。余霁丹下车的时候还抱着那束玫瑰花。她慢慢地走上楼。开门。屋子里黑漆漆的,她走进门,立马拧上眉——浓烈又刺鼻的烟味扑面而来。余霁丹打开灯。果不其然……李茗休坐在他的地铺上,他面前的垃圾桶里丢满了烟头,而烟灰更是吹的地板上到处全是。他嘴上还叼着一根燃至过半的香烟,正呆愣愣地看着她。他的脸上写满了意外之喜。显然是没想到余霁丹会回来的这么早。余霁丹将许宜年送给她的玫瑰花随手放在了鞋柜上。一脸严肃地盯着李茗休。“这一天是不是光在家抽烟了?”李茗休正要站起来,听到余霁丹的话,他赶紧将嘴上的香烟掐灭丢进垃圾桶中。“平时藏的挺好啊,我都不知道你原来还是烟友呢?”“我……”李茗休百口莫辩。余霁丹夹了李茗休一眼,自行走进卧室中。李茗休走到窗边,开窗通风,一转身,他便注意到了鞋柜上的玫瑰花。玫瑰花上的刺,一根又一根地往他的心尖上扎。李茗休慢慢地走进卧室。余霁丹正在翻找衣服。李茗休坐到床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余霁丹的背影。她的动作突然一滞。然后她从衣柜中拿出一件纱衣。一件李茗休和余霁丹都无比眼熟的纱衣。是他撕破的那一件。“我最喜欢它。”余霁丹淡淡地说,“可是它被你撕坏了。”李茗休笑了一下,接着咳嗽了几声,声音又轻又柔:“可以补好的。”“是吗?”余霁丹面无表情地从床头柜中拿出针线盒,费了半天的劲才穿好一根线,她捏着那根细细的针,一点又一点的缝补起来。李茗休的目光在余霁丹的脸蛋和手指之间不停地游走。余霁丹突然放下纱衣和针线,冷冷地说:“我缝不好。”“我来——”李茗休接过余霁丹手中的东西,一针一线,将他亲手撕破的纱衣,用他能做到的最完美的针脚缝合。余霁丹看呆了。她原本是想用这件纱衣刁难李茗休,想告诉他,他们应该像这件纱衣一样,顺其自然的破裂。可是她万万没想到,李茗休一个大老爷们儿,竟然真的会针线活……而且有模有样的。余霁丹抬起视线,看向李茗休的脸,抿了抿唇角,她叫他的名字:“李茗休。”李茗休放下手中的纱衣,眼角的余光滑向余霁丹。他甚至都不敢正视她——他害怕她嫌弃他缝补的不够好,他更害怕她再对他说一拍两散的话。余霁丹深深地提了一口气:“李茗休,你喜欢我吗?如果你喜欢我,为什么不能好好的追求我呢?我要去和别的男人约会,你都不难受,不吃醋的吗?你为什么不对我说……”话音未落,余霁丹便被拉进一个怀抱中,紧紧地、牢牢地、仿佛一辈子不会放开。李茗休不停地亲吻着她的耳畔,声音中近乎是哀求了:“霁丹,不要去,你不要去……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第24章chapter24第二十四章余霁丹觉得自己内心某个柔软的地方被击中了。她见不得男人这样低声下气的,更不要说那个男人还是李茗休……余霁丹微微动了动脖子,就着拥抱的姿势,将自己的脑袋枕在李茗休的肩膀,她感慨着:“既然你喜欢我,就要说啊,告诉我,大声的告诉我!你什么不说,难道全靠我的猜测吗?你做再多的事,都不如直接告诉我,你喜欢我,一针见血。”“好,我说,我告诉你——”李茗休将余霁丹抱得更紧,他的嗓音原本就适合说情话,如今却故意地在她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