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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麻痹自己她是为了他才会心跳的那么厉害,但他却不能。他在脑海中反反复复,不停地分析和揣摩着余霁丹——这大概是他与生俱来的商人本性。于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被商人本性给害苦了,后面当他意识到、了解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关上了短暂为他敞开的心门。李茗休把余霁丹抱得更紧了,她的背脊和他的胸膛密不容针地贴靠在一起。没关系,他和她还有一辈子的时间那么长。他能将她的心门打开第一次,便能打开第二次。来日方长嘛……***余江月和雷浩的事情,终于像一颗定时炸丨弹一样,将老余家炸开了花儿,搅了个天翻地覆。在这个时候,爷爷奶奶、二叔二婶才知道余霁丹根本不是疯子,她是个又乖巧又听话的好孩子。前所未有的好孩子!连他们一向看不顺眼的李茗休都比之前更加眉清目秀了起来——这个女婿也真好!除了没什么钱,穷了点儿,其他也挑不出什么问题啊。连带着余霁丹和李茗休的婚姻都变得神圣了。最近他们总往爷爷奶奶家跑。余霁丹连李茗休抽烟的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好在有他陪二叔抽烟,二叔才不至于那么郁闷。而二婶呢,见到余霁丹就开始哭,一句话重复唠叨:“——江月怎么能偷户口本去结婚呢?”余霁丹拉着二婶的手,该说的话这些天她都说了不知道多少次,说的她都口干舌燥了。而男人们的谈话就不会像伤心的女人们那样眼泪乱飞。露天阳台——二叔呆愣愣地抬头看着黑空中的繁星,轻声问李茗休:“如果将来你和霁丹生了个女儿,她也和一丨夜丨情的对象闪婚了,你会怎么办?”“如果是我的女儿……”李茗休弹了下指尖的香烟,点点烟灰顺风飘走,他认真地想了想,轻笑,“如果是我的女儿,我会打她,我真的会打她的——不是作为她的父亲,而是作为她mama的丈夫。”“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她都不应该让那么爱她的mama那么伤心,她不应该让她的mama整日以泪洗面——她也没有权力也没有资格这样做,她不心疼她的mama,我还心疼呢。”“我打了她一顿,然后我会祝福她……”“——那是作为她的父亲。女儿要结婚成家了,我当然会祝福她的。对方是什么样的男人并不重要,他们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他的条件什么的都不重要,只要我女儿喜欢、我女儿爱他,只要我女儿和他在一起开心就可以,其他的都不重要,因为我永远会是她最坚强的后盾!她的父亲便是她为所欲为的资本。但是,我会警告那个男人,‘如果你不能给我女儿幸福,如果你让她伤了心,那么……你小子的好日子也到头了!’”二叔看了李茗休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你竟然能这么看得开吗?”“只要您不觉得我站着说话不腰疼就好了。现在江月已经铁了心,证也扯了,你们与其再奋力反对,让江月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不如试着去接受、去祝福,好歹现在的她是开心、快乐、幸福的,至于你们所担心害怕的事情——”李茗休笑了起来:“……她不是还有你们做后盾吗?”二叔短促地笑了一声,将自己手中的烟按灭了。***经过了数日的抗争,二叔二婶决定试着接受余江月和雷浩。挑了个周日,全家人见面。就像上次余霁丹和李茗休一样。毕竟新人总是要见家长的。席间余江月和雷浩给二叔二婶敬酒,甚至还给二叔二婶鞠躬谢罪。余江月都有些哭腔了,“对不起爸爸mama,原谅我们的任性,千错万错,我不应该偷户口本……让你们伤心。”搞得场面那叫一个感人。余霁丹和李茗休是jiejie和姐夫,是理解他们的同辈人,自然不用参与在其中,两个人便甜甜蜜蜜地互相喂食。这次的桌位是雷浩订的,且订的匆忙,包厢都订出去了,所以他们只能在大厅里。饭店的大厅十分嘈杂。李茗休刚给余霁丹扒了个螃蟹,便有个中年男人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他用力拍了下李茗休的肩膀,口齿不清地说:“小李!”看样子显然是喝了不少。李茗休回头一看,他怔了两秒钟。那中年男人满脸通红,笑呵呵地问:“我大老远看着就像你,但我没敢确定,我想着你应该还在里面啊,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你……你怎么出来了呢?我记得你还没到时间啊?你减刑了是吧?什么时候出来的?”除了余霁丹,其他二叔二婶、余江月雷浩等,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李茗休。李茗休:“…………”“哎呀,是不是给你造成麻烦了?我听人说,见到狱友要装不认识,因为互相都有些晦气,但我们在一起蹲了四年呢,也算是感情深厚了吧……”李茗休:“…………”这人确实是他的狱友,但感情深厚可就免了吧……这下,其他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余霁丹。她从来没和家里人说过李茗休在监狱里蹲过啊!原来李茗休不仅穷,还是个刑满释放有前科的???二叔二婶顿时头晕目眩。他们刚刚接受了余江月,没想到余霁丹这边又出幺蛾子……还没等李茗休说话,又有个人跑了过来。那人西装革履、仪表堂堂。他一脸谄媚地对李茗休微微鞠躬:“李总,没想到会在这种小饭店碰到您,我的荣幸。”李茗休:“…………”☆、第45章chapter45第四十六章对于李茗休来说,再也没有比现在更无语的情况发生了……如果只是他和余霁丹两个人在的话还好一些,现在这一大家子人,再加上一个他的员工在场——他和余霁丹的新晋妹夫。因为那个叫“李总”的人的突然出现,别说余家的人了,连他的那位狱友都一怔,他有些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着李茗休:“李总……?小李你在外面竟然还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呢?我们之前在一起那么久,怎么从来都没听你说过?”李茗休:“…………”那位狱友继续滔滔不绝:“兄弟你这样可就太不够意思了吧?大家都是难兄难弟了吧,这么多年你竟然连实话都不说?你是瞧不上我们,害怕我们占你的便宜?害怕我们欺负你?”“欺负?”还没等李茗休和余霁丹有什么表示呢,那个跑来拍李茗休的马屁、西装革履的男人便像见了鬼一样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