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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沈令善,你走吧,从后面出去,一直前,就是皇城了,不过你现在过去,就是和他一起死。若是不想死,就从前门走,刚好远离皇城。”他慢慢的放开她纤细的手腕。“……你自己想吧。要不要和他死在一起?”那还用想吗?不知道程瓒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他现在愿意放她走,是再好不过了的。怕他下一刻就反悔,沈令善想都没有想,就从后门走了出去,没有犹豫的望前走。程瓒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他就是知道,她会这样选择。这样也好,等走到的时候,她就平安了。再想回去和江屿一起死,也应该来不及了。……别院在郊外,路并不好走,更何况沈令善这个即将临盆的。好在她身子骨结实,就算怀着身孕,也没有太胖,每日都习惯出来走走。可再如何也到底只是个孕妇。走得久了就有些撑不住了,满头大汗,肚子也开始疼。沈令善靠着身侧的树干休息了一会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远远朝着前面看去,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在洛州的时候,她闲来无事就看过一些杂书,如何在林中辨别方向。比如林中的树,其南侧的枝叶茂盛,而北侧的则稀疏。她身边的这颗树……沈令善细细观察了树的枝叶,知道刚才程瓒和她说的根本就不是实话。他给她指的是离皇城背道而驰的。沈令善站着平静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高高耸起的肚子。这个孩子还没出生,可是她的丈夫和儿子都在皇城……她想了想,没有再犹豫,转过了身,才往前走。不知过了多久,有马蹄的声音传来。沈令善心下警惕,急急忙忙躲到一旁的树丛中,等近了一些,看到马上的人,才立刻从树丛里跑了出来。站在原地。看着骑在马上的人。马儿停下,前蹄高高扬起,马上的人迅速下来,阔步朝着面前走去,掀开身上的斗篷,用力的把她包进怀里。“善善。”江屿抱着她,双手微微有些颤抖,低头亲吻着她的头发,而后低头,捧住她的脸,看着她湿润的眼眶,柔声说道,“我来晚了。”沈令善摇了摇头,眼泪忍不住落下来。之前她以为江屿一辈子都找不到她的时候,她都没有掉一滴眼泪,而是冷静的想办法,可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抱着她,叫了她一声名字,她的眼泪就控制不住了。她用力的抓着他的手臂,想起程瓒的话,着急说:“你现在不是应该忙着对付魏王和萧尚书吗?你来找我做什么?你这样出来会很危险的,你知道程瓒他不会伤害我的,你知道——”“我知道。”他摸了摸她的脸,认真的说,“我知道他不会伤害你。”可是那又怎么样?他当然知道程瓒不会伤害她,也知道在国家大事面前,他应该理智一些。可是他在她的面前,一直都是一个不理智的人。而且从今往后,他大概已经不能习惯她不喜欢他的日子。江屿吻了一下她的鬓发,轻声的说:“那些事情我会想办法的……但是你是我的妻子,我必须亲自带回来。”沈令善没有再说话,只紧紧的抓着他。他胸前的衣料磨的她脸颊生疼,可就是不想放手了。她已经很清楚自己对江屿的感情了,以为年轻时候那样热烈的喜欢过一个人之后,之后和江屿的感情,就算再深,也想是细水长流吧,平淡温馨。可是现在她明白了。感情哪里分热烈和平淡?它一直都是热烈的。“……江屿,我现在没事了,你去忙你的事情吧。”她仰起头看他,朝着他笑了笑,“我和孩子会在家里等你。”正文第115章大结局终天色渐沉,赵棣骑在马上,仰视站在城楼之上的人。一身盔甲披风,剑眉凤眸,俊朗棱角分明,一改往昔的纨绔不羁,看上去沉稳又粗犷。有马蹄声传过来。他侧头看了一眼,是萧尚书。萧尚书含笑对他说道:“王爷莫急,您很快便能得偿所愿了。”他倒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女儿有这么大的造化。先前嫁给一个不起眼的皇子,却能母仪天下,垂帘听政。如今又有这样一个蛰伏的枭雄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先前还有些顾虑,担心和魏王结盟后,他想要坐上那个位置。可见识了他对女儿的一片痴情,他自然就放心一些了。再说了,先联手将江屿扳倒再说,到时候要除掉魏王,总归要比除去江屿简单一些的。目下他要的只是美人,而他要的是权势,并不冲突。萧尚书下意识挺了挺身板。这个时候,仿佛已经感受到那种权倾朝野,一手遮天的感觉了。赵棣没有说话,目光盯着那个身影。就如萧载所言,他很快就要得偿所愿了,应该开心才是,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离得那么远,虽然看不清她的眼神,可是他却仿佛感受到了比先前更多的鄙夷和蔑视。她就是那样高贵,高高在上,他做再多,使尽一切手段得到她,却始终是卑劣无耻的存在。感觉越来越强烈,伴随着气愤。迎面吹着瑟瑟寒风,赵棣一双粗砺的手紧紧握着缰绳,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又如何?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就算她一辈子瞧不起他,他也要和她纠缠在一起。她不是看不起他、觉得他无耻吗?他就要她一直留在他这个无耻的人的身边。城门将破,江峋的援军还未至。有人走到赵衡和萧太后身边,行礼道:“皇上,娘娘,还请两位从密道先行离开吧。”说话的是神机营的谢修,眉心有一道淡淡的疤痕,是当年岐关一战受伤所留下的。赵衡看到他,想到以前他是不太喜欢他的,觉得他寡言少语,相处起来有些闷,不如皇叔公风趣。没想到现在,皇叔公和他祖父联手逼宫,而这个他不太喜欢的臣子,却在他的身边保护他。赵衡摇摇头。他看着兵临城下,忽然不怕了。以前他总觉得自己已经很厉害了,可是现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