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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摇头叹息,难道阮酥还能比得过她的亲孙子不成?她简直不能理解,颐德太后为什么回护阮酥到这种地步,气怒惊诧的同时,还有一股郁结难舒,她虽然仗着美貌和儿子,得到完颜承烈的万般宠爱,但北魏后宫,也有多少虎视眈眈的女子与她斗智斗勇,她们个个是权臣的女儿,她无根无基一人在北魏,若是把娘家人也得罪了,今后怎么在北魏立足。再怎么恨,她也不敢真为了一个阮酥,上升到两国外交的高度。颐德太后见她咬唇不语,当即下令。“传哀家懿旨,调一队御林军,护送阮酥出宫,哀家不允许她有任何不测!”332慧眼识人马车驶出正德门,玄澜这才勒马,下车对身后的御林军行礼致谢。“送到此处便好,劳烦各位大人了!”御林军也对她欠了欠身,确定没有北魏的人马跟上来,这才转身回去复命,玄澜重新跳上马车,里头的“阮酥”已经忍不住掀开帘子,脸上满是兴奋好玩之色。“小姐所料果然不错,只要她一回到京城,头一个坐不住的,便是这早等着将她剥皮吃rou的祁金玉,要想今后有太平日子,必须先找个人杀杀她的锐气,让她知道,阮酥可是轻易动不得的!”玄澜那张冷水脸也难得地浮现出一丝笑意。“是啊!起码她今后便不敢明目张胆地对我们怎么样,只能使阴招,不过这一点上,她可不是jiejie的对手!”想起什么,她回头问宝弦。“对了,时不待人,那个锦囊上还交代了什么,我们赶紧去办!”宝弦得意一笑。“放心吧!我都安排给宝笙了!过不了几日,六王府那边恐怕有好戏看了,若是太子和万灵素配合得好,鹿死谁手可就不一定了!”两人边说边笑,快到玲珑阁时,玄澜却猛地勒马,若不是宝弦身手了得,几乎要被她颠出马车,她刚想埋怨几句,玄澜却一抬手制止了她。“我认得那匹马,鞍上绣着火麒麟,那是澄王的坐骑。”宝弦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见一个仆从牵着匹雪骏等在玲珑阁门口,他们旁边,还有一顶二品大员的蓝色官轿,想也知道它的主人是谁。宝弦心中一阵不诧,哼,小姐已经是她家大人的了,这些狂蜂浪蝶却还总来纠缠,她一把掀开车帘就纵了下去。“既然找上门来了,便让我去会会他们!”玄澜也跟着下了马车,一把拉住宝弦。“你忘了jiejie说过,不让你和印墨寒独处。”宝弦哪里管这些,反而扯着她往里面走。“你在,澄王也在,还有玲珑阁里那么多伙计,怎么是独处?”玄澜想想也是,况且这两人迟早要见,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便只得由随着她。才踏入玲珑阁,宝弦脸上的神情便猛地一变,目光如水,淡淡微笑,俨然是如假包换的阮酥。易容术,换脸不过只是皮毛,模仿一个人的神态才是最关键的,机灵的宝弦,胆大心细,加之常伴阮酥左右,对她的情态拿捏可谓入木三分,若不是颐德太后知道阮酥怀有身孕,根本难以将她识破。宝弦走入玲珑阁二楼那间专门招待贵宾的厢房时,印墨寒和澄王正在品茶,见到那个阔别两月的身影,澄王明显地一怔,随后不由自主站了起来。“阿酥……”相对他脸上那种欲言又止的复杂神色,印墨寒却显得平静异常,他慢慢放下茶盏,起身浅浅微笑。“澄王与在下恭候芳音已久。”宝弦冷冷地扫过二人,疏离客气地笑了笑。“阮酥乃是个生意人,这玲珑阁也是做女子生意的地方,恕不便招待二位,掌柜,送客!”掌柜应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向二人,做了个请的姿势。景轩没想到“阮酥”这般的冷漠无情,难堪之余,也有些不甘心,他正想说什么,只听印墨寒淡淡开口。“既然是生意人,便没有将客人拒之门外的道理,澄王听说玲珑阁乃是中原最好的首饰铺,所以前来为女帝陛下挑选一些礼物,酥儿赶我们出去,是不愿意做这笔生意吗?”宝弦有些气愤地看了印墨寒一眼,她倒想接口答是,好替玄洛赶走这两个情敌,可是对方借着为女帝挑选礼物的名头,她倒还真不好拒绝,否则就是对女帝不敬,印墨寒绝对能借着这个名头将事情挑大。“岂敢岂敢,掌柜,去把玲珑阁最上等的珍品奉上,给澄王殿下挑选!”掌柜走后,屋内便只剩下四人,印墨寒的目光扫过宝弦平坦的小腹,有什么东西微微一闪,状似随意地问道。“酥儿离京这两月,听管家说乃是去南边采选货品,不知都去了哪些城市?”宝弦心头突地一跳,这是开始盘问了?可惜,为了不让人生疑,这些套路阮酥早就设计好了,她面无表情地道。“我听说淡州珍珠最为光润,是稀世上品,因此往淡州去了一趟。”印墨寒显露出颇感兴趣的神色。“噢?这个在下也略有所闻,不过淡州珍珠产量极少,珍品更是万里挑一,听说一旦有极品出水,都会举行拍卖,竞争十分激烈,不知酥儿可竞得佳品?”宝弦一笑,向玄澜伸出手,玄澜连忙走到博古架边,将墙上挂着的美人抱琴图取了下来,露出一个小小的暗格子,她转动机括,打开暗格,从里头取出一个精致宝匣,奉与宝弦。宝弦接过,打开匣子,只见一对鸽子蛋大小的珍珠躺在绸缎之上,其圆润洁白,可谓世间罕见,那是阮酥花重金,令人在淡州竞拍下的上品,既然要圆谎,那便要不露破绽。“收获不多,但这一对东珠,也不枉我亲自走这一遭了,说起来,这等罕见的珍珠,倒是正堪配女帝陛下的,澄王殿下觉得如何?”“阮酥”的和颜悦色让景轩心情好了许多,他觉得她或许没有表面那么冷漠,会不会已经不再记恨之前的事?“既然阿酥费了许多周折得来的,母皇想必格外喜欢,便是它吧!”宝弦有意作弄,故意道。“既然是给女帝的礼物,本该相送,但殿下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