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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根根布条。不用化妆,就可以去跳草裙舞了。易晓苏给自己束上腰带,这类似古代又不似古代人的装扮,她也不知道穿得对不对,只得嘿嘿傻笑。云长曦则翻身站起来,朝她走近。“过来,我看看。”他哪里是在看,明明从头到脚的把易晓苏摸了个遍。.想是许多地方易晓苏都没穿对,云长曦边摸边帮易晓苏从头到脚重新整理了一番。但手势拿捏有度,并不惹人讨厌。可尽管如此,易晓苏的小脸仍旧红成一片,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到了最后,云长曦竟帮易晓苏把长发拢起,在头顶上扎了个髻,还在发髻上插了个簪子。.易晓苏伸手摸了摸,木簪的末尾居然雕了一朵玉兰。她还是忍不住拿下来,想瞧个究竟。原木的色泽古朴,不加任何修饰,玉兰花瓣却分明有致,香艳欲滴,仿佛正透着幽香。易晓苏心下一喜,忽又一沉,苦色道。“云长曦,这该不会,也是你从那道童那里偷的吧。”云长曦朗声。“道观里怎么会有这等物件?”说着,就把一块扁平如刀的石头,塞进易晓苏的手里。易晓苏低头细看,又看了看四周围散落的木屑,才明白过来。“竟然是你自己刻的,云长曦,你真是太厉害了!”赞美之词溢于言表,连眼睛也是神采奕奕。.云长曦微笑点头,从易晓苏手中接过那玉兰木簪,复又帮她将发拢起,插在髻上。“喜欢吗?”她轻嗯一声。“等到镇上,去给你买个新的。”“不用,这个最好。”易晓苏心想,买来的怎比的上他亲手做的。可她没敢说出口,脖子都羞红了。“只怕没多久就会折了。”易晓苏转过身,认真凝望云长曦那浓密的睫毛。“那你再给我做一根,好吗?“云长曦微微一笑,大手在她额间轻拍。“傻丫头。”…….易晓苏换道袍的时候,并不觉得怎么麻烦,可轮到云长曦却是不对了。只见云长曦,手里拎着唯一剩下的三件道袍,踌躇了半天。“黄色、青色、灰色。云长曦,你到底要选哪件?”“没有白色或者黑色吗?”云长曦皱眉。易晓苏撅着小嘴摇头,云长曦根本什么也看不见,居然还会因为颜色而拿捏不定。“这么纠结,你当初为什么要偷这么多?不如随手拿两件过来,根本就不用选。”而云长曦却好像充耳未闻,摸着手上的道袍发呆。易晓苏没来由的心里又是一阵难过,连忙把三套道袍的样式一一描述了一遍,细致到衣领上的针脚。却见云长曦眯着笑眼,问道。“晓苏,你觉得我穿哪件好看?”易晓苏好想告诉他,能有件衣服穿就不错了,怎么还对偷来的东西挑三拣四。更何况他那堪比超模一般的完美身材,还有那张神仙一般无可挑剔的俊脸,穿哪件都已是不俗。正欲开口,云长曦一张帅脸,忽的欺近面前,只见他眯着双眼,拎起了易晓苏的衣角,在指尖揉了揉,□□的鼻梁又贴在她胸前闻了闻……“你身上的,是什么颜色?”“青、青色。”被他忽然靠近的男性气息,吓了一跳,易晓苏舌头也打了结。“好,那我就穿青色。”终于下定决心,云长曦将手中两件道袍朝地上一扔,就要往灌木从后走去。却听易晓苏在他身后喊,“错了错了,这件才是青色的。”…….第8章卜卦仙师.依山傍水,小镇葱荣,市集内人潮攒动。易晓苏被眼前情景惊呆了,这真的不是影视基地吗?.只见人来人往,各个都是宽衣大袖,或峨冠锦袍,或绫罗绸缎,或粗布麻衣。他们每一个,随便放到一个剧组里,就是杠杠的历史剧群众演员。至于朝代,唐宋元明清,一个都不是。类似五代十国,弹丸之地便是个自立自足的小国家。而易晓苏和云长曦所在之地,则是被称为南国的边陲小镇,人民安居乐业,别样富足。.从山下一路走来,易晓苏搀着云长曦,在市集的边缘,找了个石墩坐了下来。出乎意料的是,只不过个把时辰,两人的所在之处,便被村民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这不能怪别人,只怪云长曦长得太好看。此刻的云长曦,换了一身青色道袍,纵是粗布麻衣,仍不掩他一身俊朗,清风拂过,竟是仙风道骨,眼帘微垂,老神在在,往那里一坐,已然是仙人下凡。.早在进村前,易晓苏已经看得着了迷。云长曦见她久未出声,伸手摸了摸易晓苏的小脸,竟发觉她下巴像是脱了臼,垂得合不拢。“晓苏,你下巴怎么了?”易晓苏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收起下巴,嘿嘿敷衍。云长曦听她傻笑,便不甚在意,扯开一件道袍,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燃过的炭条,随手就在上面写起字来。易晓苏探头张望,问道。“你写的是什么?”“麻衣神相。”“可是怎么只有三个字?”云长曦挑眉,大手在道袍上摸了摸,没弄明白。易晓苏则拾起道袍仔细辨认,才发现云长曦写得一手潇洒的隶书。字如其人,洒脱随性,举重若轻,透着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可是,这一行四个字,第三个字写得太远,第四个字又紧挨着,便重叠在了一起,让人无法辨认。云长曦正要扔了道袍重写,却给易晓苏接过炭条。“我帮你,我不会书法,但是画画却是拿手,照着你的字画出来,绝对没有问题。”说着,便照着云长曦的样子,撕下一块道袍。.易晓苏边写边问,“你写这四个字做什么?”“自然是卜算挣钱。难道你还想继续挨饿?”云长曦三两下,就把写了大字的布块,绑在树枝上,做成一柄小幡,塞进易晓苏的手里。“云长曦,你还会算命?”易晓苏抓着小幡,不敢置信。“不会。”“那岂不是去骗人?”“察言观色,怎么能叫骗?”易晓苏大眼一翻,“还察言观色,你哪只眼睛看得见?”话才说完,额头就被敲了一粒毛栗。易晓苏“哎哟”哀嚎了几声,便听云长曦古井无波道。“人前须叫我师兄,懂吗?”.易晓苏撅着小嘴,不吱声。这个叫云长曦的残障人士,竟不是个遵纪守法的主,前脚刚偷了人家的道袍,如今就要正大光明的欺公妄法。扯着云长曦的袖子,为难的唤。“云长曦……”“叫师兄。”他佯装厉色。“师兄。”她无奈哀叹。云长曦听后淡笑,长身而立,将大手伸来。易晓苏不由自主的接过,挽在手上,又见他侧过头。“没人的时候,叫我云长曦就好。”说话人,眉眼间柔和一片,竟不禁是让人不忍移开视线……..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