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她不想高攀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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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明旭跟那位李娘子如今怎样?,可在一起了?” 刘识闻言笑道:“像是没有。” “怎会?”崔慕珠奇怪,“明旭的样?貌别说在京中,便?是放在普天?之下,都是很出众的。何况他文质彬彬,学问好,小女娘们不都喜欢他这种吗,我瞧着?那位李娘子也是个惜才的,他俩分明就是天?生?一对。” “那位李娘子不是普通小女娘,心里头?有主意,咱们觉得明旭跟她很配,人家?不一定这么想。”刘识感叹。 崔慕珠问:“她不喜欢明旭?” “这我也不清楚,但看明旭的表现,像是没有得偿所愿。” 两人便?又说起五日后的宫宴,崔慕珠知道父亲和哥哥也会来,便?嘱咐刘识对自己的起居食膳多加防范,“你姑母是个疯子,她既对你父皇和兄长动手,难免不会殃及于你。总之你能防范便?不要冒头?,能避就避吧,还有,你那两个兄长,虽木讷了些,但人终归是好的,只是命不好,摊上你父皇这种爹,还有长公主这种姑母。 权力之下,全是棋子。” 姜皇后早年间害过崔慕珠不少回,崔慕珠自然恨她,但姜皇后的坏更多是来自她的蠢,被长公主当成刀子来伤害她,伤害一切长公主看不惯的人,最终连姜皇后自己的儿子都受到利用,偏她还蠢得毫不知情。太子和昌王的体弱,并非天?生?,而是在太医们日复一日的药膳下,调理出来的,此事便?是长公主经手所为,这样?大的事,陛下那般精明的人可能不知? 他当然知道,但他根本不在意。 刘长湛这种父亲,只看对自己有用的的,他不喜欢姜皇后,自然也不喜欢太子和昌王,既不喜,便?也不在乎谁给他们下毒。刘瑞君和他如出一辙,两人互相算计,互相以为自己才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一个,可惜,刘瑞君棋差一着?。 刘长湛是不可能任由她无限壮大的,她所有的小动作,早就在他的掌控当中,时机未到,不翻脸罢了。 崔慕珠察觉刘瑞君给太子和昌王用毒时,两人的身体已?经受到损害,故而这么多年来都是文弱瘦削,便?是再好的药也救不回来。 刘长湛护住了刘识,是因?为他觉得刘识可以继承大统,做他的接班人,而不是因?为他有多喜欢刘识。 “父皇的身子...” “他自己有数,一时半会死不了,至少不会死在你姑母前头?。” 刘识应声,拱手行礼退出仙居殿。 崔慕珠捻着?腕上的白玉珠子,唇角溢出轻笑:文宣,快了。 她第一次见到言文宣,是在崔家?后花园,那时他刚从江州进京,十一二岁的年纪,却生?的俊美周正,言谈举止间不卑不亢。但毕竟是个孩子,被一群陌生?长辈围着?,回答完话,崔慕珠看到他后脖颈全是汗。 她才去给他解围,领着?他从人群里脱身,去往花园闲逛。 他抹汗,她在旁笑,他便?很拘谨,唤她jiejie。 崔慕珠比他大一岁,又生?的格外招摇,在她记事起便?有夫人登门,半开玩笑地要定她做他们媳妇。故而言文宣看她时,总是微微低头?,避免与其对视。 初到京城的言文宣话很少,除了读书?几乎没有旁的爱好。那时崔慕珠最爱干的事,便?是跑到他院里葡萄藤架下跟他说话,虽然他不大回她,但能看出,他的戒备在一日日消减。 日久生?情,却又谁都没提,只是对视时的眼神变了。 崔慕珠喜欢他,知道他也喜欢自己,她满心欢喜等着?他得中之后主动开口?,他也知她的期望,遂夜以继日的苦读,终于,殿试之上,他被点为状元郎。 骑马游街,多少小娘子往他怀里抛掷绢帕鲜花,她便?站在旁侧的楼上往下看,他抬头?,也看到她。 他冲她笑,她觉得特别高兴。 那夜,宫中大宴,他坐在探花和榜眼当中,与翰林院的一众官员意气?风发。 她跟母亲则坐在女眷席上,待中途起身去了趟雅室,却被新帝刘长湛撞上,翌日便?收到宫里的旨意,要她入宫。 两人便?这么错过了,她成了崔妃,他则入了礼部?。 旧情本不该重?提,万事有因?有果。崔慕珠撞见刘长湛跟刘瑞君那事后,便?对刘长湛彻底死心。她不是个认命的性子,也受不了被人当做替身的屈辱,自然,她也不是什么好人,若不然也不会在状元郎必经的路上将其堵住。 她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他不会拒绝,所以当她问言文宣肯不肯舍弃大好前程带她走时,言文宣没有半分犹豫,径直点头?。 他说,他一直都喜欢她,不要前程也无妨。 彼时的言文宣,是礼部?尚书?最喜爱的那个,甚至多次在外表露对其的器重?。 两人去往江州后,崔慕珠曾偎在言文宣怀里,问他有无后悔,毕竟她提出那种要求时,有点携恩情图回报的意味,崔家?对言文宣的恩情,或许也是一种羁绊。 但言文宣摇头?,眸中全是她,他说不悔,唯一后悔的事,是在她进宫前没能及时娶到她。 若非在江州意外遇到刘瑞君,她和言文宣还会白头?偕老,便?也不用滚进皇城这个烂泥汤里。刘瑞君叫人掳走她,带回京城,自那以后便?再没见过言文宣。 而当言文宣被调回礼部?任职时,刘长湛便?夜夜宿在她宫中,像个偏执的疯子,边做边问她爱谁。 从刘长湛的话里,崔慕珠得知他根本没发现自己跟言文宣还有个孩子。 文宣向来聪明,在他没等到自己回府后,想必就意识到出事了,遣散家?仆,把孩子送出去,而后安然等在家?中。 他知道自己逃不过,所以竭尽可能做了万全打算。 他想了这么多,全是为了保护孩子。 崔慕珠想,她一定能见到她的。 大理寺的书?房,屋门紧闭,早已?是下值的时辰。 李幼白迟迟没有动弹,卢辰钊不知她在想什么,挥了挥手,叫她名字。 李幼白像是忽然踩空一脚,浑身猛一哆嗦,抬起头?,看到他皱着?眉满是担心。 “到底怎么了?” 李幼白还陷在震惊当中,那猜测令她觉得荒谬,但又无比确切。父亲曾住在崔家?,而自己又跟崔贵妃长得相像,所以贵妃会不会是她的生?母? 极有可能的! 贞武六年,贵妃借大火出逃,贞武九年秋回宫,此 间三年,正是父亲在江州任职的时间。 而她是贞武八年出生?的。 所以父亲的死大抵不是因?为谋逆,而是因?为他抢了陛下的贵妃,必须得死。 “李幼白,你...” “我不是李沛的亲生?女儿。” 话音刚落,卢辰钊的脸骤然微变,方才的担忧紧张悉数化作疑问,他双臂撑在案沿,面?庞与她相对,犹如听错了一般,沉声问:“你说什么?” 李幼白深深吸了口?气?,小手攥起,又松开,再度攥起,在伸开的刹那,卢辰钊握住她的手,俯身向前。 十指交握,他那眼神坚毅果敢,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的脸。 “李幼白,我发誓,我值得你相信。” “还有,托付。” 第56章 卢辰钊的话, 像是一剂安神汤,令李幼白慢慢镇静下来。 他握着她的手,说话间左手抬起抚在她腮颊, 拇指揉过眼尾,像是怕她不?信,随即倾身上?前?,在她眉心落下笃定认真的一吻。 “李幼白,就算是朋友, 我也是最爱的你的那个。” 李幼白脸微微发红,想抽出手, 他却握得更紧。“所以呢, 你怎么想的?” “我什么都没想。”李幼白终于冲他笑起?来,知他又想趁机坐实身份,遂打断他,不?叫他往下浑说。 卢辰钊跟着笑:“没名没分?我也愿意。” 俊朗的脸近在咫尺, 李幼白垂下眼睫, 手指蜷了蜷, 他低头, 两?人掌心温热,沿着指腹传到心口, 有种奇妙的感觉跟着扩散开来。 “我生父是当年的那位状元郎言文宣。”她沉思少?顷, 对他开口, “根据你方才?这些?话来判断, 我的生母极有可能是宫中那位贵人。 这便?是我的秘密, 只告诉你一个人的秘密。” 饶是卢辰钊做足准备, 却也没想到李幼白的秘密如此?惊人。 状元郎和崔贵妃,不?管是哪一个, 都不?好拿到明面上?来承认的。 “那块玉佩,是生父留给我的东西,他让我带着玉佩进京赴考,我猜玉佩是凭证,或许在礼部有他的故友,能为当年之事梳理解惑。” “你找闵裕文,想通过闵尚书进入礼部,便?是为了这个?” “是,恰好长公?主让我做起?居郎,便?也是去找他的契机。但我没想到闵尚书如此?坚决,甚至没有听我陈述便?拒绝了我,闵大人也尽力了。” 听她不?忘为闵裕文开脱,卢辰钊低低哼了声,道:“尽力和尽全力还是不?一样。” 李幼白笑:“我知道,没人比你对我更好,谢谢你。” 卢辰钊压了压唇角的笑,握着她的手又揉了揉那掌心,“那你...” “你不?要再说了。”李幼白抽出手来,这次他没再阻止,跟着起?身走?过去,道,“我都没说完,你怎知我要说什么。” “总之你不?要再说那种话,我不?会给你答复。” “知道,横竖是握过手亲过唇的朋友,好朋友。”他阴阳怪气?,“那你别忘了,有一日不?想做朋友时,你得给我一个暗示,知道吗?” 李幼白咬了咬唇,忽而点头:“好。” 卢辰钊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听她又补了句:“但此?事需得等我处理完所有事之后。” “哪些?事?” “我爹娘的事,还有在朝中站稳脚跟,能靠着俸禄买自己想住的房子?,总之我需得能靠自己做所有想做的事的时候。”李幼白说完,或许觉得有些?漫长,便?抬头冲他说,“我们毕竟只是朋友,中途你若是有了旁人,只管离开,不?必觉得对不?住我。” “李幼白,你真是个没良心的。” 卢辰钊愤愤开口,末了冷哼一声:“我偏不?如你所愿,我偏要让你内疚,今儿?我只告诉你一句话,我卢开霁既喜欢你,便?不?给自己留任何退路。 你放心,迟早你都得进我卢家大门。” 说的信誓旦旦,底气?十足。 李幼白摸着脸颊,转过身去没说话。 崔慕珠没有帮jiejie,待孙映兰把话传出去后,孙家便?关起?门来便?是一通叱骂,说崔慕珠不?通情?理,分?不?清里外,还说她早晚有一日会失宠,到时也别指望他们。 人在穷途末路总会拉上?旁人垫背,尤其是在无能为力时,总是会把希望寄托给旁人,而一旦得不?到回复,所有过错责备也就有了发泄口。 现下的崔慕珠,成了孙家咒骂批判的对象,仿佛正是因为崔慕珠的无动于衷,才?导致孙少?辉被关进大理寺。 他们全不?会去反思自己错在哪。 孙家四处托人,便?是大理寺内也塞过银子?,起?先狱卒还因为崔钧的缘故,稍微给崔家留了颜面。后来孙映兰母亲去找崔钧求情?,许是闹得不?痛快,崔钧当即严斥狱卒,要他们看好孙少?辉,闲杂人等一律不?得探访。 孙家见不?到人,彻底慌了神。 他们这才?明白,孙家早就将崔家上?下全得罪遍了。经营这么久,最终落得个谁都不?搭理的下场,孙德成觉得跟做梦一样。嫡子?困在大理寺,再这么打下去,人没死,孙家就得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