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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张郃突然问我,他是不是没用了? 这话问得突然。一块美玉璧,一只明月铛,一樽琉璃觚,一枝海棠花,一缕流月华,会有哪样东西自问有没有用?美就是它们最大的用!我捡张郃,一开始救他是为了怀柔拿情报,到了后来花大力气请干吉先生来救,多少就有点道不明。 我回过头去,照常险些被那张美艳得过分的脸闪到。美人眨巴眨巴眼睛,月光下几乎半透明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扑闪,神色中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担忧和踟蹰。 他是真的在为此发愁。 本来想说他这么美,无需有用,但是一怕他思及年老色衰,二怕安慰之语给他误导。他当然不能只有美色,生逢乱世,更得有本事傍身。 这辈子让他用美色成就权谋怕是不大理想,只好劝他……强身健体。 我最开始想让闲暇的密探帮忙训练,可惜张郃似乎与多数人关系都一般。他容色太艳,性格又温吞,看上去有些阴柔娇气,更遑论那双眼睛终日雾色氤氲。武将大多不屑与之结识,楼中女官干练爽利,也不喜欢他支吾吞吐。倒是阿蝉爱跟他一起出任务,说是听话又安静;另有文丑与他意外合缘,时不时来同他说话、教他骑射和机关。 我想了一想,说,你觉得什么叫有用? “我知道的情报,已经全部告诉殿下了。”张郃语气惴惴,“我……不太擅长执行任务,经常做不好,殿下还用得上我吗?” “那下次我带你见见蝉jiejie的家人好不好?”我笑着和他说,“那位将军在执行任务上很有自己的想法,你跟他学学。不过他说话刀子嘴,你事先知道了,不要害怕。” 张郃点点头,乖得很。又问:“殿下,我今夜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很久没见到你了……” 虽然很乖,但是……………… 不可以。 为了安慰他,我亲自把他送回房间。小白鼬有点没精神,好像一朵晒焉的小花。 嗯……这房间,一如既往地满当。比起我这趟公干离开前好像东西更多了。这样不行,久了容易生虫,得找个机会给他清理了。 我看着张郃睡下后才回。出去太久公务积压,我没马上去睡觉,转去书房处理了一个时辰。 夜半时阿蝉的心纸轻轻动了一下:“楼主,书房外的月洞门有人。只有一人,脚步很轻,呼吸也很奇怪。” 我低声道:“观察一下。一刻钟后还不走,你过来看看。” 阿蝉应了是,纸人寂静下去。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纸人又动了一动:“楼主,那人已经退下,往西院去了。” 此后一连三日皆是如此。直到第四日,积压公务终于处理完了要紧的,可以稍事歇息。我瞄了一眼窗纸上一闪而过的模糊黑影,不由想笑——小东西是越靠越近了。最开始还在院门徘徊,今天已经快凑到窗前了。 我从心纸居里拉出张郃的心纸,在腰上轻轻捏了一下。 心纸抖了一抖,紧接着张郃没什么情绪的声音传出来:“……殿下。” “外面冷不冷?进来吧。” 心纸没有动静,过了一会儿,书房门被悄无声息拉开又阖上。张郃脚步轻盈地绕过书案走到我身边,挨着我跪坐下,坐了不到五秒钟人就歪到我身上来了:“殿下,冷。” 我慢悠悠地翻文书,随口对他说:“屏风后有夹棉袍,自己去取。” 他不理,“哗啦”一声推开书案——还有闲心拢了一下案上书卷——然后翻身把我压在身下,哼哼唧唧的:“殿下身上暖。” 白金色的柔顺长发垂下来,形成天然的牢笼。发梢从我脸上拂过,微微发痒。这姿势……有点太眼熟了,我有一瞬间的恍惚,伸手拽住他的发尾:“小张将军,又想做什么?” ——第一次是性贿赂,第二次是性交易,这一次是什么? 我顺手把手放在了他的大腿上,上面还有被腿甲箍出的红痕,盯着他的脸看时无意识摩挲两下,他却会错意,以为我单单喜欢他的腿,忙膝行一步上前,把大腿往我手里送—— 我笑得发抖。 OPTION A. ——还是个孩子呢! (没有经验的小白花一枚) OPTION B. ——不过说到底,我也好奇华胥到底教了他些什么榻上功夫。 (已有性经验但很糟糕,大概偏HURT/COMFO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