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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恒R]口嗨车

    每到午夜,梦魇总会如期而至。

    骇客的传送阵降落列车,幽蓝星界在完成使命后消散,留下的只有一瞬的光亮,以及那位弃身锋刃的剑客。

    车厢重归黑暗,但黑暗无疑是绝佳的隐藏。刃提着名为支离的古剑穿过车厢,毫不掩饰的脚步声在寂静的黑夜被放大,他并不在意会惊醒旁人,能让他在意的,只有那对臂鞲的另一个主人,那个曾与他一同犯下滔天罪行的罪人的转世。

    这条路他早已走过数回,即使在黑夜,他也总能轻车熟路找到他——刃按下智库的按钮,星轨图的蓝光映在他晦暗的脸上,没等他踏进一步,凌冽的枪尖先迎面直上,以破空的气势迎接这位夜晚的不速之客。

    对方毫不拖泥带水的奉陪极好地取悦到了他,刃血红的双眼闪烁出兴奋的光芒,提剑格挡,开始了他们之间不知名为第几次的又一场对决。

    丹恒很暴躁。

    列车全员都去了匹诺康尼,按照原定计划,他应该在洗完澡后泡杯热牛奶,以整理资料的方式消磨时光,再在困得不省人事的时候倒向地铺,沉入一个甜美或惊惧的梦乡。

    可天不如人愿,一股热潮突然袭来,丹恒上一秒还在收集有关星神的资料,下一秒就被蚀骨的情欲所侵蚀,发情热来得迅猛且不讲道理,顷刻便夺走了他的意识与理智。这种感觉并不陌生,虽然在他不算长的持明生涯中并未经历过几次,但凭借着丹枫的记忆与发达的星际网,他依旧很好地总结出了一套挨过发情期的方法。

    脱去外套,倒入小小的床铺,把被子踢开,台灯也被哒一声关掉。在发情的影响下,这些往日简单无比的小事都变成了加重情欲的负担,丹恒蜷缩着,额发间沁出热汗,身体涌上一股股浪潮,龙尾被他放出抵上额头,冰凉的玉石质感略微缓解了情热,漆黑的智库内一时只有低微的喘息声,合并仪器运转的鼓风声。

    丹恒兀自喘息了一会儿,手也没闲下来,他伸向裤子内,绞紧的腿间有物体在叫嚣着它的存在,他身子发软,手上的动作却很稳,借着一手的黏腻胡乱拨弄那处,即使下手狠了也不曾放慢力度——疼痛有时比快感更让人着迷,他很快便攀上了高潮,裤子应当是湿了,身上也糊着汗,丹恒却不想再多加收拾,借着发泄后的困意沉沉睡去才是他所需要的,至于别的,大可等他醒来再说。

    他睡得并不沉,一边受情热折磨,一边还做着光怪陆离的梦,昏昏然不知时间的流逝。半睡半醒间,他恍惚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不详,与之对应的是手上的臂鞲也开始发烫,表明了来人的身份。

    没完没了!丹恒蓦地睁开眼,龙眸狠狠地盯着漆黑的某处,恨不得将这个如鬼魅般缠着他的男人暴打一顿再扔出车厢,最好像宇宙垃圾一样在银河间漂浮,连星核猎手都不能找到他,最后淡出所有人的记忆里。

    脚步声在智库门前消失,下一秒门被打开,走廊应急灯的光泄进来,丹恒看也不看,唤出击云便朝门扔去。

    伴随着枪剑碰撞的铮鸣,丹恒猛地弹起,手一翻便接住了被弹回的长枪,剑的主人瞬间逼近,丹恒几乎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气,若是在平时,他不介意与刃过上两招,但很不巧,在这个特殊的时期,任何人都不该出现在这里,出现在一条快要失控的龙面前。

    不要招惹发情期的龙——而刃显然没有这种自知之明。

    小小的智库承受不住大开大合的打法,于是支离被击云挑开,两把仙舟前任百冶锻造的杰作掉落至门边,正好将门阖上。智库重归黑暗,他们在黑暗中搏斗,拳头打在骨rou上的声音沉且闷,更多是从刃身上发出——他确实不善于近身格斗,比丹恒更为高大的体型也没让他占到优势,更不要说对方还用云吟术作弊,这种狡猾的单方面压制着实让他发恼。

    打了应该也没几轮,丹恒便单方面结束了争斗。刃被一脚踢中小腹,后退的同时正好撞到了书柜,厚重的古书铺天盖地砸了下来,在砸中刃脑袋的同时也砸开了床头的台灯,他头晕目眩地坐在薄薄的床铺,头脑暂时失去了意识。

    结束了。丹恒松了口气,下一刻却几乎跌倒在地,被暴虐驱使的身体能短暂抵御情热,代价是重归平静后会加倍反噬,他腿上发软,幸好眼疾手快撑住了书桌才不至于在宿敌面前丢脸地摔倒。

    但喘息声是抑制不住的,心跳快得异常,咚咚的心跳声振聋发聩,他捂住心口大口喘息,至于那声音中有没有混入一些别的尾音就另当别论了。

    刃很快就清醒了过来,被丰饶赐福的血rou拥有极强的自愈力。被前方的声音所吸引,他极为愉悦的欣赏丹恒难得一见的狼狈模样,甚至还想上去再补两刀。

    “饮月,你也有今天……”刃嘴边挂着恶意的笑,下一秒便噤了声,作势要扑起的身体也原地倒回。

    浅蓝的水色在指尖消失,丹恒收回手,强撑着向刃走去,他注视着刃,对方的红瞳死死盯着他,头发被砸得有些凌乱,嘴被水球堵着再说不出恶言恶语,手被捆在背后无法动弹,一副俘虏该有的模样。

    丹恒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刃,“闭嘴,不要忤逆我。”

    就是这个眼神…这个熟悉的角度,跟丹枫一模一样……刃眼里激起兴奋的光,全身血液也随之躁动,如果能挣开水形镣铐,他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将丹恒吞噬殆尽。

    按理说,这场午夜闹剧应该到此落下帷幕,但丹恒看着对方熟悉的轮廓又动了别的心思,这个人过去曾是丹枫的伴侣,对持明龙尊的身体了如指掌,应该不会对他身体的异样感到诧异。况且发情的龙会无限接近于古老的龙祖,谁会选择和一只冰冷的野兽讲道德呢?

    总之丹恒说服了自己。他摇摇晃晃挪到刃的腿边,身子泄力,狠狠坐到了刃一条腿的膝盖上。

    “啊…!痛……”丹恒被这一下激得眼里泛泪,说不出是痛更多还是爽更多,他撑着刃的腿喘气,身下还不愿停,小幅度扭着腰拿柔软的花去撞坚硬的膝骨,泛滥的yin水应该洇湿了对方的长裤,丹恒抬起头眼神迷离地去看刃,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他脸上的错愕。

    借着台灯的光,刃打量了一下拿他当成舒缓工具的丹恒,从透红的脸颊和腿间鼓起的一块不难猜出对方正困于何种时期,他回忆起处于发情期的丹枫,似乎也是这样,少了平时的冷漠,黏人却又抗拒来得源源不断的快感,格外不讲道理。

    如果是应星,他会格外迁就丹枫,把任性的龙尊妥帖地抚慰好,帮助他顺利度过危险的发情期。但他现在是刃,昔日的情分经岁月风化,爱变得千疮百孔,他们早已回不到以前了,现在的他会做的,只有打破丹恒强装出来的镇定,狠狠击碎他,拉他下罪孽的海中共沉沦。

    那就没什么好怜惜的了。刃作恶般地一顶腿,满意地听到丹恒的惊叫,实在是悦耳,脸上屈辱的表情也很有趣,他对丹恒的瞪视毫不畏惧,腿上的动作愈加肆意起来。

    “嗯啊……停、停!啊——”丹恒被顶得东倒西歪,还是拽住刃的衣摆才勉强保持平衡,rou花被隔着两层布料任意玩弄,隐秘的快感直击大脑,他咬着唇抵御情潮,在无尽的起伏中绝望地发觉雌xue被磨开后,他忍无可忍地拽住了刃的长发:

    “够了…!我让你停下来!——啊啊啊!”

    随着最后一记狠顶,丹恒被强制送上了高潮,他从刃支起的腿滑至胯上,无力地靠在他肩上喘息,刃难得识趣地没再去招惹他,侧过头去看那个毛茸茸的后脑勺,距离近得连丹恒急促的心跳声都一清二楚,他沉默着等对方回过神来,而后拿下巴去敲敲后脑勺,示意丹恒给他解绑。

    丹恒稀里糊涂地听从了命令,等他从发白的晕眩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坐在刃的怀里,后背靠着他的胸膛,下身被脱了干净,xue里含着刃的两根手指,只剩一条内裤还挂在一边脚踝处,随着指jian的动作摇晃。

    丹恒茫然地看着缠着绷带的指尖在他腿间出现又消失,刚高潮过的xue还很敏感,所以刃的动作很轻,没有给他带来过多不适。丹恒眨眨眼,手指挤开紧致的xuerou带来的感觉滞涩且怪异,无厘头的戳弄并没有带来一些少儿不宜读物中所说的快乐,是位置不对的缘故吗?

    脑子里一片混沌。秉承着一些实事求是的探知精神,丹恒努力抬起尚且酥软的腰,主动吞下粗粝修长的手指,引导着指尖往更深处探去。刃顿了一下,而后猛地插弄起欲求不满的xue。

    丹恒又叫了起来,xue也抽搐着排斥手指的侵犯。他蹬着腿想逃离可怖的快感,可这只是把他往刃怀里塞得更严实了点而已,更何况刃还锢住了他的胳膊,在两人的体型差面前,他的挣扎显得格外徒劳。

    他僵直着身子仰靠在刃的肩头,喉咙挤出苦闷的呜咽,修长的脖颈扬起一个脆弱的弧度。刃侧过头,一口咬住丹恒不断滚动的喉结。

    那口雌xue也随着抽送愈加松软,xuerou会在他抽出时不舍地挽留,刃撤出两根手指,下回便是三根一起捣入,手指深深埋入娇嫩的xue,原本窄小的洞口艰难地含着指根,指尖屈起狠狠抠挖深处的软rou,拇指也没闲着,常年握剑而带着厚茧的指尖按上早已挺起的阴蒂,残酷地蹂躏这处神经密布的敏感点。

    “呜——!”丹恒猛然挺腰,嘴里发出濒死的呻吟,yin靡的水声愈加明显,绞紧的xuerou再也承受不住,刃猝然抽出指尖,就见丹恒颤巍巍地抬起屁股,白精与yin水喷出一道弧线,尽数溅射到光洁的地板上。

    水打在地上的声音很明显——刃埋在丹恒颈间恶劣的笑,似乎在嘲笑他的yin荡,急促跳动的颈动脉被尖利的牙咬住,只要刃想,他完全可以在这时把丹恒送往彼岸,但这死法未免太无趣了。

    不如羞辱他来得有趣。刃的手掌拢着绽开的花xue一擦,腥甜的yin水尽数摸在丹恒失神的脸上,刚插过xue的手指也从微张的唇间挤入,夹着湿软的舌揉搓,让味蕾品尝另一张小嘴的水是何滋味。

    “自己的水好吃吗?丹恒。”森冷的语调中是掩藏不住的恶意,丹恒暂时失去了意识,含不住的涎水沿着下巴划过脖间,恍惚间,他听到了拉链拉开的声音,再之后,有什么东西顶在了他的腰窝——

    他突然清醒了过来,发软的身子奋力挣扎摆脱身上的桎梏,这份自不量力成功地激怒了刃,他阴沉着脸把丹恒拽回来,混着涎水和yin水的手一巴掌扇在湿滑的雌xue上,而后抬高丹恒的腿,怒张的yinjing对准了哆嗦的xue口。

    如果突破这层防线,他们往后的关系会更加复杂,但那又如何?他们曾经是损友、伴侣和共犯,如今是针锋相对的仇敌,刃不介意为这本就错乱的关系多加一项,无论结局如何,他们注定生死纠缠,谁也别想摆开彼此。

    刃按着丹恒,强硬地将yinjing插进了雌xue。

    “走、走开,别碰我……啊!”

    借着粘腻的yin水不难捅进湿透的xue中,但丹恒还是难以放松,对于只吃过三根手指的花xue来说,吞下过于粗长的yinjing还是过于勉强,更别说丹恒还处于不应期,全身的肌rou都在抗拒外界的刺激,不过插进一半,刃就难以再前进半分。

    真是麻烦。刃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他捉住拍打着他后背的尾巴向上一拽,一手掐住纤细的腰肢,轻而易举地将丹恒掀了个面。手探入龙的腿间摸到满手的濡湿,只是拨弄了会花唇,刚才还装腔作势的xue口就翕张着亲吻他的指尖,表里不一,和它的主人一样虚伪。

    刃冷哼一声,挺立的yinjing在不断渗水的rou缝磨了两下,就着易入的姿势再度顶入高热的xue。

    丹恒伏在他身下被顶得一耸一耸,咬着指节的唇间溢出小兽般的呻吟,他抠着书架妄图逃离欲望的海,而塌腰翘臀的姿势让这举动格外没说服力,事实上这拒绝更像他为自己的挽尊,即使被刃握着腰往胯下送,粘腻的水声不绝于耳,囊袋撞上大腿的声音清脆而响亮,他也不愿放下尊严去当雌伏于他的母兽。

    丹恒的腰身薄,握住时正好能把拇指陷入两枚小小的腰窝。刃肆无忌惮地cao他,偶尔去扇他较为丰腴的臀rou,为莹白的身体留下浅淡的指痕,xue被cao得咕叽作响,甚至盖过了主人的叫喘,让他觉得自己是在cao一具尸体,刃不满地薅住那团毛茸茸的黑发,健壮的上身完全覆盖对方小了几个号的体型,呼吸交融间,他捏住丹恒的下巴一口啃了上去。

    唇在没轻没重的吻法下磕破,他们接吻也像打架,齿列碰撞的声音让人牙酸,借着这个带着血味的吻,刃cao进持明早已退化的zigong,在甬道无规律的痉挛下射出了精。

    这场半推半就的情事花费了太多力气,在承接住刃的jingye后,丹恒半阖着眼,困得快要睡着。不,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的,交颈依偎片刻,刃拦腰拎起快要融化的丹恒,单手提着他去了卫生间。

    淋浴间里传来水声,丹恒被压在墙上进入,后脚跟随着律动砸在刃的后腰上。花洒的水铺天盖地地淋下来,像一场经久不息的大雨,他们在水雾中接吻,呜咽与低喘都吞没在交缠的唇间。

    一切都结束后,丹恒早已靠着刃昏沉地睡去。刃心情颇好地拿吹风机给丹恒吹头发,只要魔阴不发作,他还是能做正常人的——黑色的短发不难吹干,彻底干透后蓬松得有些炸毛,刃扛起睡得不省人事的丹恒回智库,把他扔在凌乱的床铺上,丹恒因这粗鲁的对待而不满地蹙眉,但他真的太困了,浓稠的睡意驱使他入梦,他蹭了蹭枕头,再度沉入了梦乡。

    时钟停在了星际时四点,再过几个小时,他们又会回到各自的阵营,维持明面上势不两立的关系,开始新一轮的追逐——但那又怎样呢?刃掀开被子,钻进充满着丹恒气息的被窝。

    至少今夜,他们可以抵足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