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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大拇指,“还是我月哥牛逼,杀人不见血,我说王艳怎么跟疯了一样呢。”两个月后,余盈樽在整理旧物的时候,翻到了夹在百年孤独里的一张纸。好像是当年高三时候,有人跳楼,家长发的传单。故人旧事忽然涌上心头,余盈樽给颜言打了个电话,提及当年的事情,跟吐槽这几个月的近况,提起王艳的时候。电话那头的颜言突然激动起来,“我靠,她是不是比我们大很多?”“跟江月同级。”余盈樽回答。“那就是她没错了,你还记得高中时候有一次,我拖着你一起去看学校大榜,排名第一的是王艳。王念就是因为那次考试自杀的,大家都传是因为王艳考了第一,还刺激王念来着。”颜言继续愤慨,“听说王艳其实过得也挺惨的,爹不亲,娘不爱的,还复读了好几年,不过人心真是可怖。”“对啦,江月公司那个张轩加了我企鹅号来着......”余盈樽听着电话,看着传单,一声叹息,继续翻阅起那本百年孤独,读到深夜才读完,打开豆瓣写了一篇书评。第一句就是摘自百年孤独的书摘,“你那么憎恨那些人,跟他们斗了那么久,最终却变得和他们一样,人世间没有任何理想值得以这样的沉沦作为代价。”第61章求婚。第六十四章求婚。时光无声也让人害怕,转眼到了第二年除夕夜,江月今年没回家过除夕,他订了大年初一一早的机票回B市。两张,还有一张是余盈樽的。除夕在余盈樽家过,初一带着自家小姑娘一起回B市见家长。去年余奶奶过世,今年过年不能放鞭炮,跟贴春联之类的。亲戚从早上开始上门,每人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手,去灵堂拜祭。余盈樽跟江月站着迎客,跟每个进门的亲戚介绍江月,“这是我男朋友。”有不少小辈上门,江月给孩子们发红包,带着孩子来的家长多推诿,“别别别,这多不好啊,在这样以后我们不来了啊。”江月弯腰,摸了摸小萝莉的头,眼角眉梢都含着笑,“拿着吧,以后我跟樽樽结婚,还要她来当花童呢。”话说到这个份上,萝莉家长也不好在推诿,赶紧恭喜道,“樽樽眼光真的不错,等结婚一定通知姨妈,给你包个大红包。”萝莉家长推了一下小萝莉,“快喊人。”小萝莉瞪大眼睛,“哥哥好。”“喊姨夫。”萝莉家长纠正道。“姨夫过年好,小姨过年好。”小萝莉奶声奶气的喊。余盈樽剥了一颗糖,蹲下来,喂到侄女嘴里,“好久不见,圆圆又可爱了一点。”****“所以你跟我来我家过年,其实就是为了宣布主权吧。”做饭的事情用不上余盈樽帮忙,家里的长辈会负责。余盈樽捧着热露露,跟江月站在阳台,一起看窗外飘雪。江月从身后环绕住余盈樽,“不也全是,只不过我老婆这么好看,一旦过年有人给你介绍相亲对象呢?”“噗……”余盈樽笑出了声,“我家里人还没这么无聊,我虚岁才二十。”余盈樽忽略自己其实已经34岁的事实,一本正经的说着自己十九岁的现实。“不小了。”江月手指卷着余盈樽的长发。余盈樽假装嗔怒,“你再说一次??”“今年过了生日就满二十周岁,可以领证了。”窗外的雪下得大了一点,江月望着纷飞的雪花,“换衣服,我们去给奶奶烧纸吧,我怕一会雪大了,火一边烧一边灭,不太好。”江月考虑地周全,余盈樽点头。二人一人抱着一摞祭祀用品出门,雪下得很大,温度很低,雪花不化,落在发梢。江月望着余盈樽发旋的落雪,说话的时候哈出一口白气,“感觉这么走着走着,我们就提前感受到了并肩白头。”“暮雪白头?”余盈樽回眸看江月。“嗯,你注意点脚下,下坡路滑。”江月提醒余盈樽道,余盈樽爷爷家到后面小广场,是下坡路。Fg立得早是要遭报应的,又走了没五十米,江月就先滑倒了,还不忘一手抱紧祭祀用品。余盈樽赶紧把祭祀用品放在雪地上,扶江月起来,关心的问,“疼不疼啊,没事吧。”冬天穿的很厚,加上地上积雪不薄,江月并没有什么事情,他站起来,余盈樽帮他拍落大衣上蘸的积雪。突然笑了,小姑娘冻得鼻头通红,突然笑了出来。江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摔得很有意思,疑惑得问,“我摔得很带感?”余盈樽从雪地里抱起祭祀用品,抬头望着江月,摇了摇头,解释道,“这个地方,是我小时候摔倒的地方,当时我四五岁,满街疯跑的年龄,奶奶在身后让我慢点跑,我不听,就被这里的井盖绊了一下,头上磕了一个大包。回家打滚哭了好久,奶奶给我喂了好几块糖,才哄好。”“所以刚刚我摔那一下,是因为奶奶想你了,不舍得你滑倒,所以让我摔一下的吧。”江月安慰自家小姑娘道,“在奶奶心里,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呢。”余盈樽抽了一下鼻涕,柔声回应,“嗯,在我心里,我们也已经是一家人了。”二人找了个背风的地方,拿着木炭画圈,在圈内点燃了纸钱。江月拿着木棍拨弄火堆,余盈樽站着挡风,望着燃烧的纸钱,眼眶通红,“奶奶,新的一年了。”江月从袋子里拿出祭祀用品,往火里扔,口里念,“奶奶,在下面吃好喝好,有什么需要给我托梦,我会好好照顾樽樽的。”火光映红了江月好看的侧颜,余盈樽看的真切。****新年的钟声准时奏响,礼花在天空中绽开,家里的亲戚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余盈樽夹了饺子,在嘴边吹凉,蘸了醋跟辣椒油,当着父亲跟爷爷的面喂给江月,“新年快乐。”江月吞了饺子,回应余盈樽,“我爱你。”至此,终于余盈樽每一句含着少女心事的新年快乐,都能得到江月的回应跟肯定。余爷爷转身进屋,再回到客厅的时候,手里握着一个礼盒跟两个厚厚的红包,一个塞给江月,一个塞给余盈樽,礼盒也一起给余盈樽递过去,交代道,“明天带给亲家。”“爷爷,我都工作了,这真使不得。”江月已经虚岁25,早就过了新年领红包的年纪,年年给别人发红包。余父也从外套兜里摸索出一个更厚实的红包,塞到江月手里,“让你拿着就拿着,这是改口费。”江月的脑子高速运转,马上停止推脱,伸手接了两个红包,张口喊道,“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