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从前他总思索，她能逃走吗

    世界上所有男女之情，也许都忌讳纠缠。

    等待，是为了你能回来，真正聪明的人知道在什么时候适时的收手。

    从前他总在思索，她能逃走吗？

    很久之前他就明白。

    既然要做恶人那就不要心软，杀人就要不眨眼，如果不肯，那就低着头，一点混事都不要触及。

    也许现在她不知道，这种爱很艰难的，这世界上除了父亲……不，父亲还有母亲，也不见得会像他这样爱她。

    爱情是，不论是年龄大小，不论是上级还是下级，不论是聪明还是愚蠢，哪怕他们曾经厮杀，但只要他将她拖进爱情里……全都混在一起，相爱了，这一切就不会有什么区别。

    如果跟他在一起，她就可以不用结婚，不用生孩子，这样，难道不好吗？

    头顶上那灯泡照在他脸上，他站在凳子上，在关上灯房间陷入黑暗的那一刻，只有走廊映到门口的那一点光，他熟练的把那灯泡一拧，又低头接过她手里的灯泡，一圈一圈的拧上去。

    高处完全的黑，但就好像完全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好了，开一下看看。”

    书凝打开了开关，灯又亮了起来，光明一下铺在了她的脸上，照耀着她。

    徐勘不得不注意到了她扬起的脖颈，纤细又傲气，就像她这个人一样。

    其实早些年他也听到了母亲说她在外头的工作实习期挣不到钱，但是又不肯开口向家里要钱，觉得自己既然从学校走出去就不算孩子了。

    倒是想叫她回来，但是她坚持着要在大城市里熬，哪怕难点，她不愿意回这镇子……她要出去，他也想跟着她出去。

    “怎么了？”

    她总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跟着她，看着她。

    ‘你不要跟着我徐勘！’

    以前对他相当厌烦。

    现在喜欢用怜惜的眼光看着他了，这样对比起来，从前的徐书凝就好像一个他幻想中的影子。

    “辛苦了，”她垂眸，想了想又对他开口，“改天有时间，咱们出去逛逛吧，这么长时间我们俩都没有出去逛过街。”

    ‘你最喜欢爸爸还是mama？’

    ‘喜欢jiejie。’

    ‘咦！我才不喜欢你……’

    徐勘看着眼前的女人。

    从前能坦率的说讨厌他，如今为了所谓的‘和好’学会了伪装视而不见。

    虽然真不像。

    但，所见的还是从前的人，念想的也还是从前的人，如果不是从前的她，他不会爱上现在的她。

    他温声道，“你什么时候想去了，我们就一起吧。”

    徐勘拿着凳子往外走。

    徐书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听到他若无其事的答应了自己，她呼出一口气。

    终究不是小孩子了情绪调整的很快。

    也许，说不定是那天她误会……

    书凝跟着他走出去，看着徐勘的背影，他放下凳子去洗了把手，从她身边悠悠的经过。

    “今晚听他们说黄蠡那边开了个不夜城，刘琳她妈说明天晚上人一家子要去看看，我看等过几天咱们一家也去玩玩去！”

    徐勘点头，“姐回来还没怎么出去过。”

    “书凝你来看看。”

    她看着母亲手机上的视频。

    身边的徐勘站起身来，只是去给茶壶添水，她精神却如火焰一样飘忽不定。

    “姐。”

    递给她一杯茶水，推到她面前。

    “谢谢。”

    他浅浅微笑。

    任何一天结束都将永不重来，她无法回顾，也许，她误会了……那时所谓的‘感情’根本就不是她心中所想的。

    是，他从来没有恋爱过，还是年轻人，他现在还是自由的，他们现在大多人甚至请愿不结婚，不生孩子，也不要一成不变的固定生活。

    就像白绢一样……

    徐书凝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眼看着杯中的水波，一圈一圈，荡的再远也荡不出这杯沿。

    在外面，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大’了，但是回到了这里，就好像急着似的，关于她的话题只有结婚。

    这也是劫，心理上劫，就这么一段时间，连同她自己都觉得好像真的老了去。

    “书凝……书凝？干嘛呢？”

    书凝猛地抬起头，对上徐勘和母亲的目光，心脏“咚”的一声，热度猛然上升，她满脸通红。

    “怎么了？”

    “我说你看这个好不好，你看这……”

    他还在看她。

    都是他，她的心真累——

    有那么一瞬间徐书凝难受就好像失恋后又见到了前任情人，因为念过，心折神伤……但，这说法很荒唐，因为本身就不成立。

    书凝原本是想要回老家来休息一段时间再找工作。

    现在她因心慌，忽然有些想要离开。

    就在这时，她接到了朋友刘沁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