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44戒指(微h)
V44·戒指(微h)
在狂风暴雨夜践行那日的想法。 海边的日子出乎意料的平静,这里鲜有人烟,没有恼人的盘查,没有吸血鬼的找寻与追杀,简直是理想之地。虽然保存的皮毛略有折损作为恼人的小插曲穿插进来,但其余还好,光靠捡海货就基本不愁吃喝,山林里也是资源丰富,想吃什么现抓便可;靠着提前准备的晒干菜和海滩上捡来的可食水草也不缺菜吃,艾尔莉塔好久没有如此富足过了。希维拉只感叹在海边看不到雪,他从出生到现在小两百年的时间里只见过寥寥几回。 “那个林场你还记得吗?”希维拉用脚尖碰碰偏要在大风天坚持钓鱼的人。 “记得,也不知道那年怎么回事,下了好大的雪,我抓不到猎物只能靠狩猎吸血鬼赚赏金。丑话说前面,看到你的时候我还在想要不要下手,本来聊挺好就想算了,你倒好没几句就生气了。”艾尔莉塔的目光只专注于眼前的鱼竿上,没再过多深入思考。 被念及当时的冲动,希维拉有些窘迫,他那时迫切想要摆脱人类的自己施加于身的束缚,却被点名询问故乡的故事难免烦心。 “难为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那是,小漂亮穿得那么清凉站我面前肯定印象深刻。”艾尔莉塔又没正形了,调戏的话张嘴就来,“你突然提林场做什么?” “你也知道极渊幽林位置特殊见不到雪,我的故乡又四季如春更是从没见过。” “所以?” “我离开林场前堆了个雪人。”希维拉看向别处不敢与之对视,如果他还是人类肯定早就耳尖通红。 此话让艾尔莉塔差点没抓住鱼竿,也痛失了第一条咬饵的鱼,她同样也不敢看他,脸上还带着丝尴尬:“对不起,我把它踹碎了……”其实是梅莉莎,她差点折在一个手下败将手里正暴躁地想毁点什么,不顾阻拦把挡在路上的雪人脑袋踢飞了。 「我在气头上哪管得了那么多。」当事人一点反省的意思都没有。 本以为会被嘲笑的希维拉听到雪人的遭遇开始不依不饶:“你知不知道为了把头滚圆我费了多大功夫?你就给踹了?” “你也知道我跟好几个吸血鬼打了一场差点没命,总得给我个泄愤的出口吧。” “命都快没了,还有力气踢雪人?” 艾尔莉塔百口莫辩,只能默默听人数落。她记得那个小雪人,树杈子做的小胳膊小腿,方石子做的鼻头,最引人注目的是其圆圆的头上两个亮晶晶的眼睛,特别可爱。不对,亮晶晶? “你是不是用宝石做的眼睛?”她终于在不断气的数落里插上话。 这次又轮到希维拉变成犯错的一方:“……嗯,石榴石。” 两人重新坐了回去,他们干的那点事真是谁也别说谁。 沉默没多久,希维拉重新挑起话题:“我还记得一些故事。” “什么?”艾尔莉塔从鱼漂上挪开视线看向他,眨眼的功夫了解其意又转回去,“我记录得应该比你全,想听的话,你唱一首歌谣我讲一个故事,如何?” “不唱。”希维拉扔了块石子搅散聚集的鱼群,艾尔莉塔也不恼,撒了把饵重新盯住漂浮的鱼漂。 “我一直想问,既然你记录了那么多故事,那你肯定去过我的故乡,对吗?”希维拉看着艾尔莉塔想要知道答案。 “是,在倾覆前我把那里走了个遍。”艾尔莉塔毫不隐瞒的告诉他。 “那……”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去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小年轻。” 希维拉听了有些失望还以为他们的缘分能联系至过去;以为在某年的狩猎中曾擦肩而过;以为曾有幸搭过话…… “别乱想些有的没的。”艾尔莉塔看他出神及时打断,“即使真见过,我那个时候刚结束一段恋情,没打算再找,小年轻腰力虽好也填不了我的情伤。” 两百多年的差距即便现在朝夕相处也有抹不平的地方,希维拉顿时xiele气:“我是不是该庆幸你成了银爪忙得没时间找其他人才给了我机会。”与艾尔莉塔接触久了不难看出她对爱情的忠贞,说喜欢肯定是一心一意绝不会给人插足的机会,可他就像一个在正确的时间出现的错误选项,不然以她不羁的性格怎么会喜欢一个昼伏夜出,没有心跳,给予不了温暖的吸血鬼。 这句话叫谁听了都能咂摸出里面的酸涩味,眼前的吸血鬼又开始钻牛角尖,或许还在臆想死亡前碰到的如果是现在的爱人该有多好,或许会以另一种方式陪在她身边。 岁月没给艾尔莉塔留下什么,但平添的阅历轻易识破对方的想法,她懒得挑明反而玩味的看着希维拉:“按照往常不该让我少说荤话吗?” “嫉妒的时候就不能稍稍安慰一下我吗?” “别跟死人计较。” “我也是死人。” “闭嘴吧,还能说话的死人。” 希维拉真的闭了嘴,只是哀愁的样子就跟没要着糖的孩子一般。 艾尔莉塔看他这样收起逗弄的心,难得正经一回:“希弗,即使那时我真遇见你改变了命运,但没有任何一种魔法能让你长长久久的陪伴在我身边,我最后还是会失去你,就像其他人那样。” 此话不言而喻,希维拉也明白其中道理,虽不知道是哪个闲来无事的吸血鬼转化了他,又留他自生自灭,与艾尔莉塔的相遇便是如此造化弄人。可…… “我真的是你的正确选择吗?”敌对的关系,光明与黑暗的子民,他们真的不会在哪天两看相厌,分道扬镳吗? 艾尔莉塔早猜出眼前时常不安的小吸血鬼会抛出这个问题,拿出一早准备好的,用细绳和规则不一的贝壳碎屑穿成的戒指递了过去:“从今往后陪在我身边的人只有你。” 希维拉有些发愣,百余年的变迁使人类的习俗不断变换,只有这个偶然诞生的仪式保留至今,或许还会一直留存下去,但他从未想过对方会做出这样的承诺。涨潮的浪花代替了心跳和汹涌而来的爱意,飞溅在艾尔莉塔的身上,落进发丝,融进嘴里,让他以这种方式成为她的一份子。希维拉更加确信自己不能没有她,她是他漫长生命中唯一的救赎,此刻他就是跪在她面前的信徒,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他都会牢牢抓住这份属于自己的光。 见他久久都没伸手,艾尔莉塔直接自己动手套上去:“很惊讶吗?” “有些。” “别哭。” “我没有。” “谁信啊。行了。” 艾尔莉塔看着套上贝壳戒指的手,骨节分明漂亮得如本人一样,衬得自己这个粗糙的戒指都精致了几分。她真是捡了一个宝贝,怎样都看不够。 “要说誓词吗?”希维拉有些紧张,他独独跳过了所有书本里关于这部分的描写,从未想过会有需要的一天,一个字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等都稳定了再说吧。”艾尔莉塔伸手擦拭落在他脸上的海水,“不能委屈了我的小漂亮。” 希维拉贪恋地蹭蹭艾尔莉塔的手,合眼感受她的温度:“都听你的。” 鱼没钓上几条最后又放归大海,简陋的鱼竿随意地丢在灯塔外,卷进风里又落入海中;塔内燃起的篝火噼啪作响,在灌进来的寒风中努力点起一片光亮。 喘息与塔外呼啸的风声交织,赤裸的两人贴靠得极紧,仿佛只由身下的那一点点连接也不够,都拼命的想要融进对方体内;冻得赤红的指尖在冰凉的后背上留下一道道抓痕,深色的痕迹在恐怖的愈合力下迅速消失无踪;呼出的热气凝结成一团团白雾罩在眼前看不清实质,但也不需要看清。艾尔莉塔完全沉溺在与爱人的结合和甜言蜜语中,整个人如同海上孤舟随着巨浪起起落落,她对着黑夜呼喊只有她与海浪理解的词汇。又是一击激浪,水液四溅,她不可抑制地发出一声长叹,身下的xue裹得更紧了,即将迎来第一次高潮。 希维拉看着眼前动情的人自认自己不会比她再好,也终于明白她为何执意要在风雨天在灯塔做一次。身外的环境与他们正经历的性事几乎相重叠,催着人忘乎所以的沉浸在此刻;海浪的每一次撞击都砸在心坎轻易勾起深层的欲望,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地随着拍打的频率起伏,这样无与伦比的情事是任何地方都无法带来的。 他伸手抚摸她guntang的脸颊,炙热的温度迅速渡过来连同他也拥有了片刻人类的体温。指节效仿滚落的汗珠点点戳戳地划过肌肤,彩色的贝壳戒指贴上柔软的唇,在深入的撞击中落入微张的嘴中,艾尔莉塔咬住自己亲自拴上的链子,用眼神告诉对方他的所有权属于谁。 “我是你的。”希维拉俯下身用吻替换自己的手指,“我永永远远都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