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你是天底下最好的meimei,自然折的花也是最好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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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帝渚手里的茶杯一颤,垂下的眼眸怒火暗生。 这是哪个嘴碎的无胆蠢货说的?你哪只眼睛看到了他听信了宦官媚言,快被架空王权的征兆了? 没见他每日在百官之中游转有余不说,还把她气的都快呕血也不敢痛斥一句么! 敢情她是无辜受了牵连,所以被心有怨恼的皇上逮过来一顿诉苦了是嘛?! 此时此刻,帝渚甚想把说过这些话的人通通抓来一顿胖揍,再丢去军营给将士们当沙包锤炼,省的每日无事呻吟,多生事端。 “皇上勿要在意,官员们只是多思多虑了一些罢了,总归是为皇上好的,大不了事后好生同他们解释开导一番,若还是不顶用,等时候一长他们看得开了也就是了。” 帝渚没忘郑国公跟她提过皇上心悦太监一事,虽然心底也颇是排斥厌恶这等事,但不想因此事与皇上闹个不好看的局面。 本来皇上就猜疑她为臣之心,再多管他的枕边事,她这日子就越过越艰难了。 “等时日一长他们就看得开了?”皇帝噗嗤一笑,不无可笑,忽是反问道,“那听起来皇姐是决然不会反对朕的私事如何么?” “是。” 皇帝的这句话听起来颇是古怪,带着几分赤裸裸的挑衅。 唯恐皇帝又说出什么刺人心火的混账话来,帝渚赶紧低头又喝了一口手里的茶水压住躁动火热的紊乱心跳。 这香好像不仅仅是能让人说实话。 “那皇姐便抬头看看吧。” 前方传来纱幕被人一把拽开的哗啦声响,帝渚不做怀疑的顺势抬头一瞥,顿时凤眸猛然震惊瞪大,嘴里还未吞下的茶水差点一口全喷了出来! 眼前的场景着实诡异又叫人脸红心跳,幕后原是有两人,除了皇上,还有一个太监。 只见那太监身无寸缕,仰身虚软的靠在龙床边,两条白洁如玉的修长手臂各被红绸高高吊在床柱上,双腿弯曲再大大的向外打开。 他整个人半躺半悬在地,向后扬起的面颊晕染着媚色惑人的红晕,姿态坦然且慵懒,似根本不在乎还有外人在场观摩这一场旖旎画面。 那一双细长的吊梢眼软软半垂,媚眼如丝的望着身前明显正玩的欢快的皇帝,唇齿紧抿,因而透出极嫩极薄的红,像是雨夜之中被雨珠打的凌乱的艳丽海棠。 颗颗汗水从他饱满的额头坠下,滑过白净的脸庞,径直砸到平坦滑嫩的白玉胸膛,再如莹似珠的滚下,像是砸落在光泽银盏的颗颗珍珠,晶莹剔透。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那太监的半边身子,却不妨碍她清楚看到那修长双腿间延伸出数枝修建好的花枝绿叶,花种不一。 衣冠楚楚的皇帝正慢条斯理的俯下腰身,像全然看不见眼前的艳丽美景,只手捏了枝艳丽牡丹往那太监的下体插去。 仿佛他就是一个以身做瓶的容器,而那些花枝能插放的地点自然不言而喻。 果不其然,那一只牡丹慢慢插下去后便能听见那太监发出隐忍的一声低哼,调子拖得极长极娇,高高被束起的双手猛力拽紧了手边红绸,红白相衬更显惊心。 阴阴柔柔的喘息听得人面红心热,yuhuo勾出难以自控。 显然刚才那一声若有若无的恩也是他没忍住发出来的。 坐的位置正好对着这一幕的帝渚霎时僵住,自然把那太监的面容看的一清二楚,是以威仪美丽的面容近乎扭曲般的冰山表情。 若是细看会发现她手里握着的茶杯都在微微颤抖,彰显了主人此刻的内心震撼之深。 是姜涞。 那日愤声斥骂不断的朝元大官,郑国公所说的妖媚惑主的太监,她当时听后虽是极为不喜,却并未把这事放在心上过,自然更不会多关心那靠着一具臭皮囊爬上龙床的太监是何人。 可宫里的太监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那么多的太监里面,她独独没有想到竟会是他。 很久,久到帝渚都快忘了今夕是何夕,她冷着脸望着前方那刺激眼球的一幕,心底的恶心劲止不住的蔓延溺出。 “如何,皇姐?”姿态优雅闲适的插完这一只花的皇上才是回头看向面无表情的她,笑的一如平常,君子端仪,万千风华,“你还认为这无关社稷,是以绝不多问朕的私事么?” 又是很久,帝渚缓慢的咬住稍稍抽搐的嘴角,眼光定定望着他,沉声再次回了个是字。 语落,年轻的皇帝笑的更快意了,两颗琉璃般的淡色眼珠笑弯成了一轮月,那nongnong笑意后依旧看不出天子诡异难测的心思,唯有满意二字显然。 “皇姐今日应当是累了,早些出宫回府休息吧。” 天子大恩开赦,帝渚便僵硬的站了起来,僵硬的谢了恩,僵硬的出了殿,一举一动都还算冷静自若,礼仪合当。 但当她出了殿门后,一抹高挑欣长的背影看起来却颇有几分狼狈。 她这辈子就没有当着谁的面这么狼狈过,就连当初她被三百蛮兵围攻,差点死在南疆时都没有这么狼狈不堪。 尤其是听到身后殿内传来的断断续续的郎朗笑声,以及殿门快关闭前那一声声若有若无的呻吟喘息,帝渚更欲拔腿疾走,眼不见心不烦。 她第一次恨自己的听觉太好,好到连那一声微弱如蚊的媚喘只字不漏的跑进耳朵里,就像是那人靠在她耳边切切低吟。 “皇上,奴才受不住了,奴才要……” 娇媚婉转胜女子的恳求靡音消失在了殿门沉重关上的吱呀一声里,犹如那火热朝天的香艳场景皆是被封存进了那蔼蔼云烟滚滚的寝殿中。 头顶射下的阳光烈烈,灼人后背,站在台阶下的帝渚使劲闭了闭眼,手里一直握着的茶盏瞬间被揉碎成沙。 今日的阳光,格外的强烈灼眼。 来天,浮云台,公主殿。 刚从外面赏花回来的帝渺抱了满怀的牡丹花进殿,一眼就看见了殿内迎风站在了窗前的熟悉身影。 只见那人背对而站,身姿高挑欣长,玄衣红腰,满头青丝仅用一根素色青玉簪高高盘起,脊背挺直,傲立若雪中寒梅,威仪生风。 单单一个背影就叫人不禁心生敬崇,躬身退避,不敢亲近丝毫。 唯独帝渺,一看见这人就把满怀的牡丹悉数扔给了身后的宫女,随即欢欣鼓舞的的跑上前,从后一把抱住了那人紧实狭窄的腰。 她歪头靠在那人的背后撒娇似得蹭了蹭,嘴里亲昵唤道:“阿姐,昨个儿你怎的没回来看我?我等了你一个晚上,等的我好苦呢。” 可惜了她摘回来的梨花,过了一夜全谢了。 早就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却是不回头都能知道这般亲昵熟稔的靠近自己的人是谁,普天之下也就唯一人敢与她这般亲近。 于是直到此刻才从沉思中生生回神的帝渚就由着她抱,再听她话中明显的哀怨不满,便偏头看向背后比她矮了足足一个头的娇俏少女,眼带歉意的解释。 “……昨日我同皇上说完事就很晚了,必须赶在宫门落锁前出宫,所以才没来寻你,你可生了阿姐的气?” “哼,当然生气呀,气的我都把那些梨花都扔了。”故作冷脸冷语的生气模样瞪着自家阿姐,却是下一刻帝渺就忍不住笑了。 “不过谁叫你是我的亲亲阿姐,这次我就大发慈悲的原谅你了啦!” 既然阿姐是因为与皇帝哥哥说要紧事才赶不回来,当然不能再任性埋怨她了呀。 其实她一直很懂事,很体贴自家阿姐的呢。 “恩,果然我的好meimei就是善解人意,宽宏大量,阿姐很欢喜。” 闻言,帝渚笑意浅浅的抬手奖励似得摸了摸帝渺软软的脸蛋,随即想起她刚才说的话,语含惋惜的又问:“梨花扔了么?” 那可是帝渺奔波辛苦给她折的花呢,她却是一眼都没有看到,当真可惜了。 “没有扔啦……只是昨夜都谢完了,就剩了光秃秃的枝干。”想起这个,帝渺也是不太开心,粉粉如桃花瓣的唇嘟了起来,面上现出几分难掩的惋惜与失望。 见状,帝渚反身抱住了怀里娇小可怜的丫头,偶然余光瞥见旁边宫女满怀的娇艳牡丹,立刻由此想起一事,目光立沉。 她一手抚慰拍着帝渺的背,一手向后面的几名宫女丢去个眼神,宫女们便懂意的纷纷无声退出了殿门。 等到殿中仅剩了她们两人时,再是低头目光怜惜的看着怀里的人,柔声问道:“那么枝干呢?” “在内殿呢。”不知她还问这个做什么,帝渺疑惑的抬头看她,见她凤眼带笑,唇角微抿,忽是一瞬间懂了她的意思,心里一阵贴心的暖意溺出。 她嘴上却强言道:“光秃秃的玩意,难看的紧又不值钱,阿姐你还要来干嘛!” “那是你给我折的,怎会不值钱?” 怎会看不出帝渺分明是口不对心,帝渚笑意更浓,只装不知的郑重回答。 “你是天底下最好的meimei,自然折的花也是最好的花,便是有人拿千金同我换我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