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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举臂而挡,迅速还了一脚,

此举彻底激怒了柏年,他再度挥掌上前攻去。晨弛放脱了槿年,心想:看你这黄毛小子能支撑几招。二人在茶寮中斗了起来,桌椅板凳、茶具碗碟摔得到处都是,客人纷纷闪避。槿年虽生气但不欲闹事,却制止不住。

十余招一过,柏年脸上身上连着挨了几下,甚是疼痛。他本是娇惯的少主,平日与人切磋,哪有人敢向他下重手?盛怒之下越战越勇。此际木族的下属均从茶寮外面抢进来,又遇上了呼涌而出的客人,一时无法相帮。

晨弛本只是逗他们玩玩,见柏年认真起来,便留了神。火族下属都知道少主武功不弱,又爱表现,都不予插手,在一旁笑吟吟地观战。

柏年全力还击,拳脚似密云骤雨般,晨弛肩上中了两拳,受力不轻,心下大怒:你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让我教你知道厉害!

众人见晨弛猛下杀手,柏年被逼到柱前已无退路,晨弛左手抵住柏年的招架,把他摁在柱子上,右手出拳越来越猛,连续朝他腹部下了几下重手。

一旁观战的苓岚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她身在木族王府数年,对柏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眼见柏年已完全处于挨打的状态,而晨弛却越发狠毒,危机关头也没细想,双手捧起桌面上的一只陶壶向晨弛的后背扔过去。

晨弛打斗中没看飞来的清是何物,来不及闪避,往后伸臂一格,不料壶盖飞出,里面混着果皮草药的大半壶热茶淋了他一手,还溅了不少在颈脖和脸颊,痛得他几乎叫出声来。他又惊又怒,回头正要向偷袭之人打去,却看是那个脸生的淡青衣衫的少女,不由得愕然,硬生生收了手。

火族的部下抢出两人去看晨弛的伤势,眼见他的臂膀一片赤红,起了不少水泡,登时心惊胆战。余下部属一拥而上拦住木族的三人,正要发难,槿年挺身把苓岚挡在背后,苓岚自知身份卑微,犯了大错,又担心柏年的伤,扶起柏年的时候,眼泪已在眼眶打转。

柏年看她脸色苍白,心中一软,安抚道:“我没事,别担心。你也不会有事的。”

此时,木族的部下呼啸而至,双方人马动上了手,均自愤怒。素来温婉的槿年忍不住大声制止道:“罢手!大家别动!”悄声对一人道:“快去禀告我爹爹。”

火族的人眼看再斗下去也讨不了好,对晨弛道:“少主,咱们找个地方治治伤,反正他们也跑不了。”

晨弛向槿年三人斜目道:“有种别走!咱们到王前评理。”正要对苓岚撂句狠话,眼见她秀眉紧蹙,妙目圆睁,眼底透着恐慌,但更多的是不忿,他只觉这眼神并非初见,心中一凛,嘴巴张开却无话可说。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在下一章正式“露面”,^_^,刚开始会耍酷几个章节,之后傲娇属性展现,欢迎大家尽情鄙视他~

☆、受罚

半个时辰之后,有了两仪殿上的一幕。

部下分别悄悄通知了两族的王,但火族报信时神情慌张,说晨弛被打成重伤,火族王几乎以为儿子难以保命,大惊失色,急忙赶来。祭奠刚结束,其余人在返回两仪宫处所途中,听闻两族起了冲突,其余三族王也不能袖手旁观,紧随火族王和木族王身后。

此事原是晨弛轻佻惹起,他是火族王幼子,在他之上有三位远比他年长的jiejie,作为王位的唯一继承人,一向骄纵惯了。火族民风不似木族那般保守,原本他随意调笑几句也无甚大事,偏偏又动手拉拉扯扯,遇到年少气盛的柏年,以及情急关切的苓岚,才得了这一身伤。

柏年最重的伤都在身上,早已痛得冷汗直冒,他死要面子硬撑着不表现出来,倒显得苓岚的出手相帮完全是小题大作。

除了金族王冷眼旁观,沉默不言,其余四王却争论不休,火族王说苓岚以下犯上罪大恶极,木族王说晨弛轻浮自食其果,土族王认为苓岚只是救护少主心切,水族王又说苓岚未经少主吩咐行事擅自伤人确实不该……

槿年和柏年均知,此前火族与木族边界琐事纷扰,一向争强好胜的火族不慎落败,深以为耻,这次肯定会逮住机遇毫不松懈地打击木族,力图在气势上压过木族人。以苓岚如此微妙的身份,恐怕是保不住她了。她从九岁起进木族王府,已有六个年头,姐弟二人待她如妹,但她毕竟没有王族的身份,这次为了二人才受的牵连,他们不住向父亲投以哀求的目光。

最后,火族王开口:“以下犯上,按律当处鞭刑三十。”

此言一出,余人把视线落在一直把头埋得极低的苓岚身上,这样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的女子,受这样的刑还有活命吗?

“慢着!晨弛又该当何罪?”木族王不满。

“晨弛出言不慎,自会有本王亲自责罚……况且是柏年先动的手。”火族王不甘示弱。

木族王正要相驳,晨弛忽然插话:“父王,鞭刑三十对这小姑娘未免太重。”

火族王愕然,随即又笑了:“你倒怜香惜玉。”

“儿子也没缺胳膊少腿。”晨弛虽又痛又怒,心底仍明白是自己无礼在先,况且他平素对美貌女子不论贫富都心存怜惜,他想到眼前这个娉婷婉约的姑娘若是被鞭打至半死不活,心下不忍,竟忘了手臂的伤还在痛,他顿了顿,又道:“再说,我火族治火毒的药举世无双,这点小伤也不算什么。”

众人看他还在逞英雄,年长者忍不住莞尔,而木族众人神色狐疑,猜测着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那你要怎样?”木族王怒目问。

“罚为奴。”晨弛盯着苓岚,嘴角扬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相比起鞭刑来说,当奴仆自是少了皮开rou绽之苦,但为奴之时不得回家、不得与亲友厮见、不得婚嫁,只能终日干苦役,更甚者还要刺字、带铁链。除非主人家开恩,兴许能减轻一二。

“不可!”槿年怒道,她大致猜到晨弛的想法,既罚为奴,便不可能留在原来木族当奴婢,依照晨弛的本性,苓岚大概是要落入火族,被他慢慢折磨。

“三年。”晨弛补了一句。

“不行!”柏年大声道。他曾听说晨弛的其中一个侧妃,正是酒后强要了的下人,假若苓岚到了他手里,万一出了意外,后果不堪设想。回避了父亲制止的眼神示意,他心知这件事在各族长辈面前已暴露了自己年少好斗的弱点,这对于即将掌控东方绿林的未来君主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这时,苓岚微微抬头,眼眸似一汪清澄的湖泊干净通透,她向众王施礼,朱唇轻启:“苓岚愿受鞭刑。”

此举出人意料,众所周知,鞭刑往往会留下一辈子难以消去的疤痕……槿年眼眶一红,柏年不知所措,晨弛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