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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姨太的看重,也不敢马虎,亲自开车带着沈钰往医院赶,向来沉着稳定的沈大帅,就是面对敌国列强也面不改色的沈大帅,一路上连连催促他几次快快快!医院那边早就接到通知要为沈大帅的六姨太接生,也是早有准备,沈钰赶到医院,等候在医院门口的管家就领着他去了候产室。他一进去,就看见他的小蠢货皱着眉头躺在病床上,小菊在喂她喝参汤,说是怕等会儿没力气生孩子。叶蓁看见沈钰,有着些许汗珠的白嫩小脸笑盈盈的可爱:“大帅,我们的睿睿马上要来见您了,您开不开心?”他梗了梗,这蠢货!“开心,很开心。”“我也好开心!”沈钰感觉自己硬着的心肠此刻就软了,他赶走小菊亲自喂她喝汤,可他从未服侍过人笨手笨脚,反而弄得她下巴衣服都沾上了油渍。叶蓁哎哟两声:“大帅,让小菊来吧,您到这边陪着我。”沈钰也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帮倒忙,把汤碗给了小菊,坐到另一边,把那小手紧紧的握在手心,看着她皱着眉头把一碗参汤喝完。他拉着她手背亲了亲,叶蓁便对着他笑,偶尔痛得紧了就握起小拳头,漂亮的眼睛泪汪汪的。他急的不行,面上却不露。医生护士一直守在旁边,和他解释说只要等六姨太的的宫口开到十指,就可以生了,在此期间可以帮助六姨太适当走动,或者是刺激乳\房,这样宫口开得快,也就可以尽快生下孩子。沈钰赶紧把他的小蠢货半抱着走了一圈,让医生护士丫鬟都去门外等着,才解开她的衣衫去揉她胖乎乎的俩团子,他还从来没有这么纯洁过,不含半点欲\望,只有心疼和紧张:“蠢货,平安把这狗……睿睿生下来,到时候本大帅给你承诺的那些一点点的喜欢都给你兑现了,还会更喜欢你。”叶蓁咬着唇瓣,可怜巴巴的点头:“嗯!大帅真好!”这就算好了,也太容易满足。他心下微嘲,提着这蠢货靠在他胸口慢慢的走。她抱着他,腻在他胸口小小软软的说:“大帅,我喜欢大帅,也喜欢我们的睿睿,我一定让大帅看到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睿睿。”男人眼睛微眯,摸去她额头的汗,亲了一口。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蠢得他心疼。这一折腾就三四个小时过去,叶蓁转进了产房,沈钰还想跟着进去,医生倒是不敢说什么,只是心下惊讶这六姨太未免也太受宠,好声好气的陪了大半天不说,如今还要跟着进产房?管家忍不住道:“大帅,六姨太有医生护士照看,您不要担心。这产房——”污秽,不吉利。“闭嘴。”沈钰不耐烦的打断他,他见过得血还少吗?连儿子出生都忌讳还算什么男人!叶蓁拉拉他的手:“大帅在外面等着我和睿睿来见您。”沈钰瞪眼:“你也闭嘴!”她摇摇他:“大帅,您在我怕我会紧张……”沈大帅:“……”紧张什么?都老夫老妻有什么紧张的?他又不是没看过!这次是叶蓁铁了心,不要他陪,他一坚持她就扁着嘴巴泪盈盈的看着他,他气道:“你这蠢货不识好歹!”叶蓁也有小性子:“反正不管,大帅在外面等我们!”她转头和推床的护士说:“走吧,我们进去,不要理他。”向来乖巧的小女人难得骄纵,逗得他一笑。他捏着她粉白的脸颊俯身看着她:“真不要我陪?”叶蓁咬着嘴唇,嗯了声,嘟囔道:“女人生孩子很丑的,大帅别看好不好……”妈的,没有比这更蠢得蠢货了。“求求你了……”他果然在外面等,等到夜深人静,里头安静得根本不像有人在生孩子,他听说别的女人生孩子房顶都能叫塌了,怎么他这蠢货这么安静?他拉住护士问里面怎么样了?护士有些怕他,再看这一层被他带来的亲兵层层把守,顿觉沈大帅高冷凶狠,就算他长得俊美也让人胆战心惊,害怕不已,道:“六姨太很听话也很配合,宫口开得差很多了,应该能尽快生下孩子。”这一等就到了次日清晨,五点过了,管家送来了宵夜,沈钰哪里还有心情吃东西?他第一次这样等一个人,才知道等待是如此难熬。直到六点过时,护士激动的出来说:“生了生了,是个男孩!”沈钰几乎是立刻道:“我那蠢货呢?”护士还没反应过来“蠢货”是说谁,里面又有护士跑着出来,“孕妇产后大出血!”大出血?小菊还没来得高兴,就给吓哭了!沈钰面色铁青,一手撑在墙壁上:“我要进去!”无人再敢拦他。他穿上了防菌服,半跪在病床前,看着脸色惨败,汗湿鬓角的女人,她眼角都是泪,嘴唇咬破了,血液凝固在唇瓣上,眨巴着眼睛泪盈盈的看着他:“大帅,您终于来看我了吗?”“嗯,来了,我来了。”“大帅,我本来该随着我爹早早死在路边,连收尸的人都没有,是您救了我们,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您给的,只有孩子,我们的孩子是我给您的,是我最珍贵的礼物。我希望大帅能把孩子教导成像您一样顶天立地保家卫国的男儿,不要再有那么多人流离失所,死于战火,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闭嘴,再乱说我就生气了!”她看着他:“我死了,您就把我葬在我父亲的旁边,隔一年……隔几年吧,带着孩子来看看我。”沈钰忍不住去抚摸她的脸庞,往日温暖的小脸此刻变得冰凉,连他都没发现他的手在颤抖,那种要失去的惊恐和害怕让他心底又升起暴虐,他的蠢货这么好,怎么会死?“蠢货,不要乱说话!”“蠢货!”“蠢货……?”她不再回应他。他快疯了。赤红双眸,神情惊惧,那样的恐惧和害怕,仿佛失去了世间最重要的珍宝。“快把我的蠢货救回来,不然你们都得死!“沈钰从来没有这样无能为力过,父亲刚去世的那两年他为了掌握兵权费劲心机,各方谋算,还防着有人对他不利,可他从没有害怕和担忧,大概是他一往无前,所以从不畏惧。就算真的命悬一线,他也不曾害怕;就算被人逼到枪口,他还能笑着风流浪荡。什么能难倒他沈钰?什么能让他沈钰畏惧退缩?又有什么是他沈钰做不到的?从来没有。只有此刻,他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闻着那厚重的血腥气,生命的流逝和脆弱,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