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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责肯定是免不了的,一想到为了这事将付瑾欢拉进了坑,嫦娥内心自责,若是日后王母怪罪下来,她定要一人承担。扭捏一阵后才小声对身旁的人道谢:“多谢你替我出头。”付瑾欢斜睨她一眼,两手背于腰后,慵懒道:“口头谢意我不要,来点实际的。”嫦娥立即会意,“今晚加餐,烤鸡!”付瑾欢轻笑点头,这姑娘脑袋转得挺快。殊不知,这一笑竟让嫦娥看晃了神,平日里高冷得像块石头,此时见她眸光柔和,嫦娥抓了抓脑袋,竟觉得不好意思。自此以后,付瑾欢事事都护着嫦娥,即使在她下凡历劫之际,也未曾忘记。嫦娥至今犹记得女子离开时的决然洒脱,轻描淡写一句珍重,却还是为她铺好了后路。付瑾欢曾在下界前亲手将一月白色珠子交与她。“若是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你尽可欺负回去。”一开始嫦娥不知,直到她离开,才知这珠子非同一般,里面暗含瑾欢所有的灵力与修为。思及旧事,嫦娥一默,心头酸涩又惆怅,过往的感动一直都在,岂能说忘就忘啊……身旁女子猛然抽回了手,停住了步子不再前行。嫦娥眸光微转,眼底似有星流坠落。眼前的人是她,又不是她。半晌,才忍住哽咽闷闷道:“我只是想让你记起我。”即使忘得一干二净,她依旧希望瑾欢能看到过往,哪怕对她有一点点的改观也好。付瑾欢看向眼前的姑娘,眸中水光打转,似要滴下泪来,一时无言。耳边小声的抽泣慢慢变成了痛哭流涕。“你个没良心的!怎么能随随便便把我给忘了!”嫦娥忽然张着嘴大哭,露出一排明晃晃的大白牙。面对此人突如其来的哭闹,情绪说来就来,付瑾欢错愕又无奈,快步上前,利落得捂住了她的嘴,压低了声音沉沉道:“若是招来了人,我可不管你。”顿时耳边的哭声戛然而止。嫦娥委屈的眨着眼,一行晶亮的鼻涕顺着鼻孔流出,沾上了付瑾欢的手指。付瑾欢眉头紧拧,俏脸更黑了,却也未立马抽回手。“还哭不哭了?”嫦娥猛摇头,低垂着脑袋,付瑾欢侧目,见状收回了手。只闻面前的姑娘瓮着声道:“你一定要跟我去。”付瑾欢:……嫦娥抹了把眼泪,再次抓紧了她,深怕此人又不走了。付瑾欢沉着脸不禁暗叹,这女人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两人偷偷摸摸走了一阵终于到了缘起阁。眼前琼楼高立,雕墙画壁,周围景物更是清幽秀丽,而门外却有四个仙童把手。嫦娥自知修为太浅,根本不是那群仙童的对手,于是对身旁的人嘱咐道:“门外把手的仙童修为不浅,我们小心行事,千万别被他们发现了。”闻言,付瑾欢挑眉,看向远处那几个年纪尚小的仙童,薄唇轻启默念口诀,一股烟雾顿时弥漫开来,飘向那些仙童的方向。不多时,矮小的身影一个接一个的缓缓倒地。“走吧。”嫦娥:……这般作为倒和从前一般,简单又粗暴。进入缘起阁,眼前尽是密布的红线,极有规律的平行交织在一起。嫦娥立刻跑到内阁搜寻往生镜。身后的付瑾欢顿住了脚步,走近才发现红线交错的正中还有极细的蓝线。“为何还有蓝色的线?”付瑾欢不解,难不成月老除了牵红线还会牵蓝线?“凡人若被月老系了红线则一身一世一双人。若是系了蓝线……”正扒在书橱上的倩影一滞,嫦娥回头看了眼付瑾欢,思索片刻才道:“系了蓝线则伶仃孤苦,终老一生。”月老虽说是管姻缘的,可人世情缘也并非他一人说了算,文昌殿的司命星君又主万物命格,而世态百味,岂是人人都可获得良缘的。话音一落,付瑾欢重新打量起眼前的缘起阁,细细看来,蓝线竟不在少数。嫦娥嘴里又是一阵碎碎叨叨,猫着腰小心翼翼拿起手中的木头什子瞅了一眼随即放回了原处。“柳玉说过,往生镜就放在缘起阁,怎的连个铜片都没见着?”几番搜寻无果,嫦娥xiele气,定时上了柳玉的当!转念一想,往生镜也算灵物,柳玉身为月老又怎会轻易告知她,许是被他藏起来了,思及此嫦娥只得作罢。再看付瑾欢,这姑娘怎的还盯着姻缘线看?于是轻手轻脚地过去,见她神情专注,小心翼翼地问道:“瑾欢,你在看什么?”“姻缘线。”嫦娥顺势看过去,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蓝色,顿时心下几分明了。瑾欢下界原为渡劫,但自她没了石心,虽十世为人,却十世伶仃孤苦一生。历劫无数,却无一渡过。这万千姻缘线中,而她的只有蓝线。未寻到要找的东西,嫦娥又带着付瑾欢偷溜了出来,门外的仙童依旧睡意昏沉。角落里,一清秀俊俏的仙童见到两人离开的背影,急匆匆地朝长情殿跑去。“仙君不好了!属下方才撞见嫦娥带着瑾欢仙子从缘起阁出来。”因是跑得太急,子越喘着粗气,俊脸涨得通红。缘起阁可是仙家重地,阁外看守的仙童也被她们迷晕了过去,这两人定不是光明正大进去的!子越见状一路狂奔而来,慌忙将此事禀告给了柳玉。可眼前人听了,却神色如常,不气不恼,似是早已料到一般,此时依旧气定神闲地坐着,修长的手指摩擦着杯盏,不以为意。子越想着,心下气不过,当年付瑾欢擅闯长情殿将他扔进荷花池的事儿他到现在都还记着呢。分明下界历劫去了,怎的又碰到这瘟神了?柳玉心知嫦娥的性子,固执且倔强,她那点心思他又岂会猜不出,于是早早的将往生镜放置在了别处。琪玉殿内,男子透过玄镜看到正在缘起阁偷偷摸摸的两人,挑眉看了片刻,知是她们擅闯了缘起阁,栖迟眼底闪现无奈随即拂袖而过,玄镜中又是另一幅画面。缓步走近玄镜,黝黑的双眸却在看到镜中之人时忽的一凝。凡界澜夜国祁帝大病一场不久逝世,遂立广平王为新一任君主。传闻新帝上位之初,后宫佳丽甚少,曾有官员劝言皇帝纳妃,以便绵延皇嗣,可都被新帝一口回绝,更是扬言谁若是再敢提纳妃一事便砍谁的脑袋。朝堂上下皆是被此吓个不轻,怎得一番好意,皇帝竟会动怒?一时间人人都以为皇帝不好女色,甚至怀疑其有断袖之癖。后来皇帝突然宣布要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