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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个人提起。但是,即使有你顶着,会猜测冥灵的人也不少……昆仑这是准备保他,藏他,还是……?”还是之后的话,不能说出口,但前面的例子,斑斑血痕尚且未干,总是能够意会的了的。扶桑深深的看了东方灵一眼,淡淡说道:“敬之,重之,爱之。”东方灵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扶桑这是在警告她。人欲无穷,何况冥灵本身代表了欲望呢?不消别的,单单是“冥灵”这两个字,就足够引起一阵血雨腥风了。这样的宝贝,谁不想要?没错,对于那些修士而言,冥灵只是一个人人都想要的宝贝,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包括东方灵,她心里确实感激林贤用自己的血帮了他们,但是另一方面直白的说,她也只是把他当成了世所罕见的灵药,而不是以看待人的眼光去审视——既然她能够问出那一句“还是”,那么就说明,在她看来,昆仑也不过是得了一个人人都想要的宝贝而已。宝贝宝贝,再宝贵也就是个“东西”,只要是个“东西”,在利益面前,总能稍许“割爱”。但是扶桑所说的“敬之,重之,爱之”……这已经不是对待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了,而是对待知交好友……或者还要更加亲近一层?这三个词,究竟是昆仑的意思,还是扶桑的意思,又或者……是另外的谁?昆仑掌门的确是雨如晦不错,但据她所知,现在昆仑还不能算雨如晦的一言堂。不过就她对雨如晦一些事情的了解,却也能看出这个人骨子里的强势,隐忍,以及手腕。上位者手中不能没有权柄,最忌讳的也就是被手下人架空,而雨如晦对这一些都很敏感,这是一个政治家所必备的——说到底,把昆仑变成雨如晦一个人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东方家能够放心和雨如晦结盟的原因,相比一些门派内部的乌烟瘴气,雨如晦简直太叫人惊艳。人以群分,东方家行的是帝王之道,自然也要同相类的人合作。宁缺毋滥,学会选择、如何选择,是能否成功的关键。之前雨如晦在东方家,东方灵并没有露面,但是这不代表她没有留心。有一些关系,真的是只要明眼人一看,就能察觉的到。活了那么多年,见得多了,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对于东方灵来说都只是一种个人爱好,说白了是人家自己的事情,外人也没有多说什么的权利。但是其中一方居然是冥灵,就实在是由不得人不多想了。而现在看来……的确是她自己想的太多,以己度人了?东方灵感觉自己有些郁结,又有些怅然。现在这些年轻人啊……还真是爱的纯粹。如果东方灵能活在另一个世界,那么她就能准确的形容出自己现在的心情了,那就是——被塞了满满一嘴的狗粮。“你想同我说的,就是这些么?”“……啊……”东方灵回过神来,道,“其实还有……”“我想要告诉你,我父亲……他……”“如果为难,便不必说了吧。”扶桑平静道,“早晚会相见的。”东方灵垂眸,贝齿轻轻摇了摇下唇,道:“他现在……我也不知道他现在究竟如何了。不知为何,近来常有梦见。做人子女的,说到底,还是希望他可以好好地。当年的事情……唉。这许多年过去,不提也罢。”到了大乘期的修士,一般是不会做梦的,如果有梦,一定是与现实有所关联,最大的可能是预知,这种预知,在有着血缘关系的人之间,更是强烈和准确。能够让东方灵如此紧张,可想而知,她的梦,绝不是多么美妙。梦见了父亲,与她最为亲近的兄长却在闭死关。不论她现在是何种身份何种修为,遇见这种事情,总还是不安的。而这个世界上,除了兄长外,最能让东方灵安心的,应该就是扶桑了。撇开某些女人的小心思不谈,这个人强大的实力和渊博的知识,已经能够让人不自觉的安心,并且想要依靠了。“我近来,已经数次梦见父亲,梦见他被囚困于不见天日之处,上不得下不得,枷锁缠身,烈焰炙烤……仿佛身处于阿鼻地狱,不得解脱。”沉默,敛眉。扶桑眼底的阴影,愈加深沉。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上课第一天……果然很累⊙﹏⊙更新晚了,不好意思~~以后大概一直……不会很早???☆、第176章一百七十六章“阿瑰……”东方淇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道,“太好了,你们还没走。”斐鉴扶着林贤站在一边,我一个人站在那里,有些无聊的发着呆,手指无意识的绕着腰上玉佩下坠着的蓝色流苏……自从上次过后,对着林贤,我虽然不能说是害怕,但却总觉得心里面有个疙瘩,这种感觉很奇怪,说不清楚是个什么滋味。就好像是你自以为自己了解一个人,但是有一天却突然发现,这个人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样……遇见这种事情,谁都需要调节的。扶桑曾说林贤是“无情之人做多情之状”,之前我还不懂,现在却发现……扶桑说的真是一点不差。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那是因为天地一视同仁,所有的生命不论高低贵贱在道之前都是一般无二。只要你对他以礼相待,林贤便会对每一个人都很好。而这种一视同仁……却恰恰就是最无情。都说情、理、法三字,情是最重,所以位居第一。但是似乎在林贤的眼里,法才是最重的,所谓情理,似乎都只是为了法而存在……不能说林贤不尊重生命,他或许只是看的太过于透彻,所以便可真正以生死为常事。众生大多看不穿,是以有着人间八苦,有着贪欲爱孽。他看的太穿,异于常人,便显得本性过于冷酷,叫人诟病。可是说到底,多少人苦修一世,也修不来这样的透彻……比方说我,便是如此。千回百转之后,终归只能化作心中一声长叹。也许要不了多久,我对他既可以恢复之前的亲近态度,但是终归只有自己知道,那一份重归的亲近里面,到底多了些许之前不曾有的敬畏……与疏离。“怎么了?”东方淇摆摆手,喘口气,刚才一路跑过来,他还有点接不上气。“怎么了——?当然是来找你啊!你们怎么走的这么急啊!我爹都不告诉我……还好赶上了。要不然就不知道还要过多久才能见了。之后昆仑大会我爹未必会带着我一道的。虽然我也很想去来着……哎,不说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