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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她一个都不认识,完全没印象。陆思屹被警察带走,临出门时,他最后看了一眼阮西子,这个被他伤害到住院、搞乱一切记忆的女孩似乎是最无辜的人,可那又如何呢?她不该喜欢别人的,如果她喜欢自己,那一切不就皆大欢喜了吗?也许他们可以一起走到光明当中呢?她破灭了他重回光明的愿望,那就该付出一点代价。现在,他们也算是两清了吧。这样也好。警察和陆思屹离开之后,病房里就只剩下四个人。阮西子抬眼一个个扫过眼前的男人,脑海中浮现出一些记忆碎片,她努力地回忆着,强忍着头疼,扯开嘴角笑了一下。“我不太记得你们,但有些印象。我们似乎都认识,而且很熟悉,对吗?”她虚弱地说着话,说完就毫无预兆地抱起了头痛呼出声,简然立刻跑出去叫医生,严君泽跟苏现一起上前照顾她,阮西子捂着快要炸开的脑袋,总觉得大脑和内心深处缺少什么,那个缺少的东西对她太重要了,不是眼前的任何一个人,那个人……到底是谁,到底去了哪儿。胜景酒店。婚礼如期举行。现场的宾客不多,除了池家的亲戚之外,陈倦这边就只有他奶奶和用得顺手的下属。神父站在台阶上,看着台阶下面站着的一对璧人,他们看上去很般配,郎才女貌,可他们脸上都没有笑容,与过去他主持的无数婚礼上的新人完全不同。神父皱皱眉,缓缓合上圣经,在胸口画了个十字缓缓道:“陈先生,池小姐,你们是真心想要跟彼此结合吗?如果不是,那这场婚礼真的没有举行的必要。没有感情的婚姻是一座坟墓,你们确定要将彼此关进去吗?”陈倦始终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倒是池苏念,她身着婚纱,那样美丽,这份美丽她喜欢的男人却看不见。想到这些,池苏念失落地低下了头,眼泪掉了下来。坐在后面的池牧看到女儿这副样子,困惑地对身边的妻子说:“为什么苏念好像很难过?嫁给陈总不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吗?为什么我给她安排好了,她却好像很痛苦?”池夫人忧心忡忡地看着女儿寥落的背影,她一点身为新娘子的幸福感都没有,垂在身侧的手甚至不愿意挽住新郎,这场婚姻今后会带来什么,简直显而易见。同样的,坐在另一边的陈奶奶瞧见这一幕,也深深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她不该这样逼迫陈倦的。哪怕不能瞑目,也不该用自己的死来要挟陈倦和他不爱的人结合。这样和找一个保姆来照顾他的后半生有什么区别呢?他还是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他还是不高兴、不幸福。周叔站在陈奶奶背后,迟疑许久弯下腰低声说:“老夫人,我今天听到一个消息,我想我必须得告诉您。”陈奶奶侧目示意他说,周叔慢慢道:“我听说深蓝珠宝的王烨被抓了,一起被逮捕的还有……ACME的设计部总监助理,原小舟。”陈奶奶一怔:“原小舟?”周叔解释道:“是严君泽总监的助理,泄露DM新品设计图的人就是她。听说,她一直喜欢严君泽,但严君泽喜欢的始终是阮小姐。她苦于没有机会,才选择和王烨合作,想要嫁祸给阮小姐。”陈奶奶愣愣道:“这么说,是我们误会西子了?”周叔点头:“应该是的……这是董事会和警方那边做的最终判定,肯定比王烨的话可信。”陈奶奶陷入到了深深的自责当中。她一觉得自己对不起阮西子,怀疑了她,二觉得自己耽误了陈倦,她万分内疚,站起来想要阻拦这场婚礼,作为新郎的陈倦却在接到一个电话之后转过了身。当时是怎么回事来着?哦,对了,是易则来了。他将手中的电话交给陈倦,陈倦放在耳边听了几句,便转过身,面对着观礼的众人鞠了一躬。“抱歉。”他薄唇紧抿道,“我现在有比结婚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失陪了。”语毕,他抬脚离开,头也没回过一次,他不敢看陈奶奶,担心看一眼就会犹豫,他走得那样果决,并没看见陈奶奶如释重负的微笑。“……这样也好。”她微笑了一下,捂住心口倒在了椅子上。“老夫人!!”周叔惊呼一声,池家那边的亲戚还来不及愤怒陈倦的突然离场,便全部精力都被老夫人的突变吸引去了。池苏念提着婚纱裙摆赶过去,帮忙扶起老夫人,易则和周叔一起架着老夫人上了轮椅,纪远紧张地推着老夫人朝外走,易则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身穿婚纱的池苏念,两人四目相对,池苏念掉下了眼泪。他迟疑许久,终于还是走了回来,抬手抹掉她的眼泪,柔声说:“你会等我吗。”他轻声道,“我会回来,给你一个交代。”池苏念愣住了,惊讶地看着他,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改变想法。易则将她揽入怀中,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力说道:“虽然有点不自信,但能拥有你这件事对我的诱惑太大,哪怕有风险,我还是想试一试。”池苏念沉浸在巨大的惊喜中,她反应过来便紧紧抱住了易则的腰,池家人惊讶地看着这一对儿,一头雾水。……陈倦离开的时候没有带手机,手机放在易则手里。他走得很快,谁都来不及追上,便已经不见他的踪迹。陈奶奶被紧急送往医院,易则想起电话里严君泽的声音,大约也能知道陈倦去了哪里。医院里。阮西子躺在病床上,刚刚苏醒。严君泽递上一杯温水,她接过来道了谢,这次她昏迷的时间不长,大夫进行了简单治疗之后,她的头没有那么疼了。对于眼前三个人,她脑海中的印象深刻了一些,这得益于他们都做了基本的自我介绍。陈倦冲进来的时候,阮西子正礼貌地对苏现聊着他们是怎么认识,怎么分手的。陌生人的突然闯入让阮西子有些惊讶和警惕,她抓紧手里的杯子,看着站在门口风尘仆仆的男人,他黑发凌乱,衣着体面雅致,相貌英俊无俦,不管是外形还是气质,在场的三个男人都不是它的对手。这样的男人,好像不该和她这样的女人扯上关系,她哪怕忘记了所有,也还记得自己糟糕的家庭和性格,这种钻石一样的男人,她这样的廉价水晶根本配不上。等等,这样的想法好像不止一次在别人的口中提到过,她被人不止一次这样警告过,到底是什么时候?头又隐约有些疼,阮西子抬手抚额,困惑地看着站在门口眼神复杂凝视着她的陈倦,试探性道:“您好……您是?”略顿,瞥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