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她不喜欢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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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间里,有个鬼鬼祟祟的女生像做贼一样,盯着四周的人,见同事们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没人注意到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 蓝笙左顾右盼,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着,然后立马打开手机,登上一个乱码繁体网站,将那些图片下载,打开相册,将图片镜像翻转放大,流利的动作一气呵成! 这年头找到一本符合自己XP的小说,简直是沙里淘金,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在清水文里找车,在po文里找剧情。 昨晚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本感兴趣的,却因为工作只能匆匆看了几章。 通宵的工作,蓝笙只能在清早眯了一会,而在她睡着的那段时间,她居然梦到了小说里的那个白衣男人! 肩宽腰细大长腿,胸肌背肌翘屁股,哪怕看不清脸,单凭那份独特的气质,就足以让万千少女心花怒放,嘴角狂拉姨母笑。 而她,明明只差一步,就可以看见他的脸了,却被身旁的同事给摇醒。 于是,社畜蓝笙带着满身怨气又工作了一上午,直到现在午休,她才能有时间把那本小说拿出来看。 蓝笙如饥似渴的看着那些文字,脑海里仿佛有画面呈现,让她忍不住起了反应,而在看完那些内容后,她好像泡了个热温泉似的,一扫疲惫,整个人舒畅的很。 哦莫,小说简直是阴暗社畜的精神食粮。 她正准备打开手机看看时间,却陡然看见黑色屏幕倒映出来的一个人影。 蓝笙差点一嗓子嗷出来,她有些迟缓地眨了眨眼睛,像个机器人一样机械的转头,然后… 她对上了面瘫大老板那双墨色眼睛,摸鱼看po文被抓包的心虚感和羞愧感一拥而上,让她忽略了大老板那微微泛红的耳尖。 芭比Q了,蓝笙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在心里直接化身为土拨鼠尖叫:他站在自己身后多久了,他看见那些东西了吗,应该…没有吧?救命,自己该会有多社死啊?! 面瘫大老板只是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上班时间,不要玩手机。” 而这一幕也被不远处的领导看见了,然后,蓝笙就收到了一封辞退信。 蓝笙:??? “你被辞退了,收拾收拾东西走人吧,哦,对了,走之前顺便去街角那家咖啡店,买杯咖啡回来。” 说话的领导是个五十多岁的啤酒肚男人,平常就喜欢仗势欺人,压榨员工,指使他们做这做那的,蓝笙和同事们没少搓磨,对他十分讨厌,但又因为他是领导,不敢表现出自己的怨气来。 看着蓝笙一脸的不服气、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领导在心里暗笑:刚才他可都看见蓝笙被训斥了,大老板甚至都气得红了脸。 借此机会辞退蓝笙,既讨好了大老板,又能让自己的侄子顶上她的位置,这一石二鸟之计,让领导都不由得佩服自己的聪慧。 喝喝喝,喝不死你! 蓝笙在心里骂了一句,直接下楼去买咖啡,她不是软柿子,只是如果她不答应,难保领导不会想其他方法折磨她,比如说,压着这个月的工资不发或者少发。 哎,成年社畜的生活,总是布满艰辛和酸楚,更别说她还是个普通人,根本反抗不了。 可蓝笙还是好生气,气得她黑着脸攥紧了手中的咖啡袋,甚至隐隐有些失了理智,以至于没看见一辆超速驾驶的小车朝她奔来。 “砰”的一声巨响,蓝笙被撞得倒飞出去。 咖啡和鲜血撒了一地,蓝笙奄奄一息的倒在血泊里,鼻尖和口腔里满是苦涩和腥甜的味道,模糊不清的视线中,她看见了小车飞快离去的身影。 玛德,肇事逃逸,要是自己还能活着,非得讹到他倾家荡产!狗男人! 蓝笙恶狠狠地想着,可是一想到自己原本不会遭受车祸的,如果不是那个讨厌的领导打发她去买咖啡,自己又怎么会被车撞。 身体越来越热,意识仿佛在逐渐丧失,用了十二分的气力,蓝笙这才在昏睡前,从嘴里吐出一个咒骂似的恶毒话语:“草!” 而在她说出这个字眼时,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降下一道雷电,径直劈在蓝笙身上! 围观群众里有个大妈目露不忍,语气怜悯:“惨,实在是太惨了。” …… “jiejie,是我错了,求你放过萧阙哥哥吧。”跪在地上的白衣少女压着哭腔哀求道,她面色苍白,眼尾挂着滴泪珠,欲掉不掉的,平添了几分清纯和诱惑。 她看上去整个人弱不禁风的,却仍然要为表哥求情,坚强得像是一朵在风中矗立的纯净白莲。 “是我不好,起了不该有的心思,jiejie要打要罚,我受着便是了,只求jiejie能够放过萧阙哥哥。”杨雪舞伸手去扯她的衣摆,雪白的衣衫微微下垂,露出一截白玉般的皓腕,肤色白皙得有些晃眼。 “当然是你的错,”绯衣女子甩开裙摆,看着对方一副矫揉造作的柔弱模样,心里就没由来的感到烦躁,语调也带着几分冲人的火气,“明知道萧阙是有妇之夫,竟还敢撺掇他为你强出头。” “打狗还要看主人,你这样使唤他,经过本小姐同意了吗?”绯衣女子剜了她一记眼刀,精致的脸蛋因为气愤而微微泛着红润。 她上前两步,望向被压着跪在地上的萧阙,朝着几个壮硕的仆人,高傲的扬了扬下巴,气哼道,“来人,给我好好教训他,让他长长记性,这人啊,就是要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才会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仆从的拳脚落在身上,萧阙忍不住蜷缩着身子,他勉强的抬眼望去,只看见杨雪舞被人拉着为自己求饶,而那抹绯色身影,却毫不在意的转身离去,仿佛自己无关紧要,只是一条不知好坏的恶狗。 思及此,萧阙的眼底忍不住浮现出一丝怨恨。 身旁的侍从见了,连忙骂道,“还敢瞪大小姐,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不用大小姐多说,几乎是默认的,在教训完萧阙后,仆从们就把他拖到柴房里关起来,也不给晚饭吃,毕竟以往都是这么做的。 可怜昔日骄傲明媚的少年天才,如今只是一个饱受欺辱的赘婿废材。 萧阙是火云城萧家族长之子,年仅十六岁便达到了筑基后期巅峰,只差一步就可以步入金丹期,是当之无愧的少年天才,前来上门请求联姻的家族数不胜数。 只是可惜萧阙自小便被一桩娃娃亲绑着,为此,拒绝了所有人。 萧族长与蓝风致乃是过命的兄弟交情,两人约好了,等双方妻子生下孩子,若都是女孩或男孩,就义结金兰,若是一男一女,便结为亲家,以修秦晋之好。 就是这么巧,萧家夫人生下了萧阙,但也因此而亡,蓝家夫人生下了唯一的大小姐蓝笙,蓝家将她宠上天,要什么给什么的。 而蓝笙也不负期望,年纪轻轻的,就有了筑基中期的修为,虽比不上少年天才之名的萧阙,但两人在一起也是一对天作之合。 两人就这样定下了婚约,而再长大些,蓝笙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十分看不上萧阙,处处针对他,经常吵着闹着要退婚。 两家长辈都只当蓝笙是在闹小孩子脾气,没放在心上,而变故出现在萧阙去妖兽大森林的那天。 萧阙被某位修仙大能盯上,竟成了修为尽失、灵根被废的无用之人,而萧家也因此遭受飞来横祸,满门被屠,等到蓝风致赶来的时候,只看见奄奄一息的萧族长和早已晕过去的萧阙。 早在萧阙灵根全无成为废人时,蓝风致就想上门退亲了,可是因为他们的交情,不好开口,而此时,濒临死亡的萧族长却央求着蓝风致保护萧阙。 把他护在蓝家羽翼之下,哪怕是…嫁入蓝家成为赘婿也可以。 蓝风致犹豫了,为了一个废人而冒着被修仙大能记恨的风险,这太不值得了,而萧族长却说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萧阙的母亲是龙族之人,龙族一向高傲自负,看不起人类,更别说还是为了一个人类偷跑出来的萧母,以及半龙人萧阙。 当年她生产下萧阙后,就被龙族族人强行带走了,而为了保护萧阙的身份,萧族长这才不得已谎称萧阙母亲难产而亡。 龙族浑身是宝,修仙界人人都想要抢夺,萧族长此举,无异于把萧阙的致命软肋双手奉上,也可怜他拳拳爱子之心,若非确认蓝风致是能保守秘密的兄弟,他也不会轻易说出。 无奈,在短暂思考过后,蓝风致便答应了。 就这样,昏迷的萧阙,外出历练的蓝笙,两人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名义夫妻。 而外出归来的蓝笙喜欢上了同行的师兄,准备私下向萧家提出退婚,却陡然知道了自己居然和萧阙成了夫妻,这怎么可以?! 蓝笙想毁婚,却三番五次被父亲蓝风致阻止,无论如何,夫妻关系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决计不可能更改。 蓝笙心里憋着怨恨,便把气撒在萧阙身上,动则打骂,严重些时,便折磨得萧阙只剩下半条命,反正只是一个废材赘婿,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就这样,萧阙硬生生受了蓝笙几年磋磨,变成一个沉默阴郁的人。 “表哥。” 柴房外传来开锁的声音,是杨雪舞过来了,她还是穿着那身白衣衫,手上拿着些吃食和药瓶。 “表哥,我向看管的人求情,他答应给我一柱香的时间与你见面,”杨雪舞在萧阙面前蹲下,望着对方脸上的伤痕,眼里蓄着泪:“jiejie也太坏了,怎么能这样对你,你好歹也是她夫君啊。” 睫毛微不可查的颤了颤,萧阙还是默不作声。 “表哥,我带了些糕点,你先吃着垫垫肚子,”杨雪舞将吃食递到他面前,对方没接,心下顿时觉得有些尴尬,便又将吃食放到萧阙手边。 杨雪舞打开药罐子,用手指沾了些药膏,看着像要帮萧阙上药,语气带着温柔:“表哥,我先帮你擦药吧。” 闻言萧阙往后退了两步,似乎是觉得自己避之不及的动作幅度有些大,又轻轻说了一句:“不用,男女授受不亲。” 她这般亲近萧阙的举动,任谁都看得出杨雪舞的心思。 而萧阙屡次三番的拒绝,也让杨雪舞脸上维持的微笑变得有些僵硬,若不是为了日后打算,她才不会这样低声下气的讨好萧阙。 是的,杨雪舞是重生的。 上一世,她只听说了有个远房表哥灵根被废,甚至还成为了对方的赘婿,那家的姑娘厌恶、折磨他,然后不知怎么的,萧阙就被退婚、扫地出门了。 自然,她也就没关注过对方了,直到修仙界又出现了一位修仙大能,那人年纪轻轻的,就即将飞升、位列仙班。 直到后来,杨雪舞惊鸿一瞥才看清那人的面容,正是那被退婚的远房表哥萧阙,他不但能重新修炼,甚至还有强大的龙族当后盾。 而他那位前妻蓝笙,自然是被万般折磨,最后给了个痛快一刀杀了。 而重活一世,杨雪舞定然要抢占先机,在萧阙心里占据一席之地,这才会哪怕知道萧阙现下赘婿的身份十分尴尬,却还是厚着脸皮来投奔他。 “表哥,那你自己记得上药,”杨雪舞将药罐子塞到萧阙手里,脸色微微泛红,她欲言又止的看了眼萧阙,却是声音轻柔的说:“我…我先走了。” 萧阙没有动静,直到柴房重新上了锁,听不到杨雪舞的脚步声,他才微微转动眼珠子,目光落到那罐冰冷的药膏上。 攸地他举起手来,想将药膏狠狠摔出去,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停在半空。 苍白的唇畔紧抿成一条细线,墨色的眼眸里有说不清的疼和怨,整个人沉默得像是暗夜里的一座雪山。 一阵冗长的静默过后,萧阙像是妥协般的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将那些药膏缓缓涂在伤口上。 他想, 还是…别留疤了。 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