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得偿所愿
47.得偿所愿
“怎么了，小猫？”斯内普扼住她飞扬的思绪，让她落回这地窖。 斯内普凑得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绿叶气味。 他想起七岁之前，在被那些工厂完全侵占之前，蜘蛛尾巷附近还有一整块草坪。 在那里有他的第一个玩伴，一只毛色混杂的长毛猫，第一次被他遇到的时候，猫才一只手掌大。 毛绒绒的身体躲在疯长的杂草里，浑身湿透，但肚子还温暖。 他用衣服裹着它，东奔西跑地为它寻找食物，用路边的罐头盛着河水给它喝。 小猫生来便没有戒心，唯一懂得的也只有吃喝。 它终日玩闹在绿草和灌木丛之间，身上永远带着挥之不去的绿草芳香，爪子永远沾着泥土，身体却总是比他的手更温暖。 斯内普不记得第一次遇见它是哪一日，但在冬天来临前失去了它。 他没有办法把它带回家，也没有一户人家愿意收养一只野猫。 他只能每天偷偷跑出去一两个小时和它一起躺在草坪上，带去一些家里剩余的食物。 直到天气转凉，他在日复一日的煎熬下终于决定把猫捧回家。 然而十一月后，他再也没见过那只猫。 他甚至没有给它起过名字，每次喊一声“猫”它就会像小马驹一样跑过来。 他不知道如何寻找。 那只是一只无人在意的野猫。 喂些剩菜，喝河水长大。身体柔软，毛发蓬松。总是用拳头大的脑袋蹭他的脸，小小的身体围着他不停转圈来表达依赖……的一只野猫。 它甚至不知道，世上还有猫生来就长在庭院阁楼里，晴时卧在院子里，有雨就躲在屋檐下。 它不知道自己是一只野猫。 那时，斯内普摸着它柔软的脑袋，也忘了自己是个没人管的野小孩。 如果，有人给他一点抚摸和食物，也许他也会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自由幸福的孩子。 或许他真的得到过。 或许，就在眼前。 伊芙喜欢抱着她的猫睡觉，有时两人做到很晚，房间里都没了动静，她的猫就在门外叫。 女孩没有力气动，他去开房门。 黑脸，蓝眼睛，猫咪像夜行的盗贼，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跳到她的枕边，自觉地找到属于它的位置。 霍格沃茨允许携带宠物，但斯内普没有钱去买这种没有用的生物，又或者说，不实用。 他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这样近距离接触猫咪了。 好在她的猫还算乖，只是像她一样有点太黏人，又十分喜欢得寸进尺。 有几次斯内普清晨醒来，猫坐在他胸口，揣着手看他，伊芙抱着他的腰，头压着他的手臂。 她们都喜欢用身体的接触来表达喜爱，时不时发出声响引人注意，喜欢时时刻刻被抱在怀里，主动索要亲吻和抚摸。 粘人的猫咪。 “小猫。”斯内普像自言自语，把她当做一只不懂人言的小动物。 “我对您而言是一只猫吗？” “不。这只是一种称呼。” 伊芙握着他抚摸自己的手，坚持问下去，“我对您而言，是何种存在呢？教授。” 斯内普给她看戴在自己手上的戒指，“如果你想知道的话，你是我未来的妻子，终生的伴侣。我会给予你同等的尊重和爱护，这是你无需担心期限的承诺。这是我永远的答案。” 伊芙眨了眨眼睛，没料到他在这个随意的谈话中给出这样认真的回答。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斯内普学着她的语调复述，又接着补充，“直到你感到厌倦，或是另有选择。” “我不会！”伊芙立刻否定他。 “即便如此——”斯内普也紧咬着她的话，像是接下来要说什么很有说服力的话，他认真道：“我不会因此而觉得你是个具有某种坏品质的孩子，这是人之常情，明白吗？” “你十岁时的梦想现在看来还是遥不可及吗？告诉我，你十岁时，最想得到什么？” 斯内普循循善诱，低沉的声音比咒语更具魔力。 伊芙一时想不起，十岁也很遥远了，她那时想要什么？ “也许…我想要一些漂亮的裙子，和一些毛绒玩具……我忘了。” “是的，你完全忘记了，因为那些衣服和玩偶对你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无所谓它们是在橱窗里还是在你手中。即便明天你在街上看到，也不会把这当做愿望，对吗？” 伊芙没有动作，她所谓的“愿望”在她的眼里很迫切，但在年长者的眼里只是浮于表面的随口一言。 “十六岁的你想要什么呢？你确信十年之后你仍然需要吗？” “那您十六岁的愿望达成了吗？”伊芙在片刻沉默后反问他。 斯内普听到她的话，先是条件反射一样的轻笑，“是的。” …… 斯内普垂下眼，难得在她面前流露出这样毫无防备的悲伤。 “我那时一心想着成为食死徒，脱离我原本的身份与家庭，凭借我的能力站上高位。那些都实现了。” “可是有些事的对与错，只有真正做过才能区分。如果我从没和你见过面，你会同情一个食死徒吗？” “如果我更早认识您，我能改变您的选择吗？” “也许。十六岁期盼的二十六岁也许如愿，但会付出难以预测的代价，二十六岁会悔恨十六岁的选择，但我们并不能改变任何事。” 斯内普的声音像来自远处，“有一天我在杂物间里幻想着我成为黑魔王的手下，那些挑衅我、无视我的人都会被我狠狠踩在脚下，有一个女孩闯进房间里。” “她穿着漂亮的裙子，身边有仰慕她的男孩和无数的朋友，她有一个平凡出身的孩子所羡慕的一切，却走进了那个满是灰尘和我的梦想的小房间。我以为她会像其他人一样嘲笑我、驱赶我，但她没有。” “她给我甜品，向我道歉，没有问我是什么出身，父母是什么工作，她就离开了。” 伊芙认真地听他讲完才小声问：“是莉莉吗？” 斯内普摇头，“不，那时候…我不认识那个女孩。” “人不该被出身决定一切，她说得对。”伊芙察觉到他的失落，伸手抱住他，“如果我像那个女孩一样遇到您，我会和您成为朋友的。” 斯内普轻轻拍着她的背，她便接着安慰他。 “你很聪明，也很会教课。可以教我魔药，教我用咒语，有人欺负你，我就帮你，绝对不会让你成为食死徒。” “当然。” 斯内普吻着她的额头，慢慢变成湿漉漉的接吻，捧着她的脸亲得很急切。 “你是我的好女孩，你会帮我的。” 伊芙“嗯嗯”回应他，但是很快就软在他怀里，吊着他的脖子才能坐住。 “你还没说……那个女孩是谁呢。你后来找到她了吗？”伊芙拦着他摸自己大腿的手，但根本没什么力气，她早就被冻僵了，“她漂亮吗？” “找到了……你更漂亮。” 欲望来得急迫而无理，斯内普衣冠整齐，皮带都没有解开，她的裙子也好好地盖着大腿。 男人拉下裤链，而她的内裤被拨到一边。 两人都红着脸，穿着齐整但真切地交合在一起。 伊芙已经弓着腰在颤抖，被他几下顶弄得头皮发麻，太深也太满，环境和姿势都让她难以适应。 “别这样……嗯…我们回家吧。” “我们要这样从壁炉里掉出去吗，嗯？” 斯内普还有闲心理她的头发，顺她的裙摆，同时咬着她的耳朵，下面还在慢慢地cao弄。 他一颗扣子也没解开，正襟危坐在他的扶手椅里，抬着她的臀引导她的动作。 “让我看着，让我看看你。”斯内普时不时抬起她的脸亲吻，不想错过她高潮的表情。 他神色如常，只是脸上泛红。 不规则的红晕出现在他的鼻尖和脸颊上，嘴唇上的红色是她的口红。 只有这样的时刻，伊芙在觉得自己真切地存在于他的生命里，而她包容着他身体的部分。 不是一个头衔，不是霍格沃茨的那位魔药教授，斯莱特林的院长，而是可亲可近的……她希望共同生活下去的一个普通人。 女孩弓紧了身体，已经无暇顾及自己的表情，她皱着眉闭上眼，还被斯内普捧着脸，小声地喊着他的名字到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