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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呢!”近藤斥道,“阿绿还小,欺负她你就有道理了?”“哼。”冲田哂然。近藤转向小野,语气随即温柔下来:“真的和总悟打架?”“……嗯……”小野揉着鼻子,有几分迟疑,最终还是承认了,“本来只想比武的,学剑道的时候跟近藤先生发过誓,一定要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地打败冲田前辈。弱的人也不是永远弱小,不是前辈的错,是我先去挑衅的。”“哎。”近藤有些吃惊,不过想到小野绿最近剑术突飞猛进,当中未尝没有这个因素。男人心疼地摸了摸女孩的额头,嘱咐道:“谁先动手晚些再说,快找大夫包扎一下。”小野乖乖点头,牵起弟子的手。临走间不经意地撇过眼,甩给冲田一个得意的眼神。搜狗菌快气死了,围观的弟子们也快气死了。相叶佑火气冲天地闯进小野卧室,张口便怒冲冲地大喊:“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虐待阿绿!”“是我邀请前辈的。”小野正对着镜子查看另一颗松动的牙,说话口齿不清,相叶佑更气了,绕房团团转了一圈:“那也不行!哪有下这么重的手!”“前辈也没讨到便宜哦。”血不停从牙龈里渗出来,弄得满嘴都是锈气,小野含混道:“所以还好啦,别激动阿佑。”“怎么可能……”佑少年仍旧气呼呼的,但总算停住脚,“前辈都学剑好几年了,阿绿才学了几天,两方怎么能比。对后辈下这样重的手,难怪被近藤先生责骂了。”他疼惜地看了眼小野绿缺了个豁口的牙,“阿绿,是不是很痛?”“唔,还好吧,”小野不可置否,“前辈又倒霉了么?”“大家的意见都很大。”相叶佑答非所问,“所以阿绿你别担心,如果冲田前辈还敢来找你麻烦,我们肯定好好修理他!”“噗。”小野忍不住笑了。不知为何,明明知道小野绿的剑术早已超过了他,佑少年依旧将女孩视为柔弱的对象百般保护。又安慰了相叶几句,狐妖提起那个惯常询问的话题:“堂本和野村秀一有没有说什么?”“没有。”相叶佑满不在乎地道,“大个子还是一如既往的骂骂咧咧,晚课都缺了好几天了,真不知道还留在道场干什么。至于野村……”他皱起眉毛,“听说他去找了堂本。”“嗯?”小野来了兴趣,相叶佑说:“两人在居酒屋碰的面,野村没有呆多久,堂本很快把他赶走了。”他摇摇头,“具体说了什么不清楚,堂本喝得醉醺醺的,他即使清醒也很难沟通。”狐妖默默听着,两人很快转换了话题。时值苦夏,庭院中草木生发,狐妖的幽林庇护不负盛望,几天的功夫就冒出了新牙。这些天很少见到冲田,见到了也是互相瞪眼、互摆臭脸,倒是遇见土方的次数比较多。以施歌拙计的情商预测,好感度大概上升了不少。因为以往土方打招呼只会点点头,现在也能顺便说上两句话了。“土方前辈!”小野气喘吁吁地捧着一个长条形包裹跑到跟前,土方停下,疑惑地问:“这是什么?”小野不好意思地笑了:“上次将前辈的竹刀弄坏了,我问过安平大哥,那把剑是前辈刚来道场时近藤先生送的吧。弄坏这么贵重的东西真是抱歉,我去问了近藤先生,能不能还前辈一把一样的。”她踮起脚,双手举高:“这是近藤先生给我的。”勤奋的学生谁都喜欢,尤其当这个学生还很聪明的时候。之前将近藤的好感刷到破表,优势终于体现出来,土方接过包裹,眉宇间有几分愕然,似乎完全没料到这样的情况。沉默了片刻,说道:“谢谢。”“嘿嘿。”狐妖笑得有点小得意,准备离开,忽而听到土方说:“上次的剑,是在打斗中折断的?”“是啊。”狐妖轻快地说,“怎么了?”“……没什么。“土方的神色晦暗下来,语气恢复了没有平仄的状态。狐妖不明就里,听到远处有人招呼自己,高高兴兴地跑去吃饭了。厨房很热闹,弟子们刚刚下课,小野蹲在旁边,兴致勃勃地听一群人讨论领主的话题。突然胳膊被谁捅了一下,那弟子朝一个方向努努嘴,狐妖循着看去,恰和野村秀一的视线对个正着。青年还是老样子,干净妥帖的深衣,佩剑,连袖口都折得整整齐齐。他微不可查地垂下眼,长长的睫毛覆下,遮蔽了视线。狐妖没说话,端着碗,继续听家臣和美艳的第十二个小妾的评书。“找我干什么。”廊檐深深的阴影投在古朴的壁板,渲上一层故郁的青色。风卷过重叶,两进房舍淹没在黑暗处,寂寂无人。“最近发生了一些事。”青年安详地说。神态内敛,清俊的侧脸在残阳夕晖中笼着薄薄的暖。狐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控制不住?”“我只是提醒你一句。”青年浅浅说过,便沿走廊折回。留下狐妖袖手倚着廊柱,眼神莫测地注视背影渐渐远离。摇曳的烛火映亮漆黑的上半边瞳孔,衬得其下的荧红都不那么惹眼了。狐妖凝视着墙壁的白梅松鹤,忽而抬手拍熄了灯。陡然从睡梦中惊醒,浑身的汗毛几乎要炸起来。狐妖猛然睁开眼,条件反射地扭头,颈后突地传来“咚!”一声闷响。黑影一手托着颈后,一手捂住女孩口鼻,慢慢将其放下。左右观望两秒,手忙脚乱地将单被卷起,扛上肩匆匆溜了出去。哗!施歌是被凉水泼醒的,视线朦朦胧胧,用力眨了眨,才发现光线本就黯淡。一豆烛灯晃过凄清的水光,连带背后摇动的庞大黑影,哗!又是一瓢水浇在脸上。这下彻底清醒了,狐妖“咳——”地咳嗽一声,用力喷出倒灌进鼻腔的液体。黑影停下,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醒了?”“咳咳!”施歌咳嗽不停,努力想看清对方样貌。影子的形状各种奇怪,那人接近,伸手推了狐妖一把——施歌这才发现自己是吊着的!手脚都被裹住,用绳索捆得严严实实,大头朝下吊在空中;一推立刻前后摇晃,好似一个坠在树上的虫茧。对方总算举起烛火,籍由那点可怜的光,施歌辨出他的长相——堂本三郎。看到狐妖眼中的惊诧,堂本嘴角咧出一个狰狞的笑,在烛光照影下分外阴森:“你醒了?”“睡得可真熟啊!那身细皮嫩rou的皮rou,这样折腾叫不醒是不是?”他恶狠狠的嗓音中糅杂着一种变质的快意,几乎能从其中挤出毒汁,男人用力捏住狐妖的嘴巴:“怎么,不说话?你不是很能说么?!不就是这张嘴巴,”他顿了一下,突然大声嘶吼道:“连野村都骗得跟我作对么?!!”巨大的分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