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卦象说你个刘备有一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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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一个拖了很久没写的梗,滑跪(>人<;)抱梗来源@林骞合集T是谁磕昏了 标题和正文没什么关系其实。???? 以央三为基础创作。 上篇以亮视角为主,下篇以备视角为主。 刘·不自信·疯狂拉扯·备×葛·勇敢出柜·不安·亮 来点心照不宣模糊暧昧小情侣?(? ? ??) —————————————— 诸葛亮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蜡烛发出昏黄的光亮噼里啪啦地烧着,火苗的影子摇摇晃晃,就像诸葛亮此时不宁的心绪。他翻了个身将脸深埋进床头的包袱,距拜别众人来往江东已近一月,距分别时与主公那暖昧不清的拥抱也已近一月,心中着实烦闷,恨不得取琴挠上个一整晚。 但是没琴可挠。 诸葛亮内心清楚,他与刘备绝不是什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按诸葛亮的设想,他们应该早就互通心意,然后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咳,就算没走到那一步,也该襄王有意,神女呃……神男也有心。但偏偏,刘备对他可谓是敬重到了极点,就连有时睡在一处也板正的很,绝不越过雷池半步。 诸葛亮愤愤地捶了下床板,木头发出闷响。他轻轻阖上眼,实是不解,究竟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先生此番前去江东,请勿必小心。” 诸葛亮与刘备一同站在江边,闻言道:“主公放心,有亮在,联盟定可成,曹军必会大败。”刘备不自然地理了理披风的系子,偷偷瞧了诸葛亮几眼闷声道:“我说的是先生。”江边的水声和风声有些过于大了,诸葛亮不禁拢了拢衣领,微微抬高音量:“主公你说什么?”刘备扬声道:“军师智谋过人,定能成功而返。” 诸葛亮笑弯了眼眸,道:“主公谬赞,为将军,亮怎敢不竭心尽力?”诸葛亮本想使刘备宽心,却不巧正正好戳中刘备那心里最为柔软担忧的地方。他干脆转身面向身侧人,强调道:“先生务必小心。”注意到诸葛亮被吹得微红的手,刘备解下披风,开口道:“备意为,请先生保重自身,切莫太过于cao劳。” 刘备将人细细裹在披风里,他实是担忧,在新野cao练军士时,诸葛亮便隐隐透露了些工作狂的苗头。如今这一去,不知又要为联盟抗曹耗费多少心神,夜不能寝。此时刘备自然不知,他家小军师确实是睡不好觉,却不是因为孙刘联盟,而是因为他。 刘备的披风过于温暖,还带着人身上的味道。暖得诸葛亮脸颊泛红,熏得他心跳加速。诸葛亮微微低头避开刘备的目光,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在刘备面前失态。一颗公心被某条爱搅浑水的鱼完完全全闹成了私心。 气氛有些暧昧,诸葛亮轻轻拨了拨手中的羽扇道:“主公的嘱咐,亮谨记于心,会照顾好自己的。”刘备伸手替他仔细地系紧披风的带子,瞧着诸葛亮微红的双颊和微颤的眼睫,心中更添喜爱,转而又想到即将分别且不知年月,那份喜爱便转化为无限惆怅。 “若没了先生,备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主公何出此言?” 刘备这才发现原是自己竟一不留神将心事吐露出来。若是平时,刘备定会将这句话含糊不清。但……他轻执住诸葛亮的手,情不自禁道:“备舍不得先生。” 诸葛亮心神不由为之一震,诚然,刘备说出这样的话并不是什么怪事,但诸葛亮却感到有些无所适从。主公他……是何意?这是正常的吗?应该是吧?君臣之间的不舍罢了……一点儿也不正常!他和刘备根本就没对对方抱有过正常的心思! “主……”公。诸葛亮还未说出口,便被刘备轻轻抱进怀里。他浑身一僵,猛地睁大双眼,连四肢都不知该如何摆放,苍天啊,他现在该怎么办?诸葛亮犹豫着抬起手臂回抱住刘备,感到自己双颊发烫,心跳如雷,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失态,诸葛亮迷迷糊糊地想。 与诸葛亮的天人交战、思绪混乱不同,回过神来的刘备却是有些懊恼,情感一时站了上风却做出如此逾矩之事。他实是怕唐突了诸葛亮,但要他放开怀里人,也是不愿的,时时装在心里的珍宝如今一朝在怀,又如何令人松得了手?于是刘备默默找补道:“孤与将士们都离不开先生。” 诸葛亮:“……”又是这样!主公倒底说了多少次模棱两可的话了?!他暗暗咬牙,恨不能立刻甩袖便走,可是舍不得这个拥抱……诸葛亮有些泄气,想着直接捅破这层窗户纸算了,省得拉来扯去。他攥着刘备的衣袖,鼓起勇气道:“主公,其实亮……” 突然一阵极其响亮的喊声炸开。 “大哥!军师!怎的在这,叫俺好找。江东的人已经等……着了……”声音戛然而止,刚才远远瞧着还不清楚,如今凑近了才发现两人正抱在一处。张飞惊恐地把圆眼瞪得更大,张飞脸硬生生被涨成了关羽脸。武将的反应快得很,他脚步一顿,顺势转身向来时路快步走去,嘴上欲盖弥章,念念有词:“奇了怪了,方才明明看见这有人来着的……” 两人急忙分开,一个看天,一个叹江。 刘备虽然难免有些尴尬却也是松了口气,他大致也是能猜出诸葛亮想说什么。看到张飞的表现又感到哭笑不得,开口唤道:“翼德,回来。”张飞绷着脸,又脚步一顿,又转身向刘备他们蹭来。刘备看他一幅仿佛撞见了什么不该看的样子,憋不住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什么表情,收一收,江东的人怎么了?”张飞观其神色,暗暗佩服不愧是他喜怒不形于色的大哥,干巴巴说道:“江东鲁先生已在帐中等候多时,就等军师出发。” 诸葛亮望天的目光收回,神色已恢复自然,他轻摇羽扇皱眉道:“竟是差点误了时辰吗?”他朝刘备和张飞微行一礼,“主公,三将军,失礼了,容亮先行一步。”言罢,竟不等刘备反应,快步离开。也许是因为着急,也许是因为尴尬,抑或是为方才自己如同小女儿一般的扭怩作态而感到羞恼,总之,诸葛亮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渐行渐远…… “啪”的一声,床头那微微弱弱时隐时现的小火苗终是承受不住,灭了。诸葛亮的视线陷入了一片昏暗,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适应黑暗的环境。从包袱里扒拉出刘备那件披风,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又翻了个身。 诸葛亮打了个哈欠,总算是涌上了一点睡意,朦胧之间想到: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听元直说士元如今在江东并无出仕,明日权且让他算一卦看看。 诸葛亮熟练侧身躲过飞来的空竹简,笑道:“多年未见,士元兄的脾性怎的还是如此,一见面就给故人如此惊喜。”他示意小童不必帮他,自行脱下披风,弯腰捡起竹筒,慢悠悠地走到案前。庞统轻哼一声,给人倒了杯热茶,没好气道:“请。”诸葛亮并不在意,悠然入座。余光瞥见放在角落里他递上的拜帖,上面的“小鸟”一词浓墨显眼的很。诸葛亮轻咳一声,压下嘴角的笑意,将手中的空竹筒递给对方。 庞统边卷起竹简边道:“听闻诸葛先生近日在江东得意的很呐。”诸葛亮轻摇羽扇:“哪里哪里,还请士元莫要打趣。”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眼神一亮,赞道:“好茶,不愧是士元兄,可是用旧年蠲的雨水?”庞统将卷好的竹简随意放在一旁,闻言笑道:“如今你竟是尝不出好水来?那分明是几年前我往北时收的梅花上的雪。” 诸葛亮笑眯眯道:“亮不似士元兄有如此闲情雅致。”庞统抚掌挑眉:“好你个诸葛孔明,我好心给你开一瓮好水,你竟尝不出也罢了,反倒还讽起我来了?统就乐得一人自在,不掺与那等乱世。”诸葛亮不语,慢慢品着茶水,半晌,才开口道:“士元兄真不打算出仕?” 席统看了眼诸葛亮道:“那是自然。”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止住诸葛亮的话头:“打住,别与我言什么刘豫州王室之胄,英才盖世,众士慕仰,你知道的,统从不听这种话。”尤其是诸葛亮这种从少年时就成为第一大备吹的人,庞统暗暗腹诽。 诸葛亮面色不改,装模作样叹道:“没想到士元兄是如此看待亮的,真真叫人伤心。”庞统无语,给诸葛亮重新添上茶水:“够了,这样的好茶都堵不住你卧龙先生的嘴?” 诸葛亮不出声了,端起茶杯复慢慢品着。暗笑,若是庞士元真不想出仕,那么鲁肃又怎会知晓此山庄住着一只凤雏,并且能准确指出地点?但又不投于孙权,只怕是与南阳的卧龙先生一般等待明主罢了。所以,凤雏嘛,可以尝试为主公争取一下,但不是现在。 思及刘备,诸葛亮又有些心烦意乱起来,他放下茶杯道:“士无兄,手谈一局如何?” 庞统闻言笑道:“统正有此意,此情此景不由让人想起你我一同求学的往事。”诸葛亮也展颜一笑,欢乐的过往总是令人怀念。小童已经备好棋盘,庞统展手朗声道:“卧龙先生,请!”诸葛亮亦带笑意道:“请!” guntang的茶逐渐变凉,腾腾的水汽已经消散。庞统百无聊赖地撑着脸,右手指尖夹着一颗黑子不停地叩着桌案,而后在诸葛亮毫不犹豫地入了他的圈套之后,将手一抛,黑子稳稳落在棋篓之中。 “不下了,没意思。”庞统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皱眉,茶凉了。唤小童添上滚水,而后向诸葛亮道:“说罢,今日来找统究竟有何要事?”被人打断棋局诸葛亮也不恼,伸手将棋子一颗颗收拾好,道:“无事就不能来找故人叙旧?” 庞统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诸葛亮既送来那般的拜帖,说明今日来访的是诸葛孔明,而不是诸葛军师。他又呷了一口茶,皱眉,太烫了:“无事?”庞统轻哼一声,“无事你尝不出那泡茶的水?无事你下子每每入套,败多胜少?”他身体前倾,食指竖着放在两人视线之间道:“实话实说,速速从实招来。” 诸葛亮轻咳一声笑道:“不愧是士元兄,亮今日确有一桩小事想请士元兄帮忙。”“哦?什么小事便连诸葛孔明也解决不了?”庞统微微兴奋,“何事?放心,无论如何,只要不涉及底线,统定会助你。” 诸葛亮用羽扇微微遮住脸:“士元兄在求学时卦算便是最准……所以想烦请士元兄为亮算一卦……” 算卦?庞统不解,这档子事也值得堂堂诸葛孔明如此心神不宁,他开口问道:“是为能否打败曹贼,抗曹一事?”诸葛亮摇头,自信道:“非也,曹cao一事亮自有定数,如何值得士元兄算上一卦。”诸葛亮顿了顿,颇有些不自然,“况且,亮今日全为私事而来。” 庞统不解更甚:“那究竟是何事?”诸葛亮低头轻抚羽扇的羽毛,耳尖悄悄漫上一层粉红,艰难小声道:“为亮的姻缘……” “啊?” 诸葛亮闭眼视死如归干脆道:“还烦请士元兄算算我和主公的姻缘。” “啊???啊!!!”小鸟震惊jpg. “你你你……你”庞统指着诸葛亮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缓过劲,甩袖起身,背着手来回走动,口中念念有词:“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卧龙先生竟对自己的人主产生别样心思……”他突然反应过来,着急问道:“那刘皇叔如何待你的?”诸葛亮抱歉道:“吾主心似亮心。” 庞统如遭雷击:“乱了,真真是乱了君臣的名分了,三纲占尽两纲,诸葛孔明,你可真有你的……那刘豫州大了你整整二十!”诸葛亮点头坦然承认:“亮知道。” 庞统的cpu显示过载,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丝毫不顾还是有些微烫的茶水:“天哪,那刘备还救过你的命。”他似是发现了什么盲点,惊叫一声,厉声问道:“孔明你年少就敬仰刘备,你你你不会从那时就倾慕” “不可能!”诸葛亮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忙制止住庞统:“士元你莫要胡说,亮那时都不认识主公人,又何谈倾慕之意!” 庞统回过神来喃喃自语:“确实,确实,是统想差了。”庞统深吸几口气,努力地消化这个巨大的消息,重新入座。诸葛亮贴心地给他倒了杯茶,庞统面色扭曲,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不对。”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不是说你主同你一般吗?那你又为何要算卦?”诸葛亮轻叹一声:“此事确是有些许复杂。士元且听亮徐徐言之。” 小童又添了一次滚水,离开时忍不住偷偷抬头瞧了一眼诸葛亮,只见人羽扇纶巾,剑眉星目,端得是幅仙人做派,小童被惊艳一番,暗道:“怪道这人做客如此之久,原来生得比上次那什么元直更为好看。” “啧啧啧。”庞统面色仍然扭曲,不过却是因为被某个卧龙强行灌输了一堆的“情好日密”,“如鱼得水”而造成的。“这说出去谁能信你们没在一起?”震惊过后的小凤凰完全接受了自己好友和他君主的关系,嘴上打趣到。诸葛亮揉了揉眉心,疲惫道:“所以亮想让士元算一卦看看。” 庞统笑道:“哎,孔明,你说你现在像不像怀春的少女在倾吐些闺房心事?”他熟练后仰躲过迎面而来的羽扇,哈哈大笑。 诸葛亮气红了脸,冷笑道:“那你就是一同分析情郎的姊妹罢?”庞统笑容凝固,想象出他和孔明一同窝在被褥里,而对方含羞带怯地向他述说与刘备的种种甜蜜,不由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疼瘩。 “罢,罢。”庞统连忙挥手,招呼小童备好物品:“帮你算好之后可快些离去,莫要打扰统的‘闲情雅志’。”诸葛亮替他摆好八卦图,道:“亮如此不受士元兄待见?”庞统无语:“统待见你,也得卧龙先生有空来啊。就你今日这一来访,江东那些人又该心神猜疑了吧。”诸葛亮点头无言,静静等待着庞统。凤雏先生的癖性如此,算卦时绝不许有人打搅。 诸葛亮默默地看着窗外天色,茶水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轮廓,湿润了他的眉眼。诸葛亮暗暗叹了一口气,想主公了……他心里没由来的有些没底,万一,哪怕那万分之一,主公对他真的是只是君臣之情或是长辈对后辈的关怀,那他又该如何自处? 不知过了是一盏茶、一刻还是一柱香抑或是更久,庞统大功告成的声音传来:“好了。” 诸葛亮转头,莫名紧张地捏了捏扇柄轻声问道:“如何?”庞统细细观察后开口:“卦象说你与那刘豫州命格紧紧缠绕在一起,关系亲密非同寻常。”他顿了顿,音色微微古怪:“甚至死后也在一处????” “啊?”诸葛亮先是松了口气,而后不解,他像是在说服庞统也像是在说服自己:“可能是,呃……在一处去世?” 庞统点点头,他没敢说刘葛两人的命格与常人不同,绝非池中俗物。诸葛孔明啊诸葛孔明,你做的究竟是管仲乐毅还是汉哀帝董贤? 诸葛亮又略坐了坐打算起身告辞,庞统相送,他随口说道:“你这披风不像是你会穿的。”诸葛亮拿下挂着的披风披在身上转了一圈展示给庞统,忍不住道:“如何?”庞统微微点头:“不错,看来你那主公眼光审美不错,挺适合你的。”诸葛亮笑嘻嘻道:“这件披风是我主的。” 庞统:? 应该让诸葛亮直接滚出去的…… 俩人一路行出山庄。 “好了,士元兄,就送到这吧。” 庞统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孔明,卦象虽如此表现,但也不必过于信赖,难道统算出凶卦你就与刘豫州分了不成?有些时候,还是多遵从自己的内心。”他看出诸葛亮隐藏在表面之下的浮躁,微微提醒。 诸葛亮微微拱手笑道:“士元兄的提醒亮清楚,请回罢,亮就此别过。”他自然不会过于看重这所谓的天命卦象,这只不过是为他因刘备暧昧不清的态度而微微不安的心一个慰籍罢了。 庞统与诸葛亮拜别,踱步回房,暗想那刘豫州究竟是有何魔力,竟能让诸葛孔明醉心于他,庞统眯起眼睛,改日见见倒也无妨。他端起茶杯,突发其想改变了几处还未收起的八卦图。呷了口茶观察新卦象。 “啪”,庞统手一抖,茶盏摔了个粉碎。 不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刘备和诸葛亮有个孩子啊???这已经比汉哀帝和董贤还过分了!!! 刘备坐在宴上面带微笑,实际上恨不得立刻飞去诸葛亮身边,浅饮了口酒暗道这周郎好生啰唆,干脆道:“备与军师已有多日未见,实是日夜思念,不知都督可否引来一叙?” 正在客套的周瑜:? 不是,你们君臣怎么回事?是嫌他之前听到“如鱼得水”、“失身于人”的表现不够震惊吗?日夜思念,你大晚上想诸葛亮干什么? 周瑜假笑着送刘备离去,心里狠狠唾弃这对闪瞎人眼的小情侣。 “都督,为何不摔杯置刘备干死地?” “你是能在关羽手下伤了刘备?还是你能在伤了刘备后面对关羽安然无事?”周瑜转身进帐谈淡道。被强行喂了一嘴的狗粮,真难受。 诸葛亮决定一会看到刘备先生气不理他,因着急狂奔的身体还有些燥热,他不自在地扯了扯衣领,听到岸上由远及近的凌乱脚步声忙整理好表情前迎。 刘备虽然努力克制自己,但略微急切的脚步声还是出卖了他。“军师!”刘备看到诸葛亮眼神一亮,握住诸葛亮的手,连声音都带上了欣喜。 诸葛亮发誓,他刚刚是真的打算板起脸生气一下的,但看到刘备身体就不自觉迎了上去,情不自禁浮现出笑容。 刘备面上的喜悦骗不了人,只一眼,诸葛亮的火气便消失无踪,丝丝缕缕的甜蜜涌上心头。他亦回握住刘备,道:“主公……”短短一词,确饱含着无限思绪。 两人的手紧紧相握,短暂的欣喜过后,酸酸楚楚的相思之苦便由四肢百骸渗出。恨不能将此刻变为永远,最好就此一同天荒地老。 终是诸葛亮先行反应过来:“主公,江边风大,请进船内细谈。”刘备压下鼻腔的酸楚点点头,转过身道:“云长,你且在外等候。”他拍了拍关羽的肩嘱咐道:“一切小心为上。” 拒绝当电灯泡而一直感叹这江真江的关羽表示,不仅无视我现在还要把我隔开? 诸葛亮为刘备打帘,两人先后入坐。诸葛亮见刘备满心满眼皆是自己的模样,心下虽暖,但也暗暗蹙眉:“主公可知此行之险?”刘备自是知晓此次过江凶多吉少,但他乐得看诸葛亮关心他,故作不解道:“何险之有啊?” 诸葛亮叹了口气:“若非关将军在侧,主公此时的性命恐怕已被周瑜所害。”刘备顺着诸葛亮的话脱口而出:“江东既如此险恶,军师何不随备速回江夏。”诸葛亮忙道:“不可,孙刘联盟还未成,岂可半途而废耶?”他顿了顿,软下神色,“主公放心,亮定会完好无损。”刘备掩盖住心下的失落,仍不放心道:“先生可得保住自身。”诸葛亮微微点头听之。 两人之间一时沉默,诸葛亮回想起临行东吴前未说尽的话语,一时情不自已,轻声道:“主公,一月前在江夏,亮有话未言明…”他以扇掩面,“亮的心意…” “先生辛苦,有些事情,可等有一日回到夏口,再言不迟。”刘备急忙出言打断,话虽如此,人却低着头,不敢去观诸葛亮的反应。他暗暗苦笑,先生,并非备不钟情于你,只是备年近半百而无立足之地,无法对抗曹cao只能暂避于夏口,又叫备如何开口言明呢? 诸葛亮赌气,很明显,这是刘备故意为之。然气闷之余,诸葛亮也终是发现刘备的反常,似自他决定要出使江东起,刘备待他的态度便飘忽不定起来。诸葛亮不解,为何自己的一片赤诚会得到如此回报。既然士元的卦象说他与刘备命格缠绕,那便说明他的确是做了他君主的管仲乐毅。 “先生?先生?”刘备的声音传入诸葛亮的脑内。 先生? 诸葛亮思及此,豁然开朗,怪道前番临行前刘备突然逾越、怪道此次见面刘备总言回江夏,怪道言语上总认为他似是不再回荆州……无非便是担心孤家寡人,势单力薄的刘玄德留不住见识了江东富饶的卧龙先生。他虽忠诚不悔,可是……可是刘备并不知晓。 刘备害怕,害怕自己失去徐庶后,三顾茅庐请出来的水不愿再拘于那小小的刘备帐下,对出仕刘玄德心生悔意从而留在可以让他变为汪洋大海的江东。 但即便如此,刘备还是无一丝犹豫,只是不舍地送诸葛亮过江,放任他的卧龙腾飞见识更广阔的世界。无论诸葛亮回来与否,留在江东与否,他全都接受,并且静静等待着他赖以生存的“水”的审判。 刘备想,世之大才,总是要在史书上浓墨重彩,在当世照明天下,在后世供人敬仰。既如此,他又何德何能,也不舍让珠宝蒙尘,让苍天暗淡无光。 拨云见日后,诸葛亮简直是又羞且喜,既气也愧。羞的是主公真与他心意相通,看重他,不舍他;喜的是刘备尊重他,不愿强迫于他,真乃君子也;气的是主公对他自己不够有信心,亦不够信任于他,另又隐晦气于,难道他不回去,刘备便真狠心把他弃了不成?;且愧他竟现在才发现刘备不安煎熬的内心,这包容鱼的水竟如此失职。 诸葛亮一时恩绪涌起,内心哀叹。主公,亮该如何让您明白我的心,亮此生定是追随于您的。 诸葛亮注视着刘备,道:“抱歉,主公,亮失神了。那亮便等回江夏后,与主公好好言说。”诸葛亮顿了顿后又道,“另烦请主公于下月十五派一快船在江边接应。” 刘备微微惊讶,内心微微惊喜军师这是要回夏口?他点头记下日期,还欲开口说些什么就闻诸葛亮言道:“天色不早了,风大浪急,主公抓紧渡江吧。”刘备面色不显,心下却暗暗揣测,莫非是军师发现了什么。他起身离开,道:“那备先行离去,军师一切小心。”诸葛亮起身相送称是。 刘备一手掀开帘子,逆着光微微回头道:“先生,备下月十五可在夏口等候你。” 诸葛亮默默望着刘备的背影,嘴角扬起,自语道:“主公,亮也很期待回去的那天。” 预知鱼的性命如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会有后续的,有人看我就抓紧写出来,没人看我就先把之前欠的文补上,续篇就往后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