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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弘冀站在帘幕后,打量自己这个天生奇貌的弟弟。

    面见君主,身着庄重官服,仍掩不去经年悠游山水养出的神秀风姿,尘世凡俗留不住,似是蝴蝶骨,把他攥在手里,倏忽就化作无数的蝶自指缝间振翅飞走了。

    此刻跪在地上,低着头,静静地等待君王现身。

    跪得久了,双腿麻木,稍稍一晃就是针尖密密麻麻刺入骨髓似的疼。

    闷热的午后蒸出汗来,自鬓角沿着脸颊滑下,悄无声息地滴在衣袍上。忍得辛苦,也不敢乱动,只蹙起眉,神色里显出几分迷惘来,纤长指节攥紧了袖口,更加显得羸弱任人摧折。

    李弘冀从他的温驯与挺直的背中逐渐品出些妙趣。难怪那宋帝会着迷于阶下降臣,他这钟灵毓秀的弟弟倔强又摇摇欲坠的模样确实是会给人勾起一些别样的旖旎心思。

    他从帘幕后缓步走到他面前,俯望着这人极细的一把腰,竟也生出了几分亵玩的欲念,只是这人是要作为礼物送出去的,不能将那点念头写实了,只好不无遗憾地作罢。

    他俯身捏住这人的下巴,稍一用力,就使他抬头望向自己。

    极细腻的触感,令人想到指腹轻轻一捻便捻出汁液的清皎梨花。

    一团邪念引起的火热不由就往小腹下窜。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弟弟竟别有天资呢。

    李煜极快地眨了眨眼,茫然地望着向来多疑的哥哥,不懂他突如其来的亲呢。

    离得这样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异象眼瞳才看得清晰。

    李煜不安地向后躲了躲。

    李弘冀心底嗤笑,这样没本事以至亡国,自君王沦为阶下囚的人,自己竟会仅因一目重瞳而忌惮。

    他的眼睛十分明澈,是春风吹彻的碧波,不沾染权术计谋。

    李弘冀将他放开,压柔了声音道:“从嘉,知道朕将你召回金陵所为何事吗?”

    李煜沉住气,道:“臣弟定不负所托。”

    去年孟昶投降,蜀国灭亡。宋廷兵强马壮气焰正盛意指天下,南唐偏居一隅,需暂避其锋芒以图来日。

    李弘冀召他进宫面圣,就是为了出使宋廷以示交好之意。

    他只是不明白,因这副容貌兄长长年对他多有猜忌,自己鲜少参与政事,为何突然命他出使中原。

    “你是朕的亲弟弟,有骨rou之情,朕自然最信任你不过。由你担任使臣,也才足以显示朕之诚意,打消宋廷的疑心。”

    李煜恍然大悟似的,眉头舒展开来。

    膝盖忽然疼得厉害,他身子一歪险些倒在地上,还好被李弘冀扶了一下。殿前失仪,急忙请罪。

    李弘冀心不在焉地道无妨。方才有意无意地揽了下他的腰。这把细柳似的腰肢,也只能奉给他人享用了。

    中原风情不似江南,少了许多烟雨飘渺,沿途风景也渐开阔。

    来到汴梁,未至城门便一早有人严阵相待,双方使者对接官牒,便将南唐来使迎入驿馆住下。

    李煜掀开车帘,望着井然有序的两支队伍,与其后沉默而坚固的城墙

    这便是汴梁了。

    他于群山万壑湖光水色中得片刻自由,而如今自己即将要见的不再是纵容他逃避现实的山水故友,而是一个真正生杀予夺的君王。

    他微微出神,放下车帘,低敛了眼睫。

    不知那征战四方的宋主是何等英杰。

    他长于温软乡,醉心词话,为避祸事流连山水不知返,与强势的兄长截然不同,又遑论此骁勇刚毅之主。

    与他一道随行的使臣徐然宽慰道:“此次出使乃是为结两国之好,王爷不必忧心。”

    考虑到他是第一次担此重任,名义上他为出行长官,实际上徐然才是真正与宋交涉的人物。

    翌日宋主设宴饮,款待远客。

    李煜在笑谈声中望向殿上九重冠冕遮掩后的帝王。

    那人察觉到他的视线,举杯遥遥向他一敬。

    这些日子两国政事往来频繁,所幸一切皆有徐然兼其他使臣应对,李煜倒落了自由身。宋主为示亲和,于京中特赐宅邸,距离宫中不过相距一条街道,又命其弟赵光义随伴而行。

    两人年纪相仿,赵光义虽小他两岁,但言谈行事慨然不驯,倒比他更像兄长。

    他不大看得惯李煜清清淡淡从从容容的作风,时常想讥讽两句文人怯懦,一偏头望着发丝掩映下的沉静面容,却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来了。

    这天与赵光义一道往山中古寺参拜游玩,回去时日渐西斜,逢宫中来人传召,请他入宫一叙。

    来传话的宫人道:“官家吩咐,不过是寻常闲话,不必换官服了,只着寻常衣物就是。”

    李煜才沐浴完,此刻头发还没干,发尾还是湿漉漉的。

    玉冠绾束,着天水碧色外衣,隐约露出银色衣边,缓带宽袍,行动间俱是风流秀逸。

    徐然本道太过随性,只是拿了配饰来才发现俱不堪配灵秀天姿,多一分都是累赘,也便作罢。

    这辆马车直接驶入宫门,直到宋帝平日休憩的居所才停下。李煜下了马车,望着眼前这座殿门紧闭的宫殿,竟有几分羊入虎口的错觉。

    侍从来请,道官家已在殿中等候,李煜深吸一口气,摒弃杂念,振袖提步迈上台阶,缓缓走入殿内。

    不同于南唐宫殿的金碧相辉,这座寝宫的布局十分古朴简约,显然主人并非豪奢之辈。

    步入里间,只见已布好酒菜,只等来客。

    大约是听见动静,屏风后转出一男子,身形高大威武,睥睨间锐意横生,显然是习武之人。不知是天生的肤色深,还是因行军打仗免不了风吹日晒,格外有几分豪旷不羁。

    李煜立于一旁,视线从他脸上略过,恭敬道:“南唐使臣李煜见过赵官家。”

    赵匡胤抬手免了他的行礼,笑道:“本是为闲话才唤卿前来,何必多礼。”

    竟是与外貌截然不同的随和。

    “落座吧。”

    一方小案,李煜与他相对而坐,过于近了,不该是君臣的距离,

    赵匡胤给他斟了杯酒,随口道:“光义那小子顽劣,今日又拉着你在外跑了一天吧?他少时爱读书,你同他应当是聊得来的。”

    “读再多书在这乱世也不过是无用文人,不如官家策马征战英武无匹。”

    赵匡胤便笑:“说这些奉承的话。”

    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喝酒。李煜仰头饮尽一杯,才放下酒盏,又已添满。

    “朕年少时爱四方游历,三月,春花正盛的时候,也曾到过江南。不知如今可还是从前的模样?”

    “世态多变,今朝你起,明日他亡,春光却从不负约。江南风物一如往日,每至春时,明山秀水,万花如海。只是逢此乱世,亦难免受战火摧残。”

    赵匡胤举杯与他一敬,自己只是浅抿一口:“今日闲谈,不提国事。”

    他的心思展露得太快,被轻描淡写地略过,只好道:“是。”

    既如此,不免再饮一杯。

    “乱世中人,凭手里的刀枪立身搅得满天下腥风血雨,倒出了个卿这般心怀春风词笔的风月客。”

    李煜道:“如官家所言,礼崩乐坏祸乱滔天的世道,何谈风月?妄寻桃源,聊以自慰罢了。”

    对面之人大笑,“卿非贵貌,倒堪为一翰林学士。”

    似是看出他眉宇间隐有不敢言的怒气,赵匡胤安抚道:“朕善武艺,却只略通书文,向来以此为憾。今日既有幸对饮,不知是否能得卿指点一二?”

    李煜道:“臣微末之才,怎敢妄称指点。”

    “卿是妄自菲薄了。”他再满斟一杯递与李煜,“朕方才失言,就以此酒向卿赔罪。”

    已是极诚恳的姿态。

    李煜已饮下两三杯,盯着微漾的酒水,恍惚有些头晕目眩。

    他的话显得刻薄,却何尝不是直言不讳。两个人这样的身份地位,又何须对自己委婉。

    何况,这个人说的哪里错了呢?这些年醉心山水,究竟是仰慕陶潜隐逸之风,还是为避争斗猜疑刻意避居世外,他是最清楚的。

    他本便是没有棱角的人,烛火映照碧色衣衫,好似春江明月,而他便是烟雨本身。想开了似的,微微笑了一笑,接过酒盏饮下。那些郁结化作怅惘,极浅的一笑,眉眼却添三分温柔的落寞。

    酒一遍遍地斟,他便一杯一杯地饮。不知何时有了醉意,终于辞道:“臣实不能再饮,请官家见谅。”

    这个宽厚的君王此刻却变得不太通情达理,亲手执了酒樽递至他唇边:“再吃一杯。”

    他只好就着他的手慢慢地咽下,不小心呛到了,以手掩面咳了许久。

    待缓过来,请罪道:“臣失礼了,官家勿怪。”

    赵匡胤不置可否,只是再递一杯:“既失礼,便以酒赔罪罢。”

    李煜已不大清醒,脑袋昏昏沉沉的,花了些力气才听懂他在说什么,抬手欲拒,刚张开口,杯沿就挤了进来,磕得牙齿一痛。

    他的声音温和而不容置喙:“最后一杯。”

    那杯酒几乎是灌下去的。

    桌案狭窄,赵匡胤身高臂长,一手按住他的头,酒就强硬地往口中倾倒。

    喉头艰难地滚动,一半被他咽下去,余下的实在来不及,狼狈地流出倾洒在衣裳上,霎时被浓烈的酒香包围。

    李煜猛烈地咳嗽,白净的脸庞泛着酡红,气息早乱得不像样。

    闭着眼,看不到赵匡胤面无表情,手指却探进他口中,灵巧地玩弄柔软火热的舌。

    “唔……”他下意识就想往后躲,却被人牢牢按住,怎也摆脱不了禁锢,呼吸的节奏全被那两根手指带着,抵抗本就脆弱,很快就丢盔弃甲,只能顺从地舔舐吮吸。

    涎丝自嘴角滑落,带着几分暧昧的痕迹。

    酒精作祟,他不大能理解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只能无助而迷蒙地望着站在自己身前俯视的男人,

    手指毫不留情地往喉咙深处扣,他哪里受过这样的亵玩,忍不住就想干呕,挣扎得更加厉害,眼见就要背过气去,男人终于肯放过他,将手指收了回来,抹在他的脸颊上。

    李煜全无一点力气,猛一得自由,整个人就往前倒,一头栽在赵匡胤身上,被他轻柔地掐住后脖颈。

    “卿醉了。”

    “是……”李煜喃喃,“臣醉了……请官家容臣退下休息……”

    那人只听最后两个字,一把将他打横抱起:“是该休息了。”

    他力逾千斤,抱一个轻飘飘跟团梦似的人毫不费力,宽大的衣衫垂落下来,像是三月烟柳。

    纵然床上铺着被褥,衣衫单薄,仍是摔得骨头一痛。来不及忍下疼痛,赵匡胤已经俯身压了上来。

    “不要——!”来自男人的意图太明显,李煜终于清醒几分,顾不上惊呼,惊恐地推开他想要挣扎着下床,还没爬起来,就被赵匡胤攥住脚踝,用力一扯,轻轻松松就将他重新拽回床上,跌在柔软锦被上。

    那只大手宽厚有力,握着的脚踝越发显得纤细白皙,往上是紧致柔韧的小腿,肌肤莹润细腻,只是浅浅一握,便横生无数妙趣。

    李煜再昏沉也该读懂了他此刻的欲望,浑身炸开恐惧,惊叫着想要踢掉蛇一样攀附身上的阴冷:“放开我!!”

    他手脚并用,胡乱地捶打身上的男人,可是力量差距太过悬殊,始终撼动不了他一点,反被他轻而易举擒住胳膊,往身后反手一拧,咔嚓一声,李煜痛呼出声,生生逼出了眼泪,疼得动弹不得,沁着冷汗蜷缩成一团。

    赵匡胤动作停了一下,终究是顾忌他文人纤弱,轻轻揉着他吃痛的关节:“听话些。”

    李煜脸色变得煞白,在他手上一动也不敢动,只睁着双黑白分明的泪眼望他:“官家究竟何意?”

    赵匡胤轻柔地亲了亲他冰凉的唇:“真不懂?”

    李煜如何敢懂?

    只是赴一场私会,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抑或这本就是君主一个随意的借口,所谓闲谈不过是耐心的铺垫。

    李煜忽然想到方才对饮,他的酒杯从未空过,早不知被灌了多少,而赵匡胤的那一杯酒却从始至终从未饮尽。

    他看自己的眼神根本不是对异国臣子探究,那分明是对跳入陷阱不自知的天真猎物的轻薄赏玩!

    他徒然抵着赵匡胤宽阔的胸膛,只一眨眼,大颗的泪珠就无尽地滚落,颤着声道:“臣仰慕大宋之风,知官家宽仁明正,奉命出使中原,只求与宋结好,得圣天子庇佑。官家今日行强迫之事,岂非辜负吾主恭慎之心,又何以另他国信服?”

    赵匡胤闻言动作一顿,李煜只当他心生顾虑回心转意,啜泣着方要起身,却见他如听了什么笑话似的大笑不止,大手箍住他的肩,便令他动弹不得。

    “卿以为,落入这般境地,是谁的手笔?”

    李煜也是玲珑心窍的人,不过一愣,立即听出他话里意有所指,想到出行前兄长异样的亲近,心头漫上要将他溺毙的荒唐与绝望。

    赵匡胤爱怜地拂过他脸颊。

    “南唐皇帝说给朕送个美人,朕本想着那李弘冀怎就这般自信,笃定朕会对这人感兴趣。见了你才晓得,竟是没有半句虚言。”

    李煜像是刹那间被抽空了心力,如一具精美而了无生机的空壳,兀自睁着空楞楞的眼,心如槁木,万念俱灭。

    他一手捂着被卸下关节又被接上的胳膊,伤处不敌心中痛楚万分。那双眼瞳黑白分明,譬如北地黑山白水,而此刻霜草摧折,“为什么……”

    赵匡胤不答,只是捂住他的眼睛。他的手掌宽大,几乎将他的脸庞挡去一半。眼睫轻轻扫过,搔得掌心有些微的痒,很快便被泪打湿的。

    “很不情愿是么?天底下有多少顺心如意的事,朕要一统天下却阻碍重重,李弘冀不甘偏居江南却只能忍气吞声,你游迹山水,又何曾于万顷波中求得真自由?”

    李煜闻言,泪却越发的汹涌。

    “当真是爱哭……”

    赵匡胤撤下覆在他双眼上的手,起身不知从哪拿出两颗红色小丸来,送入他口中。

    李煜自然不肯乖乖吃下,只是那药丸入口即化,顺着津液流入喉中,竟是根本不给他吐出的机会。

    “朕倒也没想太难为你,只是始终这样哭,难免败坏兴致。哪就来这么多泪呢……”

    李煜猜也猜到了那是什么,满心的恐惧,猛得将他推开,踉踉跄跄就往外跑去。

    赵匡胤不过轻巧一捞,就将他捞个满怀。

    “放开我!!”李煜已然绝望,那红丸药效异常猛烈,何况一次吞了两颗,掺着满肚子的酒,不过片刻竟已两腿发软,骨头深处泛起钩子般的酥痒。

    赵匡胤把他摁在怀里,一手撩起他的衣摆,探进亵裤里,不过随意揉捏几下,李煜吃痛,却是极其黏腻的一声呻吟,逼得他泪又出来,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

    他握着那颤巍巍挺立起来的阳物,熟练而快速地轻拨过铃口,快感迅速堆积,李煜受不了这乍然的刺激,涸辙之鱼一般拼命挣扎,含着哭腔喊:“别!不要这样!!”

    两个人分明衣衫完好,暗地里却已是十分yin靡不堪的景象。

    药物催促下快感攀升得太过剧烈,遑论赵匡胤有意先送他一程高潮,握住早硬挺得不像话的那处上下抚动,逼他情动得厉害,只觉得自己就要死在他手里了。

    他猛地打个哆嗦,喉咙里的呻吟细得跟猫叫似的,铃口渗出些液体,赵匡胤知他已经到了冲破情潮的极限,偏不给他圆满。性器得不到爱抚,可怜地挺立着,只靠自己怎么也攀不到情欲巅峰。

    李煜整个人沉沦进了欲海,残存的自尊却令他说不出哀求的词句,一声声地唤他“官家”,话也说不清楚,黏黏糊糊的,只知道哭,不明白这人为什么偏在此刻放过自己。

    他往赵匡胤身上蹭,抬起头追逐着他,想获得一个亲吻,一双眼湿漉漉的,脸颊带着汗,跟被雨水打湿的桃花似的。

    赵匡胤此时却心硬如铁,明明下身早被他勾得硬得发疼,就是不肯给他一场发泄。

    倒是拿了一段绸带来束住他双手绑在床头,又褪去亵裤分开他双腿分别捆在床的两边,如此这个人便全然大开,任由他人玩弄了。

    也不脱他衣裳,手掌只这么溜进去,隔着布料用指甲轻轻地刮胸口早已挺立的两粒红颗。

    李煜敏感得一碰就要软过去,哪经得住他这么撩拨,无助地反抗:“不要!别碰那里!”

    他拼命地挣扎,也不知道究竟是想要逃出这场亵玩,还是被这不上不下的快感逼得想要更粗暴的对待。两腿间的物事硬得难受,徒劳地夹着双腿想要些快慰,可是布料轻轻的摩擦怎么够,反倒是越发引得欲求不满,只盼着赵匡胤能给他一个痛快。

    赵匡胤理也不理,有着他无力地自慰,手指顺着胸口小腹滑向两股之间,手指陷入半个指节,竟是一点阻力也没有,xue口一张一合的,似是早已等候他的探索。

    抽出手指来,上面挂了晶莹的粘液。

    他轻笑一声,不再顾忌会弄伤他,并了两指挤进去,毫不留情地在黏腻软rou上或扣或挖。

    如此私密而紧致的地方,哪被人这么粗暴地对待过,那一瞬大脑竟是一片空白,待反应过来时已是哭叫不止,被高高吊起的双腿都忍不住发抖,下意识就夹紧了里面作乱的手指。

    赵匡胤拍了下他臀瓣:“别夹这么紧。”

    这么薄的衣裳,哪挡得住什么力气。可是那痛却并不剧烈,反倒是如游鱼般散入四肢百骸,不够,不够,想要更多的疼痛。

    李煜从嗓子里掐出一声极其苦楚的呻吟,浑身剧烈地一抖,竟就这么射了出来,垂落下的床帘上一道yin靡不堪的白液。

    “卿可真是……”赵匡胤失笑,“就这么敏感?”

    李煜神智总算有几分清明,一张脸涨得通红,看上去可怜到了极点,不再敢看他,死死地闭上眼,喃喃着反驳:“不……我不是……”

    赵匡胤故技重施,轻而易举就撩拨得他再次硬起来,手掌拍他柔嫩的大腿内侧,拍得啪啪作响,李煜无处躲避,痛苦而徒然地跟条鱼似的扭来扭去。

    “想要吗?”

    李煜到底是说不出他想听的话,只颠来倒去地求他放过自己。

    赵匡胤叹道:“好吧。”

    他自书桌上拿来几只毛笔,有粗有细,笔杆顶端刻着些各不相同的花纹,一手撩开李煜衣摆,将毛笔一支支填进去。他一个武将出身的皇帝,做这事的时候倒细致,慢慢地转动,让花纹在早已泥泞不堪的rou壁上研磨。

    刺激太过,李煜失声尖叫:“不要……啊——!!”

    终于是都埋了进去,赵匡胤插得极深,只露出柔软的笔头来。

    李煜被他这些花样折磨得奄奄一息,失神地望着头顶,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赵匡胤隔着衣裳拧了下他胸前硬得不像话的乳粒:“给你半个时辰,若这些笔一根不掉,撑过半个时辰,朕就放了你,如何?”

    李煜已经只有自嗓子里嗬嗬喘气的本事了,一个字也应不了他。

    赵匡胤在他脖颈吹了口气,果不其然就见他打个哆嗦,收紧了身子想躲。

    他不无得意地笑了一下,这些下流手段在李煜这样的清高文人身上再好使不过。

    赵匡胤绕到屏风一侧,在方才李煜的位置坐下,就着方才他的酒杯慢慢地细品残酒。

    凭李煜方才激烈的反应,他有足够的信心。半个时辰,他可以耐心地等,李煜却是绝对捱不过去的。

    果然,不多时里面就传来一声声苦楚的呻吟,极腻人,似哀求,又似挽留,勾着人想把他揉进怀里死命地干。

    赵匡胤听着听着,身上竟起了热汗,面无表情地猛灌下一杯酒,身下那物事早就高高顶起,灼烫得跟铁棍似的。

    他怕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李煜,谁能想到这样清逸隽秀神仙般的一个人无师自通地叫起床来竟是这样的魅人。

    他手里握着酒杯,脑海里却全是李煜脸上泛着潮红,动情地扭动身子的模样。

    就在他险些冲回去打破这狗屁约定时,殿外忽然通传:“晋王殿下求见圣上。”

    赵匡胤猛然回神,才发觉酒杯差点给他捏碎,愈发地暴躁,方欲喝道不见,转念一想,却又高声道:“让他进来。”

    他是吩咐过今夜不准任何人来见的,赵光美也知道李煜究竟是什么用处,绝不该此刻擅闯的。

    他在心中冷笑,怕是他也动了什么心思,按捺不住想来抢人了。

    赵光义步子迈得极大,三两步就匆匆闯入内殿,就见着兄长姿态冷峻,望着自己,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扑通一声跪在赵匡胤面前:“臣弟参见皇兄!”

    赵匡胤微不可察地往屏风后的地方偏了偏头,里面那人大约也是听到了动静,从赵光义进来时起就没了声音。

    他也不说免礼,只是好整以暇地坐着:“半夜闯进宫来,可有要事?”

    赵光义支支吾吾地,终于道:“臣弟听闻皇兄召江南使者入宫相谈,担心皇兄前些日子染了风寒,今夜再饮酒伤身。”

    “今夜确是多喝了酒,只是醉的另有其人。”赵匡胤手上把玩着酒盏,“光义说,会是谁?”

    赵光义讷讷道:“我……”

    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赵匡胤也不等他,径自道:“人就在里面躺着,去看看?”

    他如何敢应。

    赵光义出了一身的冷汗,头脑终于冷静下来。

    自从知道皇兄召李煜入宫他就开始喝酒,直喝到月上中天也不见放人,一时昏了头脑,竟策快马冲到宫里来。

    可是他来又能如何,他还能把人抢走吗?李煜是江南献来的礼物,从踏上这趟旅途起就注定是要给皇宫里的这个人享用的。他不过是占了职务的便宜和他多相处了几天,竟敢痴心妄想染指皇帝的东西吗?

    他颓然道:“臣不敢。”

    赵匡胤冷声道:“既然不敢,还不快滚?”

    似是为了应景,里面的人忍受不住被放置的折磨,百般地抑制,仍是从唇齿间逸出难耐的喘息,几乎可以想见是如何一种春水涌动的景色。

    寂静空旷的宫殿一时间只有这隐约的啜泣,背后的情色意味不言而喻。

    是他打搅了良宵。

    赵光义额头猛得磕在地上:“臣弟告退!”

    赵匡胤盯着杯中平静的酒面。

    不急,不着急。

    其他男人在的时候这个人都已忍不住泻出呻吟,他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

    就在最后一根弦崩断的前一刻,里面的人终于哭喊道:“赵匡胤!”

    他忍得好难过,嗓子都哑了,沙沙的,却跟蜜糖似的黏腻。

    那根弦骤然断裂。

    赵匡胤额上早已爆出青筋,再玩不下去这样的把戏,一把扯出后xue里那么多的毛笔,撕开李煜身上的衣裳,挺身就插了进去。

    那么重的力道,几乎要将他撞碎。

    他解开捆绑住李煜双手的腰带,身下之人哭得一颤一颤的,抬手拢住他的脖颈,声音越发地沙哑:“不行……太深了……”

    赵匡胤哪里会听,每一次都非要捣到最深处,给他逼得无处躲,痛极爽极,胡乱地蹬着双脚,汗水浸着额发黏在脸颊上,浑身的肌肤都泛着粉,像是溺在欲海的花妖,既清且艳,摄人心魄。

    他俯身去亲李煜的眼睛,贪婪地舔舐尚未滚落的泪珠。

    春水化的人,泪珠也是咸的么。

    隔着眼皮,瞳孔不安地转动。

    他用足了力气沉进他身体里,低声道:“睁开眼,看着我。”

    李煜顺从地睁眼,离得那样近,那只重瞳便看得格外清晰。又沁着水意,哪里是什么奇主之貌,分明可怜得像被欺负惨了的小动物。

    赵匡胤去亲他,不给一点接受的时间,舌勾连着舌,紧追着不放,猛烈地啃咬,吮吸,攫取他口中的空气。

    李煜被逼得紧,没了喘息的余地,身上越发地软,想要逃离这霸道的吻,被他死死按着,一点也挣脱不了,只能被迫求着他的呼吸,好似汪洋里一叶小舟在狂风骤雨中颠簸,除了名为赵匡胤的这块浮木,他再无处逃出生天。

    这场折磨太久了,他已数不清自己究竟射了多少次,只知道整个床上一片黏腻,身体里全是赵匡胤的东西。

    他实在疲倦地厉害,神智往无尽的黑暗处坠落,偏偏又被情欲牵扯,坠着一丝细线无法彻底沉落。

    身上的人不住地亲吻他,嘴里唤着他的名字:“从嘉……从嘉……”

    李煜一次次地昏迷,又被强制唤醒,如失了魂魄的玩偶一般任由他摆弄。

    翻来覆去,永无止休。

    赵光义再见他已是很久之后。

    在赵匡胤特赐的宅邸,李煜孤零零地立于花丛之中,披一件月白外袍,乌发只粗粗半挽,散落在身后,偶尔被风扬起,显得身形极为单薄,背再不似从前那样直,双肩微微地塌下去,好似压了千万斤的困苦,抵在胸口的一口气悄无声息地散在流风中。

    听到动静,回头望了一眼,看到是赵光义来,极浅地笑了一下,却是掩不去的孤寂伶仃。

    赵光义一时激动,走上前想要握住他肩膀:“重光!”

    却见他向后退去,轻声道:“晋王殿下,止步。”

    赵光义生生顿在原地。

    李煜拢了拢肩头的衣裳,移目垂眸避开他的视线:“重光身体不适,王爷若无要事,改日再见罢。”

    赵光义方欲说什么,忽听身后有人笑道:“身体不适?可要召太医来瞧瞧?”

    李煜浑身一僵,呼吸霎那间都变得异常艰难。

    赵匡胤大步走来,不顾他的抗拒把他拢进怀里:“朕瞧瞧……是瘦了些,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李煜艰涩地眨了下眼:“没有……不敢劳官家挂心……”

    赵匡胤亲昵地咬他耳朵:“从嘉的事,有什么劳不劳烦的。”

    他是故意做给另一人看,赵光义如何不知,纵是满心的不甘也只得强压下,忽得生出颓唐之意。

    他跟才看见赵光义似的,故作讶然道:“光义竟也在此?何时来的,也不出个声。”

    赵光义仍保持着行礼的姿势:“臣弟来寻徐使,恰遇到郑王在此。”

    赵匡胤朗声笑道:“找人找到后花园里来了吗?快些离去吧!”

    赵光义抬了抬眼,正对上兄长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与带着笑意的话语不同,毫不掩饰的攻击性与占有欲。

    他心中一凉,到底是没再向李煜看去一眼,恭身离去了。

    李煜被他拥着回到卧房。才关上门,手就不老实地往身上探。

    近一个月几乎天天被锁在赵匡胤床上,身上的敏感点早给他摸清楚的,三两下就轻易勾起情欲。

    李煜也不再反抗,顺从地由着他折腾。

    赵匡胤把他抵在墙上,一边弄一边与他商量回国的事宜。

    这份礼物再合心意,眼下也没有把特意派使者往来交好的国主的亲弟弟留下的理由。

    等他在身体里发泄完,事也说得差不多了。

    李煜并没有听什么,他根本没办法从赵匡胤的磋磨中分出心神来回应,何况这本也不是他需要cao心的事。赵匡胤和他说这些,只是想和他说说话。

    他把李煜抱在怀里,用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给他顺着头发。

    怎么也抱不够,也不知李弘冀请了什么高人指点,竟送了这么可心的一个礼物。

    李煜轻声问道:“江南还能是从前的江南吗?”

    赵匡胤玩笑道:“你若留在汴梁,兴许我大宋可与江南安好。”

    李煜沉默以对,自然不愿,却也不敢轻易说出拒绝的话。

    “就知道你不情愿。”赵匡胤亲了亲他额头,许下一个近乎诅咒的诺言,“好好待在金陵,朕会接你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