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给前妻两刀子

    云裳交代完后，转身向祭坛方向走去。越接近祭坛，四周的灵气便越发紊乱。她站在阵法边缘，手指微动，一道淡蓝的灵光自指尖飞出，在空中盘旋片刻后骤然一颤。

    “果然有问题。”云裳低声喃喃，抬起手指轻轻一挥，灵光化作丝丝流光，沿着阵法边缘铺开，阵法的每一处细节在她眼中都纤毫毕现。

    很快，她的目光停在了一角的刻纹上。原本流畅的灵阵纹路此刻断裂成几截，裂缝间隐约有一缕暗红色气息渗出。

    云裳伸手一探，指尖掠过那抹暗红，瞬间感到一股阴冷的气息顺着经脉直逼心脉。她迅速运转灵力将那股气息逼退，脸色微沉：“出来吧，月映。”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师妹。”

    云裳周身灵气流转，隐隐形成一层屏障，“你居然敢潜入宗门祭坛，谁给你的胆子？”

    “胆子？”月映抿嘴一笑，“你当年用尽手段要对我赶尽杀绝的时候，我却活了下来，这胆子，不是你给我的？”

    “当年放你一条生路，是念在你对我有恩，而不是让你在此肆意妄为的理由。今天你找死，我就送你一程。”

    月映神色未变，嘴角的笑意反而更深了一分：“师妹，我可没来找你麻烦，真正的惊喜可还在后头。”她话音刚落，整个人的身影便化作一道银色残影，向远处遁去。

    “想走？”云裳冷喝一声，抬手间一道灵光如虹破空而出，直追月映的身影。然而月映仿佛早有准备，在灵光即将触及她的瞬间，她的身形竟诡异地一折，迅速消失在阵法外围的迷雾中。

    云裳止步，凝神片刻，却已无法感知到她的气息。她的目光落回阵法，原本轻微的裂痕已经愈合。又用灵气探了探发现的确已经消失后，手指捏符又上了一层封印。

    处理完一切后，云裳转身离去，身影隐没在祭坛弥漫的薄雾中。

    然而，就在她离开后不久，原本郁郁葱葱的植物竟开始缓缓凋零。

    宗门大典如期而至。清晨的天色刚泛鱼肚白，整个天璇宗便已忙碌起来。彩幔高悬，灵鸟绕梁，钟磬之声清脆悠扬。

    通往主殿的大道铺满了金丝草，弟子们整齐列队，衣袂翻飞，脸上带着紧张而兴奋的神色。大殿正中的高台上，宗门长老悉数到场，云裳和其他几位长老站立一旁，祭坛上布满了复杂精妙的阵法纹路，在阳光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这排场弄这么大？她很厉害吗？”石头掐了把师姐的腰rou，凑在耳边小声地问。凌霜刚要开口。忽然，一道低沉而威严的钟声响起，震彻山谷。随即，天空骤然一暗，一条银白色的灵光长桥从虚空中缓缓浮现，直通大殿上空。灵桥之上，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顾瑶光身着一袭银蓝长袍，袍角绣着点点星光，宛如夜空的碎片将她笼罩其中。步履间，天地灵气似乎都为之而动，汇聚在她的周围。银发如瀑，映衬着容颜冷艳出尘。

    石头和凌霜站在弟子最前排，石头眼看着身边的人都跪了下来，也跟着跪了下来，“参见宗主！”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石头越喊声音越小，直到彻底消失在整齐划一的“参见宗主！”中。四周忽然安静得诡异，只有风声划过。

    下一秒，石头被一道灵力托举到了半空中，顾瑶光转头对云裳说道，“这就是我的新徒孙女？”

    云裳站在一旁，轻咳一声，这老家伙倒是装得像个毫不知情的人，但面上却依旧恭敬地回道：“是。”

    顾瑶光的目光转向云裳，略一停顿，语气略带凉意：“你们都教了她些什么？”

    云裳闻言，嘴角抽了抽，稍稍低头，“回师尊，弟子还未正式指导过她。”

    石头听到这话，赶紧抓住机会辩解：“是啊！我还什么都没学！您要罚，就罚她们——”

    “闭嘴。”石头被灵力封住了嘴。

    顾瑶光冷冷地扫了石头一眼，眉梢轻挑，目光不容置疑：“跟我走。”

    顾瑶光没有回答，袖袍一挥，石头只觉得一阵寒风裹挟而来，下一瞬，眼前景象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站在了一间幽暗的密室里。

    密室四壁漆黑，散发着淡淡的寒气。唯一的光源是一盏悬浮在半空的灵灯，冰蓝的火焰微微跳动，将四周染上了一层冷意。

    “这……什么地方？”石头缩了缩脖子，环顾四周，总觉得这地方透着一股“不妙”的气息。

    “思过室。知道为什么你会被选中进入宗门吗？”顾瑶光缓缓开口，声音淡漠，“不是因为你的天赋有多高，而是因为……你比其他人更需要被管教。”

    顾瑶光手中凝聚出一道幽蓝灵光，指尖轻轻点向石头的眉心。石头来不及躲闪，只觉得一股寒意透过额头侵入识海。

    “唔.…”石头闷哼一声，伸手捂住额头，眼神中闪过片刻的迷茫。就在那一刹那，一些零碎的画面浮现——血色的天幕、撕裂的山河，还有无数剑影斩向她的身躯。可这些画面如昙花一现，瞬间又被封印般的黑雾遮盖。

    顾瑶光垂眸看着她，表情平静如水：“真是干净得过分。”

    “我洗过澡的。”

    石头怔怔地说出这句话后，整个密室陷入了一瞬的沉寂，连那悬浮在空中的冰蓝灵灯都微微摇曳了一下。

    “你洗澡的时候，是不是把脑子也洗没了？”

    石头咽了咽口水，缩着脖子往后退了一步，却忽然发现背后是一堵冰冷的墙壁。下一秒，顾瑶光微微俯下身，剑鞘贴上石头的肩膀，力道不重，但背后的暗示意味却让石头动弹不得。

    顾瑶光的声音低沉缓慢，“你觉得，假如我现在敲碎你的脑壳，出来的是血还是碎石渣？”

    “哈哈……我出门的时候房门忘记关了。”

    “别打岔。”顾瑶光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拎了起来，“再试一次，告诉我，你是谁。”

    再一次探入识海，想要进入本源处却被一股磅礴的力量弹了出来。顾瑶光嘴角的血滴落，大声地笑了起来，“做得真绝啊。”

    顾瑶光刚打算放走她，脖子便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掐住。石头的脸上已不见先前的怂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荒唐又让人不寒而栗的玩世不恭。

    “八八八，不是叫你别烦我了吗？”石头的声音低哑，带着几分慵懒，却又透着深深的危险。

    顾瑶光的瞳孔微缩，她感到胸膛一阵撕裂的锐痛，低头一看，那把漆黑的钩子正深深嵌入她的胸膛，钩刃反扣，血珠顺着伤口滴落，却诡异地避开了要害。

    “第一下。”石头语气轻飘飘的，仿佛手中所为只是个恶作剧。

    “第二下。”石头微微倾身，将黑钩拔出，动作缓慢却精准得像在处理艺术品。下一刻，那冰冷的钩刃再次刺入顾瑶光的肩膀，穿透筋骨时发出刺耳的“咔嚓”声。石头抬头看向顾瑶光，“这算是你总盯着我不放的小小回礼。”

    顾瑶光强忍着剧痛，灵力汇聚在指尖，试图挣脱桎梏，但石头像是早有准备般，另一只手猛然按住了她的手腕，将灵力强行压回去，手上一动作又治好了她的伤势。

    “第三下嘛?”石头凑近顾瑶光的耳畔，低声轻笑，整个人几乎伏在她身上，气息喷酒在顾瑶光的皮肤上。钩刃在顾瑶光的腰侧轻轻划过，破开了她的衣料与肌肤。

    顾瑶光的身躯僵硬，脸色愈加苍白，拧过头红着眼眶不说话。

    石头突然把黑钩甩到一旁，毫不客气地抬手给了顾瑶光一个响亮的巴掌，声音清脆而刺耳，回荡在四周的寂静中。

    “注意你的姿态，别装可怜，不然这第三下你就死定了。”

    石头低下头，单手死死掐住对方的下巴，硬生生地给她转了过来，低下头在唇上咬出了一个血窟窿，鲜血染红了两人的嘴角。“第三下。”石头伸出舌头舔了舔，接着猛地起身，用力踢了顾瑶光一脚。

    “你知道吗？”石头的声音冷得如同冰霜，“你亲起来也很恶心。亲你还不如死了呢。”

    顾瑶光扯着破烂的衣服站了起来，她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瞬间反转，把石头推向墙壁，她的唇再次贴上石头的唇瓣，顾瑶光用力拉扯她的头发，将她的嘴唇压得更紧，舌尖急促地探入她的口中。

    舌头也被咬破了，嘴里一股铁锈味，顾瑶光松开嘴，“怎么还活着？”

    “你今天死定了，死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