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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再次寂静,大家都没听懂。何书墨紧张地咬咬唇,朝着对面的人看去。他黑眸认真地瞅住自己,没说话,也没表情……什么意思?果然他不记得她吗?好尴尬啊……何书墨脸红得可以蒸鸡蛋羹了!“我的意思是说,幸好遇见你,不然我的脸说不定就要毁了……”何书墨觉得如果现在不是这么多人看着,她已经做掩面娇羞状了。好好说话,好好说话,千万别露出痴汉的表情,何书墨默念。“不用谢我,”他望着她淡淡地说道:“应该的。”何书墨觉得血槽再次被轻轻一点,就清了零。声线好苏,是那种丝质冷感,柔缓清冷,又贵公子气质的嗓音……何书墨承认自己多想了,作为一个声控,她脑洞有点收不住!而且接下去,她要说什么啊,何书墨又开始搜肠刮肚。就在何书墨发愣的时候,她身侧距离最近的那个穿着丝袜、身材火辣的美御姐忽然火速出手了。她把身子凑过来,声音无限风情地问道:“铁汉柔情小绵羊,既然都来相亲了,你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呢?”好一记直线球啊!何书墨现在觉得自己刚才那番搭讪的话,简直弱爆了,果然熟女比较放得开,领口都敞开了,还有啥好害羞的,她咬着下唇,一边进行深刻的自我检讨,一边竖起耳朵听他的回答。好久没有声音。他沉默了片刻,才眯着一双凤眼,懒洋洋地看向正在对自己眨眼睛的浓妆女人。这个女人,在问他的理想型?蹙着的眉宇微微舒展,他削薄的唇勾了勾,似乎是笑了一下,然后移开视线,笑而不答。何书墨毫无预兆地被帅了一脸血,结果支起耳朵想听,却发现他根本没有回答的意思!这也太拽了。果然,何书墨朝自己身边那个女人看去,瞧见她的表情很难看。桌上的气氛一时间冷到冰点。忽然,对面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何书墨讷讷地抬起眼,就看见“小绵羊”咳嗽了一声,神情冷冽地按下了接听键,完全不在意他斜对面那个脸红得发紫的女人,然后喉咙里传来声线极其清冷的,像是哼出来的一声“喂。”他站起身,眼睛丝毫没有在桌子上停留一秒,微微低着头只能让人看到他干净如削的下颌线,他就这样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往外走。还对着电话那端,慢悠悠,冷冰冰地说了一句让何书墨迷醉到死的对白:“你怎么还没死?”字正腔圆的高冷嗓,霸气又凛冽……“啪嗒”一声,他带上门,走出了包厢。“听口音,小绵羊先生像是京爷啊!”“对哒对哒,好帅,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你们不觉得他长得很像摇滚歌星顾爵吗?”“不过人真是太高冷了,估计今天晚上没有他喜欢的款吧,一句话也不说,问他他也不理……”他前脚刚走,其他三个没有被“小绵羊”羞辱过的姑娘压低嗓门开始犯花痴……何书墨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心灰意懒,因为刚才气氛有点尴尬,对面的“众里寻你”大叔又开始活跃氛围了,话题是“到底要不要生二胎”。接下来的内容似乎越来越少儿不宜,什么婚前性行为,婚后同房事,何书墨听得心急。打电话也太久了吧!而且他刚才出门的时候,随手把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也拿走了,他该不会不回来了吧?何书墨心急火燎,却只能静静坐着。五分钟也度秒如年。十分钟简直就是煎熬!十五分钟之后,桌子上已经开始上菜了,“小绵羊”还是没回来!何书墨一把把菜单拍在桌子上,看着桌对面的空瓷盘子,洁白发亮的一层白釉。不行,他该不会是落跑了吧?紧张地用手抓了一把包带子,忽然摸到了什么东西……对了,他的帽子!真是蠢死了,一直都没来得及还,现在正是好借口。低着头窃笑,何书墨拎起包包,然后偷偷地最后打量了一眼桌上正在研究菜单、无暇顾及自己的四男四女,溜之大吉。轻轻地推开门走出包间,何书墨愣了一下。门的正对面,很近很近的距离,只隔着一个狭窄的走廊过道,他正站着在那里打电话,此时看见门开,回头看过来,漆黑的瞳色有一点冷冽地瞅住她。啊……怎么办,何书墨立刻僵在原地,不敢动弹了。“啪嗒——”包间的黑漆实木对开门在缓缓阖上的时候,发出一声极其不干脆的声音。何书墨动弹不得。不行,不能离得太近,不然像是在偷听他打电话,可是又不能离得太远,因为她就是出门来找他的。犹豫了五分钟左右。何书墨紧张得喉咙冒烟,站在原地来来回回地用脚蹭地毯,然后看见他终于动作利落地按断了电话。神情似乎略带探究和好奇,他好整以暇地盯了她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开口,何书墨在疯狂地组织语言。他站得很直,在幽暗的灯光里,显得那双眼瞳,眼神清亮。“等我的?”他语调平静地向她问道。☆、第5章[4.胸口“咚”的一击×2]“啊,嗯……”何书墨点头如捣蒜,把手里的黑色平檐帽赶紧递过去:“刚才在地铁上,你的帽子被我捡到了,还给你吧。”走廊里的光线很是暧昧、幽邃,映衬着他修长的身影,愈发出挑。仔细看了人家一会儿,何书墨暗自感慨,单从长相来说,他绝对就已经算得上是“倾国倾城”、“美人祸水”了,再搭配一身高岭之花一般像是用鼓风机吹出来的寒气,简直让人移不开视线,却又丝毫不敢近身。他似乎蹙眉思考了一下,然后垂眸看了眼何书墨手里的帽子:“扔了吧,我不要了。”“啊?”何书墨瞪着一双鹿眼,真是没想到,他直接就要把帽子扔了,这帽子还好好的,可以继续戴啊。难不成是……何书墨忽然想起他在地铁上三秒制服醉汉的动作,从始至终,其实他都没有真正出过“手”。先是用帽子把人拉过来,绞脖子,然后拖走的时候,还把外套脱了,盖在醉汉的身上才下的手,之后那件外套就再也没有穿过,全程没有一丝肢体接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