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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这也是寻思着,温律师但凡有男朋友疼,也不至于盯着伤残之身来带病上班。”沐序这句句都在刺激祁夜。终于,换来祁夜一句:“是不是和死人待久了,就不知道怎么和活人相处了?”这话杀伤力好大……温凉隔着一米半的距离,都能感受到祁夜和沐序之间火力全开的气场。唯一的想法就是暂时逃离这个战场,免得待会儿再一次引起过路同事们不必要的误会。温凉准备朝着公司里面走,然而却被祁夜突然叫住:“昨天晚上不是告诉你今天不用来上班了?”“是薄秘书说……”“你是我的律师还是薄荣的律师?”祁夜问温凉。温凉沉默了,从合同上来说,她自然是祁夜的专属律师。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就理所应当听候祁夜的差遣。沐序好整以暇的靠在电梯旁看着祁夜和温凉。祁夜按下总裁专属电梯,然后看着温凉的方向开口:“进来。”“不用了,我去找薄秘书……”“进来。”祁夜不起不变,只是再一次重复了自己的意思。沐序突然直起身子,朝着温凉的方向走过去:“温律师,你只是合作律师而已,不是祁总的奴隶,这个时候你完全可以不畏强权的拒绝他,去吧,拒绝他,我是站在正义的一方的。”本来事情没这么严肃,可是随着沐序这两句话一说,温凉反而不得不上电梯了。毕竟从合同上来说,祁夜算得上是她的客户,按照公私分明的程序来说,她是该面无表情的进电梯。初见沐序的时候,温凉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清秀,干净,乐于助人这些美好品质上面。毕竟当时是他好心的帮她化解了尴尬。可是没想到一转眼,温凉发现自己似乎对沐序这人的认知,有点根本性错误。电梯门合上。温凉方才扭头对着祁夜主动开口:“薄秘书让我来公司有很重要的事情。”“什么事情?”祁夜问。他自然不会让温凉知道,薄荣的那通电话,实际上是他授意的。从温凉此时此刻的表现来看,她应该并没有怀疑知非的身份。温凉摇摇头,看着祁夜目光平静的说:“因为祁总,我来不及见薄秘书,所以自然不知道薄秘书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温凉接了这句话之后,整个电梯陷入了沉默。一直到电梯停在了负二楼负三楼。祁夜是一个很注重隐私的人,这一点温凉很清楚,否则森普集团的负三楼就不会作为祁夜的私人停车场。负三楼的停车场除了祁夜的车能进来以外,只有通过祁夜特别准许的人才可以进。所以在电梯门打开后,温凉并没有跟着祁夜一起下电梯。而是按下了一楼的电梯按钮,只可惜祁夜也没有出去,而是站在电梯门口,挡住了电梯合拢。“祁总有什么吩咐?”温凉问。“昨晚你的药落在我车上了。”祁夜看着停在不远处的车,对着温凉说。温凉知道如果自己现在不去把药拿回来,那接下来极有可能祁夜就要问她昨晚为什么落荒而逃了。而昨晚在她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得那么清楚,那么明白,把彼此的但关系彻底的尴尬化之后,她很难想象自己还能和祁夜和平相处。所以温凉最终还是一瘸一拐的朝着祁夜的车子边上走去。这一次,祁夜没有贸然的伸手去搀扶她,或者去抱她。反而是跟在温凉身后。当温凉走到车子边上的时候,祁夜将车锁打开,然后直接走到驾驶座上,系上安全带。温凉从窗户里看向祁夜:“祁总,药呢?”“副驾驶。”温凉又从车子前面绕到副驾驶,然后拉开车门。“上车吧,我送你回去。”祁夜突然对着温凉开口,语气很自然,也很随和,没有一点强迫的意思。从认识祁夜开始,温凉似乎就没有从他的口中听到过类似这样的语气,所以当祁夜这样开口的时候,温凉的第一反应是愣。“不是工伤吗?我去中山路,顺便送你回去。”祁夜说。没错,是工伤。既然可以不用上班,温凉倒是想趁着这个时间去解决一下房子的事情。既然是顺路,温凉干脆了就上了车。昨天把关系说得那么死,今天祁夜对自己的态度很明显有所转变。回租房的路上,温凉一直扭头看向窗外,差点看出颈椎病来。而祁夜本来是个喜静的人,所以只要温凉不开口,他也绝对不会主动找话题,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只不过改变了的人是温凉而已,从前要是有机会坐在她的身边,那她绝对可以做到喋喋不休的状态,一直缠着祁夜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当然很大一部分主要是她无比自信的对着祁夜发誓,发誓将来一定要嫁给他。随着温凉的默不作声,整个车厢一直保持这沉默,就在车厢里的空气快要结冰的时候,祁夜才将车停在了她家门口。看了一眼楼下的大铁门,温凉无比庆幸,今儿个总算房东没有再把她关在铁门外面了。温凉用无比陌生的语气对着祁夜道了一句:“谢谢。”然后打开车门朝着铁门的方向走去。祁夜侧目,看了一眼落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消炎药,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的笑。到底还是他那丢三落四的暖暖,走到哪儿丢到哪儿的毛病,怕是这辈子都改不掉了。一把抓起副驾驶座上的消炎药,祁夜推开车门,长腿迈了出去。“温凉。”祁夜的声音从背后传到了温凉的耳朵里。磁性的声音低沉而好听,温凉下意识顿住脚步,转过身去。祁夜端着有条不紊的步伐,走到她面前站定。“怎么?”温凉面色平静的看着祁夜,然后就看到了他手中拿着的那两盒消炎药。她瞬间反映过来祁夜之所以追过来的原因,于是她对着他伸手,客气的说:“谢谢。”一句一而再再而三的‘谢谢’,彻底把温凉和祁夜隔离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范畴。祁夜站定在温凉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很沉稳,沉稳之中带着让人看不懂的深意。街边的法国梧桐正在落叶,零零落落的金黄色叶子,从街边飘到了温凉和祁夜面前。在两人中间洋洋洒洒的落下,最后铺在红色的路钻上。输液沙沙作响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悦耳。温凉一直对着祁夜伸着手,等他将手中的消炎药递给自己。可是两人之间就这样互相对视,看着看着,竟出了神。最终还是温凉率先反应过来。她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