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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明天飞走,后天再飞回来。”“……”“如果后天仍然在误会,那就后天飞走,再过一天又飞回来。”这种毫无意义又幼稚的话从严倾口中说了出来,却带着十足的认真与严肃,她知道他是认真的,即便没有勇气来亲口问她一句,但他就是放不下她。她想笑,又有点为他心酸,却还是问了一句:“那如果你发现我真的和他在一起了呢?”他眉头一皱,脸色忽然变得有些不好看,然后有些冷冷地说:“给他钱,让他离开你。”“他很有钱。”这是尤可意的回答。“那就找比你漂亮很多倍的女人去诱惑他,让他出轨。”“他这个人不怎么看外表。”严倾忍了忍,最后眉头紧蹙却又好像妥协似的说:“那就等。”“等?”“等你人老珠黄那一天,他总会有所松懈,一旦他有所松懈,我就趁机而入,横刀夺爱。”他说得斩钉截铁,到这个时候好像耐心也终于告罄,于是抬起头来锁定了尤可意的眼睛,有些认命地问道,“你还有多少问题要问?什么时候才放弃做一本?”尤可意的冷静终于坍塌,垮下脸来一脸幽怨地说:“严倾,从你进门开始,我就在等你做一点早该在重逢那天就做的事情,结果我能想到的问题都快问完了,你还在这里冷静地跟我叽叽歪歪。你就不能直接给我一个拥抱,不要再浪费我的口水了吗?”严倾的表情明显一滞,嘴唇微微张着的呆样很是难得,但下一刻他就找回了意识,再也没有丝毫犹豫地将尤可意拉进怀里。当然,除了尤可意所说的拥抱以外,他还自作聪明地低下头去封住了十万个为什么小姐的嘴。于是从今以后再也没有十万个为什么,有的只是三百六十五天日日清晨醒来的有你相伴。四年又七个月,他每天醒来睁开眼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醒过来时有她在身旁,他还需要走多少步、奋斗多少天。这是一段漫长到无法细数又不堪回首的时间,漫长到他的心像是在火堆里苦苦煎熬到成灰以后才终于麻木的存在。可是因为是她,因为终于盼到了这一天,所以他也再没有什么值得埋怨的。尤可意湿润着眼睛抬头问他:“严倾,你是怎么走到今天的?”他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男人,很多事情也只爱放在心里。所以这四年又七个月的辛苦也都没有什么好说的,他只是低下头来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想你。我每一天都很想你,然后就这么想到了今天。”***嘿,你一定听说过很多感人的爱情故事吧?时间距离也剪不断的爱情,天灾人祸也分离不了的爱情,朝夕相处也永不变质的爱情,白发苍苍还能执子之手的爱情……这样的故事太多太多,它们都是可以让人落泪又或者笑出来的爱情。可是这一刻,如果一定要为这个故事下一个定义,大概只需要两句话。“他在等我。”“我会回来。”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不需要语言来描述的,比如日出日落,比如岁月变迁,比如爱。因为所有最深刻的感情都藏在看似遥遥无期却又不约而同的等待里,无论时间长短,能留下来始终不变的——就是爱。☆、第70章她有意向他展示一下这四年半来自己新get的厨艺技能,所以郑重地拉着他要去小区外的超市买新鲜食材。她拿起一颗白菜:“醋溜白菜怎么样?”严倾点头:“好。”她把白菜递给严倾,严倾很懂事地接过来放进篮子里。然后她又相中了西兰花,侧头问他:“炝炒西兰花呢?”严倾再点头:“好。”然后伸手接过西兰花放进篮子里。接下来是红烧鸡腿、土豆排骨、水煮鱼等多个菜色,尤可意一直绞尽脑汁思考着自己擅长做并且比较能展示厨艺的菜色,而严倾竟然也一直从善如流地点头说好。“熬点冰糖银耳汤?”“好。”“我给你做点辣白菜吧!”“好。”……在食材区溜达一圈以后,尤可意一回头,看见严倾拎着的篮子里基本已经被塞满,顿时有点囧。她问:“你怎么不提醒我一句买太多了啊?”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她又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这些东西吃上一个星期恐怕都够了,都怪你,一直说好,问你什么都好……”其实是带点撒娇的意味在里面的,并不是埋怨。严倾沉默了一下,尤可意没听见他说话,还以为他生气了,一下子抬头看着他,结果只看见他唇角挂着的一抹有点无可奈何的笑容。他低头看着她,微微叹了口气,“有你在,还有什么不好的呢?”他说得很坦然,语气更像是在说着些稀疏平常的话,但字字句句却让尤可意心里暖暖的,就好像大冬天的有人往热巧克力里投入了几块柔软的棉花糖,光是看着、闻着,都觉得全世界冒起了米分红色的泡泡。——有你在,还有什么不好的呢?她脸上有些发烫,假装若无其事地低头继续往酒水区走,嘴里低声说着:“可是买这么多菜,怎么吃得完啊?”“我帮你吃。”“也不是帮忙吃几顿就吃得完啊!”她尾音微扬。“那就天天来蹭饭。”他答得果断利落,很是认真。这回答简直正中下怀,尤可意偷偷扬起嘴角,语气轻快地点点头,“那必须得交伙食费!”“不用交。”她一愣,回头假意怒目而视,“好哇,想吃霸王餐?”严倾表情从容地从裤子口袋里摸出钱夹递给她,她又是一愣,“什么东西?”“钱夹。”“……”她当然知道这是钱夹,她是在问他给她钱夹做什么!严倾看出她的疑问,抿唇微微一笑,“上交工资卡和身上所有现金。”尤可意的脸瞬间红成了三月桃花,好半天才磕磕巴巴地问出一句:“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把它们给我啊?”严倾但笑不语,眼神清澈见底,又分明闪烁着些微灼人的亮光。他把尤可意窘迫的表情尽收眼底,好半天才把钱夹塞进她手里,然后拎着篮子一脸镇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