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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兄弟棋盘上的棋子,却从未想过,第一个把她当棋子下出去的,却是她的父亲,他们虚晃一招,把她落在这局错综复杂的棋盘上,在赵衷无人可用的情况下,踩着她的肩膀起复,得了卡住南晋咽喉的牙还郡,然后反手把她丢开。“原来,我竟是一步死棋。”元容捂在脸上的手指微微收紧,绝望铺天盖地而来,原来从她的父亲决定把她嫁入天家的那一刻起,就没打算她能活着从里面走出来,那么多的巧合,那么多的不安因素,统统都落在她的身上,但凡赵衷的心稍微狠那么丁点,她这条命早就到了阎王手里。母亲定是发现了什么,才想尽办法的给她递消息,或许母亲一开始就知道,字条根本到不了她的手中,所以才用了最笨却也最聪明的方法。这么些年,无论别人怎么说她平庸寻常,不及稚子之年敏慧,母亲都全然不在意,而最后的最后,母亲却把一切都寄托在了她早已泯然不见的聪颖上,把自己的死当成了压在她心头上的最后的一条线索,等她来寻,等她来找。谁能在大哥眼皮子底下偷走东西?谁能在森严的姜府中让人悄无声息地死去,结果,不言而喻。夜凉如水,元容看着窗外由一片漆黑到微微露出鱼肚白,她一夜没睡,等天亮了才跌撞的起身去到床榻边,躺下的瞬间,她缓缓地闭上眼,泪水溢出,顺着眼角滑入云鬓中。她既然活下来了,就要堂堂正正的活着,把那些属于她的,一点不剩的全夺回来。她要让她的孩子安安稳稳的降临到这个世界,她要让她的兄长把所有的筹码压到她的身上,她要亲手把那个拿她当垫脚石的女子从高处拽下来,她要让父亲费尽心思铺就的平坦路只有她才能踏上去。“正度,你不要怪我。”手掌贴近小腹,腹中的孩子依旧安稳,元容再度睁开眼,心里的泪早已流干,“我要咱们的孩子,以后无人敢欺,无人敢辱。”她要让那些恨不得把她踩在脚下的亲眼看着,她姜元容活着回来了,之后就不会白活。作者有话要说: 崛起吧~wuli容~~接着,告诉大家一个灰常悲伤地消息:我要出差了,一个礼拜……然后估计应该百分百会断更一星期,不要怪我,领导的锅。。文保证不会坑,因为我已经俩月没申榜了,所以字数才一直这么飘忽不定,当然没有曝光率,收藏也很惨烈23333不过不申榜也是有好处的,就是完结之前不用入V,你们可以一直跟着我免费看到完结!!!惊喜不惊喜,刺激不刺激!!!完结后或许会申请个完结V,带带新文(当然这都是后话了~~~)(众人:说人话!)我可能要断更几天,大家不要怪我,领导的错QAQ☆、入木三分初七,晴了许久的天难得爬满乌云,淅沥沥的雨滴串成串的坠下,引魂幡在雨中被风卷起,越发的凄凉。出殡辞灵,元容跪在一侧,看着灵堂内恸哭的人群,父亲眼中布满了细细的红血丝,眼眶周围是疲倦的乌青色,似承受了巨大的打击。她垂下头,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rou色的指尖,生麻布做成孝帽把她的表情全部遮下,耳边哭声萦绕,这里面有多少真心多少假意,她已经分不清了。“容儿,你别难过。”一双大手按在她的手背上,元容顺着白色孝袍望去,正对上姜重明通红的眼眶,他轻拍了两下,小声道,“一会母亲出堂,我要随着大哥他们一起,你……”元容身份特殊,跟不得送葬。她心里也清楚,见四哥面有难色,只暗暗叹了口气,反手捏了捏姜重明的手指,示意自个懂得,“四哥去吧,吊唁的人众多,我在家里帮看着便是。”余光扫过四周,元容敏感的察觉到了那双紧盯着她的眼睛,她也不怵,抬头回望,就见顾子期一袭藏色长袍,眼神远远地就与她对上。似乎没想到她会看他,顾子期一时有些微怔,等回过神来,才颔首示意。原本顾子期是不想来的,他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姜承畴和他比起来,那才叫天上地下,亲手杀了自个的夫人,却做出这么一副痛失良人的模样,神情举止入木三分,看的顾子期都想为他拍手叫好,那些年,姜承畴在南晋束手束脚被困在可有可无的位置上,还真是委屈了。顾子期看着元容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去,心底有些失笑,看到他现在这副自若的模样,元容那丫头指不定又在心里怎么编排他。可是他不在乎,他伏低做小这么些年,好不容易走到了现在这个位子,也终究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揣摩别人的心思。他人的死活与他何干?元容看透了他,他便不打算在她面前演下去。顾子期背着手,食指和拇指微捻,自私也好,凉薄也罢,他只想让元容明白,他从来就不是她心中那个彩云踏月般的翩翩公子,顾子期看着那抹缩在人群中小小的身影,或许也曾是过,可是他已经不记得了,那样子的顾子期太弱小,弱小到可以被现在的他抹杀的一干二净。元容最后一次见母亲,是多年前她出嫁,十里红妆一去不回,等她再回来,最后印在眼里的,便是殡葬出府时,漫天飞扬纸钱,黄色的纸钱着借风力,在空中扩散,翩翩飞舞,不等下落,另一片又扬了起来。官鼓大乐,唢号齐鸣。元容看着棺木稳稳的被抬出府衙,直到那一刻,她才有了实感,那个打小把她护在怀里的人,如今是真的不在了。她猛然挣脱勺儿的搀扶,跌跌撞撞的向着门口跑去,就在快要踏出姜府的那一刹,手背被人从身后拽住。顾子期的声音从她头顶响起,“离去的,再追也追不回来了。”步伐停下,元容呆呆地看着乌黑的棺木越行越远,风卷着雨滴拍在她的脸上,她不停地抬手去擦了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她的背挺得笔直,身子却忍不住的颤抖。勺儿连忙撑了油伞在元容的头顶,心中有些焦虑,小姐如今可不是一个人,怎能这么任性。过了好半天,元容紧绷的身子才慢慢地放松下来,心里却像被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地刺着,她的手脚有些麻木了,眉宇间凝固着伤心,她缓缓地转身,顾子期比元容高出一头,此刻正垂眼与她对视。元容鼻尖一酸,泪水就从脸颊上无声地流下来,疯狂奔涌,“我真的什么都没了。”她哭得样子很漂亮,顾子期知道,元容自己也知道,下一秒,她胳膊上的力量一紧,人就被圈在了顾子期的怀里。“莫哭,你还有我。”怀里的人已经许久没在他面前这么无助而乖巧了,顾子期觉得有什么液体正浸透胸前的衣衫,带着灼人的温热。这个时间,这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