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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什么样且不说了,估计直男都能给他掰弯一片。“你……练了多久?”“五六年吧。”景澄回身挂好琴。“我是说这首曲子,练了多久?”“我没练过别的曲子。”倪澈:“……”他没顾上探究倪澈的脸上究竟是种什么表情,拿过手边狂震不止的电话接听。“TAC-338高仿,直线射程1500米,玻璃上的那个弹痕大概再用高跟鞋刨几下就能透……景澄,我现在站在空调出风口下面都挡不住往外冒的冷汗,太他妈吓人了!”景良辰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那栋旧楼附近监控基本都废了,正在扩大范围排查,对方很专业,程局的意思是你这几天先不要出门,配枪在身边吧?”“嗯。”景澄不露痕迹地扫了倪澈一眼,“我这里问题不大。看情形不是这边人,出入境的方向可以跟一下,生意没做成大概一时半会儿还不会走,先按着时间符合的摸一遍。”他在警校期间接受过狙击手的专业训练,对相关的枪械十分了解。全国尤其鲸市,对大杀伤力的武/器/枪/械管控严格,这种带着纯正洋血统的就更加鲜见,能用到这种改装货的基本可以断定不是本土杀手,跨境买凶,是最大的可能。千里迢迢买凶,无非是希望事成走人、银货两讫、死无对证,但洋杀手远道而来、舟车劳顿、人吃马嚼,想必价格不菲,看来买主是个不差钱的,而且目的明确,置他于必死之地。景澄心里清楚,程局长这辈子得罪的人当真是数不太清楚,但这些人里明知道他儿子是景澄的大概不足一成,而这一成里尚有战斗力,且坚信父债子偿放任他爹活得好好的却专门来报复他的神经病,大概就少之又少。所以,买主应该是他自己结下梁子的人。景澄的视线温柔地从倪澈头顶扫过,往前数个几十天,他还一直以为这世上最恨他的人是倪澈,现在呢,要是能跟她一起关禁闭好像再好不过。他不愿多说,匆匆敷衍掉景良辰,怕倪澈听出端倪。这事儿越想越像倪焰做的,如果真是他,景澄反而放心些。他再浑,也不过是打倪澈个耳光出出气,不至于真的把这个表妹怎么着。当然,那一耳光,他肯定会找机会帮倪澈加倍狠狠打回去。倪澈在他这里过夜的次数,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就这个位数的几个晚上,也足够她见识景澄跟他那些电脑设备有多亲密,常常搞到后半夜她眯一觉了他还没收工。倪澈对代码的熟悉程度还不如鲸市地图,对着满屏乱蹦的字符根本看不懂他到底在做什么,只知道他这样僵坐一个晚上对身体指定是没什么好处,便溜达到他身后想帮他捏背。她将一双手压在景澄那副精壮挺拔的肩膀上,尽管不是第一次触碰,还是没忍住在心里嘘了个流氓哨。如此坚骨薄rou、肌肤紧弹的手感一路沿着指尖传到心头,拨得人心弦乱颤。越是向下,他劲瘦的腰身收得越窄,腰间和侧腹的肌群微微绷着,流畅的线条引诱着她一双手往他腰间环过去。倪澈手劲儿不够大,按得又心不在焉,沿着脊背上下还没走完两个来回,被按摩的那位先是心猿意马地坐不住了。“呃——”景澄喉间滑出的这声闷哼带着几分隐忍和欲求,她的双手小电棒似的在他背上带出一串串电流,击得他通身渐渐麻痹,小腹腾起的一团烈火肆虐地烧着每条筋骨,工作的心思溃散千里。温柔乡,英雄冢,死就死吧。“你招惹我的。”“就招惹你!”倪澈稍一用力,扯得景澄随着转椅转了小半圈与她面面相对,她抬起一脚踩在他两腿中间,做了个挑衅的眼神,堵抢眼的脚丫子又作死地往他大腿下面拱了拱。被她这一闹,景澄感觉自己喘气儿的节奏都走调了,血气直冲头顶,烧得脖颈像一根散热管,声音都跟着喑哑了些,“那就,来吧。”他右手一圈拢在她的大腿上,随着起身的姿势一提,跟抱小孩儿似的轻松就将倪澈单手给托了起来,几步走到床边,咻地将她掀在软弹的床垫上。倪澈翻了个身,想从另一侧翻下床逃走,突然脚腕被一只手拉住。她怕那只手使力将她往回拖,几乎是下意识抬手想拉住点什么,手指便勾住了另一侧床头柜抽屉的拉环。景澄哪里舍得拖她,她却已经将那抽屉给拉了开,入目赫然是一把黢黑的手/枪。☆、你有多少我要多少(06)倪澈动作一滞,景澄便立即反应过来,抬脚跃上床,挡住了倪澈的视线,反手将抽屉推了回去。普通人也许一辈子都没什么机会见到真家伙,难免心惊胆寒,何况倪澈还曾被枪伤过,是以满脸受惊的表情。“吓到你了?我是警察,配枪也是常有的事儿,下次不放这里了——”他拉着倪澈坐起来,单膝跪在床上握着她的两手。倪澈的确被吓到了,不是因为害怕枪,而是Leon对她说的话从另一个侧面得到了印证。他有危险,不然怎么会随身配枪,真当自己是法盲吗,全中国的警察要是都在下班后拎着枪回家搂在枕边睡觉,世界还不乱套了。她不吭声,景澄心里就更没底,连通身烧起来的火气都生生给冷却下去了。他将她往怀里一拉,哄小孩的姿势抱着,下颌蹭在她额角,慌不择路地变换话题,“那小孩儿就是……”“崇新,他叫崇新。”倪澈明知是倪焰搞鬼,心里气得想炸,也还是什么都不能说。她没有证据,何况这事儿是倪浚告诉她的,就算通风报信可以捕风捉影,她能让倪浚这个风影被捕捉到吗?“他长得像你。”景澄有意引开话题,但这个话题显然也不太好,算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倪澈配合地应着,“那是,我比他mama更好看一点。”既然内内临死前都不忘狠狠咒她,她也没必要刻意表示什么友好。“他是,蒋芮芮和你大哥的儿子?”当年内内被检查出身孕,却对孩子的父亲是谁只字不提,谁也猜不出她究竟想什么,不希望孩子知道他的父母是毒/贩?还是怨这孩子阻了自己对倪泽生随死殉的念头?倪澈乍一听见内内的大名,颇有些不适应,她记得内内说过,遇到倪泽,她便再不是草芥一样的贱命。不想她的姓名里居然一水儿的草头,难道“内内”这个奇怪的小名儿就是摘了草帽的“芮芮”演变来的?倪澈点点头,“他很好,比我们都要好,崇家有他一个也足够了。”景澄想到崇家这一脉,仅剩个小小孩儿是倪澈唯一的骨rou至亲,就更不是滋味儿,“将来你也可以有崇家的血脉,两个三个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