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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如期开始了。幻生发现王宫真的和自己上一次来不同了,到处都是精致的金石玉器。受到邀请的王公贵族都一身贵气,礼貌而矜持。但是,哪里好像不对。这个舞厅里里外外的卫兵太多了,来来往往的宾客里面也多是一些带着灵器的灵术师。幻生警惕地问安诺道:“为什么参加一个舞会需要带着那么多灵器,而且这里的卫兵也太多了吧?”安诺不解地问:“卫兵多吗?你要知道今天参加舞会的都是这个王国里面的贵族,他们自然是需要被好好保护的。而贵族里面大多是灵术师,有些人就喜欢出门带着灵器显摆自己的灵术师身份。”可是幻生还是觉得不安,但是他把这归功于自己的心里因素——这些人都是扬言要抓住他的人啊。安诺带着幻生在各个贵族之间来回寒暄。兜兜转转几圈之后,幻生看见祁战从楼上下来了。“对不起,我可能需要先出去一下。”幻生对安诺说。但是安诺挽住了幻生的手臂,劝他道:“先等一下,我们先跟国王打个招呼再走。”于是幻生就这样被极不情愿地推到了祁战的前面。幻生以为祁战看见自己的时候会表现得很惊讶,但是祁战没有,他只是很平常地向幻生一举杯,笑着说:“欢迎你,幻生。”这个时候幻生内心的警报拉响了,但是一切都晚了。祁战拉过幻生,左臂环过他的脖子,左手牢牢地按住他的肩膀,对着舞厅中虎视眈眈的宾客说:“各位,谷丰节快乐。”宾客们热情高涨地应和着。祁战右手举杯示意全场安静下来,然后发表着一套长篇大论:“各位应该都知道,我的王国上面有一个地方叫清竹镇,那里常年都有失踪案发生。据传说,这件事是西边来的怪物所为。”祁战感觉到幻生的挣扎,于是左手施加了更大的力度。他低头看向左边的幻生,而这次终于在那双眼睛里面看见了惊恐,“可是,我却觉得这件事不是怪物做的,怪物可没有那么狡猾。”宾客都很给面子地发出笑声“我统一整个西方大陆之后,清竹镇也进入了我的疆土。我向清竹镇的子民们保证过,一定会抓到那个作恶多端的‘怪物’,严惩不贷。而今天,我终于等到了实现这个诺言的机会。”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我昨晚更新了一章啊。最后是一个小提醒:这篇文不是套路文,所以尺度有点大,雷点有点多。大家可能发现了,言情桥段和纯爱桥段都有......但是本质还是无CP啊。☆、舞会祁战的话如同一颗火星,点燃了全场宾客的热情。王国成立不久,衣冠楚楚的贵族们都还没有忘记从战争中夺取胜利的滋味。他们兴奋地盯着那唯一的猎物,渴望再一次看到鲜血的颜色,听到绝望的惨叫。可是幻生从来都不是一个温顺的猎物。尽管眼下的局面对他不利,但是他依然表现出极为顽强的斗志。幻生先用右手肘迅猛地击中了祁战的肚子。来不及防备的祁战因疼痛放开了控制着幻生的左手,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幻生从最后几阶楼梯上跳下来,向门口冲去。安诺最先反应过来,镇定地下着命令:“卫兵!拦住他!”殿外的卫兵冲入殿内。幻生眼看门口是出不去了,又转向大殿侧边的落地窗。他身旁的贵族们都纷纷跳上前,伸出手来拉他。幻生在人群的包围中,挣扎着突围到殿内一根大理石支柱前。每根支柱的四个方向都立着铜质的灯架,灯架上层层叠叠地放慢了油灯,就是这些油灯将这个面积颇大的宫殿照得通亮。幻生挣扎到一个灯架前,用双手使劲地把灯架往旁边一扯。“哗啦啦!”灯架和灯架上的上百盏油灯滚落在地。火星如游蛇一样爬上了地毯,窜上了立柱上挂着的帷幔。顷刻燃起的大火让卫兵和贵族们的动作齐齐一滞,安诺的命令再次响起:“他跑了!快去追!”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然而幻生早就跳出了窗户,消失在了宫外谷丰节的庆典当中。————。。。————秋染霜林。十月的清竹镇外,只有那一片竹林还是绿色的。祁战派来的士兵将不再有结界的竹林翻了个遍,竹林中那些还活着的失去灵魂的人也陆陆续续被他们家里人领走,剩下没有人认领的家伙也被士兵带回都城,由灵术师公会负责照顾他们的余生。那天幻生逃出宫之后的去向也被祁战的人查出来了。幻生藏匿的地方离清竹镇并不远,即是我们熟悉的回溯旅店。幻生白天呆在旅店当中不出去,晚上午夜的时候才会在旅店门外呆几分钟,然后马上就进来。幻生发现清剑这个人很奇怪。有时候清剑的记忆力很差,你问他昨天晚上的晚饭是什么,他可能都不记得了;有时候清剑的预言能力又极强,比如说他昨天晚上告诉你今天旅店里会有一个客人来找你,而现在这个客人就已经登门拜访了。祁战的部下中最足智多谋的谋士就是安诺。现在幻生逃进了怪异危险的回溯旅店,祁战也再找不出第二个人敢独自进来引诱幻生出来了。幻生还是接见了这个将他送进陷阱的少女。他见到安诺就露出一个嘲讽的冷笑,“我还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安诺内心的想法很复杂,她觉得自己准备实施的那个计谋糟透了。说实在的,她认为一个正常人连见面的机会都不会给自己的,这个计谋成功的关键都在于幻生得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事实证明她还真赌赢了,幻生的心智确实还不能理解复杂诡谲的人情世态。安诺换了个坐姿,稍稍压下内心的不安。她露出自己最完美的笑容,对幻生说:“其实我这次来只是代表国王向你表示:恭喜你,这次是你赢了,幻生。”幻生愣了一下,竟然就接受了这个说法。他讥讽地笑着说:“实在是惭愧,我也说不上是干脆利落地赢了你们。你们最后还是找到了竹林里的结界,而且在王国里还差一点就抓到我了,不是吗?”安诺摇头浅笑:“做事情哪有差一点的说法,差一点和差很多不都是差了的意思吗?”安诺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裙子,裙子仍然是天蓝色绣着暗花,她假装不经意地提起:“我好不容易教会你宫廷的礼仪舞,结果都没来得及和你正式地跳一场,就要这样永远说再见了呢。”幻生记忆中那个巧笑言兮的少女和眼前的安诺再一次重叠,他眨了眨眼,态度软下来:“我记得旅店里就有一个舞厅,如果你愿